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怎麼會忘記呢,你這些年來,一直都不喜歡吃銀耳,但是偏偏又喜歡這湯的味道,所以這湯,我就替你將銀耳吃了,你喝湯就可以了。”秦禹帶著一臉的笑意,不動聲色的接過顧言溪手中的碗,灼燒的感一下子充斥在秦禹的手上,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轉頭看了顧言溪一眼,這般燙的碗,這傻姑娘竟然端在手上那麼長時間。
不經意瞥過顧言溪的手,她的手此刻也已經變得緋紅起來。
柳南音又哪裏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的心思,隻是,在秦禹的麵上,自己也不好太過為難顧言溪了,隻是看著秦禹將那碗中的銀耳挑到他的碗中,剩下的湯就遞給了自己。
可憐現在顧言溪卻是也不知道做什麼,雙手因為燙傷有些隱隱作痛起來,現在柳南音連個正眼也不看自己,她哪裏敢坐,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隻覺得秦禹和柳南音十分的和諧,自己倒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有些尷尬。
現在顧言溪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婆媳關係如此的困難了,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這柳南音就是不喜歡自己。
看到顧言溪還一直站著,柳南音也是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坐下,是存心不想要我吃飯嗎?”柳南音越看顧言溪越覺得拿不上台麵來,這般的女人,若是遇到什麼大場合,就嚇傻了,還能主持家務不成。
顧言溪此刻一肚子的火氣,但是仍是按耐住了,但現在已經是毫無胃口了。
看到顧言溪這般的模樣,秦禹也是皺起眉頭說道,“娘,你這是做什麼啊。”秦禹總算是忍不住了,之前柳南音對顧言溪這般的樣子,他都一直沒說話,但是現在看顧言溪如此的委屈,他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聽到秦禹竟然還質問自己,柳南音頓時就火大了,說道,“好啊,現在還沒過門呢,你就護著了,那過門了這秦家不是要姓顧了嗎!我告訴你秦禹,隻要有我在一天,這個女人,就完全不可能進我秦家的門,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柳南音將碗筷一摔,直接上樓去了。
芬兒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柳南音此刻如此大的火氣,也是不敢多言,緊跟著就上樓了。
“娘!你這是做什麼!娘!”秦禹看到柳南音賭氣走了,頓時就站起來叫著,可是柳南音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頭也不回。
顧言溪此刻才對著秦禹說道,“若是如此的難,便算了吧。”
讓她天天和柳南音接觸,隻怕會憋死顧言溪,一想到日後自己要叫這個如此跋扈的女人叫婆婆,她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若不是因為秦禹的關係,她早就發火了。
冰兒此刻一臉心疼的拉著顧言溪的手,說道,“小姐,你的手。”雖然她是知道老夫人的性子,但是卻沒想到,老夫人對小姐的成見竟然如此的大,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言溪,你說什麼?”秦禹聽到顧言溪的話,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方才她竟然說,若是難,就算了?這讓秦禹如何受的了。
顧言溪原本心中就不好受,現在秦禹竟然還過來給自己施壓,頓時就說道,“你若是想找個伺候你娘的,那抱歉,我顧言溪不是這種可以委屈自己的人,你另請高明吧。”
尊敬和敬愛都是互相的,柳南音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成見,要讓顧言溪如何假裝不知情繼續對柳南音好,自己又不是白蓮花,受人欺負了還不敢還嘴的。
秦禹聽到她說的,也是呆愣了兩秒,深深地看了一眼顧言溪,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秦禹也是轉身上了樓,這一桌子的菜,竟然隻剩下顧言溪一個主人,隻是她現在也時一點食欲都沒有。
“小姐,你方才,怎麼這般說……”冰兒此刻也是一臉的憂心忡忡,自從顧言溪和秦禹表明了感情之後,她就從未說過要放棄這段感情的話,但是現在,卻是明明白白的和秦禹說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禹竟然也是毫無反應,當真就是因為一個柳南音,二人就要黃了嗎?
顧言溪看了一眼冰兒,說道,“我對他說這般話,我也不好受,隻是,我方才沒有發作,也是礙於她是秦禹的母親的原因,若非如此,她這般的刁難於我,我為何還不吭聲,可是若是秦禹硬要將我娶進門,日後這樣的日子還少了不成?我倒是寧願,一直都不和秦禹成親,就這樣挺好的。”
雖然顧言溪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但是也是知道的,至少在這個年代裏麵,所有的人都是要孝敬公婆的,若是犯了七出之條,就連公婆都能夠休妻,與其日後鬧得風風雨雨,倒不如就這樣罷了。
看到顧言溪眼中帶著糾結和悵然,冰兒也是不好說話,隻是對著她說道,“小姐,你在這裏坐一下,我去冰窖拿點冰給你敷敷手。”
她的手因為燙傷又沒有及時冰敷的緣故,此刻已經是紅腫的老高。
顧言溪點點頭,看著冰兒的背影。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日顧言溪和秦禹說這般話,其實並不是話中的意思,隻是,因為方才秦禹偏袒自己,所以這柳南音才發了如此大的火,這一切的根源,要從秦禹抓走。
說的難聽一些,這秦禹從小就是跟著柳南音長大的,不說秦禹是個媽寶,這柳南音也是個兒寶啊,柳南音原本就因為秦禹喜歡自己所以頗為不滿了,況且,自己也是知道,之前顧月兒的事情,讓柳南音對自己的意見稍稍好了一些。
但是今日秦禹的一句話,之前自己做的所有的東西就都白費了,倒是不如自己將秦禹給推開來,讓秦禹和自己冷戰幾天,等到這柳南音徹底對自己改觀了再說。
畢竟,對比柳南音來說,秦禹可是好哄多了啊,可憐這段日子,就要委屈一下秦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