“下官參見太子殿下,參見榮親王殿下。”
白樹堂與李州府上前,與二人拱手作揖道。李州府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二人,倏地,又將目光轉移到琪兒身上,驚愕道:“兩位殿下,這個婢子怎會跟著你們二人前來?”
這個婢子他不是關在衙門中麼?怎麼會在這裏?
“是本王帶來的。”顧炎卿道。
白若潼微微哽咽了一聲,十多日未與顧炎卿相見,沒想到再一次見麵,竟是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你不是說要一個月後麼?”白若潼問。
“你不是想要提前看見本王麼?”顧炎卿不顧他人的目光輕輕的一點小丫頭的鼻尖,如此寵溺的動作落入他人的眼中並不顯露輕浮,反而俊逸爽朗。
白若潼臉微微有些燥熱,不由的撇過頭去。
“榮親王殿下,這婢子是嫌疑人,您堂而皇之的將她帶出來,怕是有些不妥當吧?”
李州府有些頭疼,他衙門養的難道都是一群吃白飯的不成,顧炎卿將嫌疑犯堂而皇之的帶出竟是沒有一人阻攔的?
“有何不妥當的?原本就是被人冤枉的。”顧炎卿輕嗬一聲,問話道。
“是不是冤枉的還未有決斷,殿下還不能……”
“太子殿下可以證明這婢子的清白,也可證明四姑娘的清白,”顧炎卿說著,回眸看向顧沉廉,“想必李大人應該也知曉,最開始服用春香丸時,必須要大量用藥才可改變體質,讓身子泛著異香。”
“是。”李州府茫然的點點頭,不明白顧炎卿此話的含義。
“在十日之前,這婢子抓藥的時候正巧碰著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親自瞧過三夫人吃下的藥,裏頭根本沒有春香丸一物,對吧,太子殿下?”
顧炎卿說罷,回頭看向顧沉廉。顧沉廉鐵青著一張臉點點頭,隨即道:“當時本宮以為是四姑娘吃的藥所以多瞧了一眼,裏頭沒有香味,都是尋常的補藥,所以這婢子根本不可能裹挾府醫下藥毒害三夫人。”
白茵菱聽著此話,心重重的一沉。她抬頭,不可置信的瞧著顧沉廉。這個口口聲聲把“愛”掛在嘴邊與她表明心跡的男子,今日卻是幫著另一人說話,他的心到底有沒有向著自個?
還是說,他其實一直都在騙她。他根本就從未心悅過她。
“太子殿下,你這是在幫著四妹擺脫嫌疑麼?”白茵菱的言語夾雜著不可掩蓋的憤怒,他與她說過,一直以來他都是瞧不上白若潼的,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三姑娘,本宮隻是實事求是的說話罷了。”
顧沉廉見白茵菱怒著一張嬌臉,軟著聲兒解釋道。
“李州府,憑著太子殿下的一句話,難道就可以……”
“三姑娘,你的意思難不成是說太子殿下包庇若潼不成?你可知曉你此話出口就是汙蔑皇家!”
白茵菱的話還未落下,顧炎卿厲聲質問道。
“茵菱沒有這個意思。”
白茵菱咬著唇,低下聲來。顧沉廉眼眸閃過幾分怪異。府中發生的事物在馬車上琪兒多多少少與他們道清了一些。可這其中參雜的人物關係卻與白茵菱無關,他弄不懂白茵菱為何在此時如此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