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時刻記住了你的身份,而且,這姓顧的小丫頭,如何配得上我的禹兒。”柳南音此刻也是瞥了芬兒一眼,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這顧言溪也不知道是有什麼妖法,自己這個婢女雖然一直都心軟,但是卻從沒有這麼短時間內就對一個人改觀的。當時,在車上的時候,芬兒還說過顧言溪是多管閑事的人,現在卻是明裏暗裏的說起顧言溪的好來了。
此刻的芬兒如坐針氈一般,不敢直視柳南音的眼睛。
“是。”聽到柳南音的話,芬兒也隻是默默地點頭回答道。
柳南音也是聽到了這顧言溪做事雷厲風行的手法,隻是,這樣的女人,心機往往都深沉的很,也不知道是給秦禹灌了什麼迷魂湯,所以才將自己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她此刻坐在房間之中,心中也是盤算著。
到了飯點,顧言溪和秦禹還有柳南音三人圍坐在飯桌旁,顧言溪看著西夏和芬兒等人都一直站著,頓時對著他們笑道,“今日怎麼不坐?一起吃飯吧?”
顧言溪的眉眼彎彎,對於西夏等人,她根本就沒有將他們當做下人來看待,隻是當做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般,從前的時
西夏一聽到顧言溪說的這句話,頓時心中就一緊,看了一眼柳南音,果然,柳南音那雙精明的眸子上頓時射出一道光來,直逼顧言溪。
然而顧言溪此刻卻還沒感覺到任何的異樣,隻是奇怪西夏等人為何今日就不坐上桌了。
秦禹也是感覺到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下來,隻是笑道,“娘,你嚐嚐這個菜,味道很好的。”
今日的菜肴是顧言溪所做的,這銀耳蓮子羹之中加了菊花和枸杞,能夠在這“秋老虎”的期間去熱除煩。
然而,就在秦禹端起柳南音的碗的時候,柳南音卻是突然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顧言溪,說道,“小門小戶出身的人,就隻有這點思想。”
柳南音現在也不知道為何,看顧言溪是一點都不順眼,怎麼都覺小家子氣。
顧言溪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原本做這菜的時候也是想著好好和柳南音緩和一下關係,畢竟,這柳南音也是秦禹的母親,自己之前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就把她得罪了,現在還是乖覺一點的好。
可柳南音還真是集合了這個年代惡婆婆的所有的特點,一來就開始挑毛病了。
顧言溪此刻站起身來說道,“老夫人,不知小魚何處做的不對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控製自己的心情,滿臉微笑的對著柳南音說道。
柳南音此刻瞥了顧言溪一眼,說道,“下人豈可跟主子坐一桌,這點規矩都不懂?還有,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麼菜?銀耳之中加菊花?這不是又甜又苦?還是說,你是存心不想要我吃這頓飯了?”
柳南音此刻指著那碗銀耳蓮子羹說道,一臉的嫌棄。
顧言溪此刻也是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此人都是自己的長輩,是秦禹的母親,所以。顧言溪還是帶著笑意說道,“老夫人,這個銀耳蓮子羹之中加了菊花,是用來去火氣的,秋日裏到了,容易煩躁,才加了這個。”
柳南音一臉厭惡的說著,“你倒是想的仔細,那,便替我乘一碗吧。”顧言溪聽到這話也是愣了兩秒,卻是沒想到柳南音竟然會這般的好說話。
柳南音看到顧言溪竟然愣在原地,心中也是十分不滿,說道,“怎麼,你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嗎?盛個湯都金貴的很了?”
聽到這話,顧言溪也是回過神來,拿起這柳南音的碗,將那銀耳羹一勺一勺的端在碗裏,正準備端給柳南音。
柳南音此刻卻是轉過頭對著秦禹說道,“我的兒,你不是忘記娘最討厭吃銀耳這東西了吧?之前,我和你爹,就是因為銀耳羹結識,那個時候,我不吃銀耳,隻喝湯,隻可惜,那個最美好的時光,是回不去了。”此刻的柳南音卻是一臉的感慨,仿佛陷入了沉思一般。
顧言溪此刻端著那銀耳羹的手卻是放也不是,收也不是。方才顧言溪這一碗盛的是滿滿的,又有銀耳,又有蓮子,可是現在柳南音卻是直接說出來自己不喜歡銀耳這話,顧言溪這粥又如何能交給柳南音。
隻是,這滾燙的粥此刻卻是在顧言溪的手上端著,灼燒著她的手。
柳南音此刻就像是完全忘記了顧言溪的存在一般,一直拉著秦禹說話,“禹兒,娘記得,當年你還這麼小的時候,就喜歡吃這銀絲豆芽了,你快嚐嚐,這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此刻的柳南音卻是自顧自的給秦禹夾菜起來,顧言溪原本就站著,但是柳南音此刻一句話都不說,顧言溪也不好坐下,她手上傳來的溫度燙的她幾乎都要將這碗給摔了,隻是,她此刻不能,若是如此,她和秦禹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顧言溪不斷的將手指翹起來減低全手燙傷的壓力,就連臉都緋紅起來。
這般的模樣也是落在了周圍人的眼中。
冰兒悄聲對著西夏說道,“這老夫人是想給我們小姐一個下馬威啊……”
她一臉擔心的看著顧言溪,雖然說顧言溪從小家中都不富裕,但是這段時間養好了,皮膚也是越發的水嫩起來,那水蔥般的手指若是被燙傷了,一會肯定紅的厲害。
西夏此刻也是一臉的憂心,“之前主子寫信回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好,夫人的性子,怎麼會接受一個從桃花村出來的兒媳婦。”當時自己無論如何勸主子,主子都不聽,一心想給顧言溪一個名分。
現在這柳南音要給顧言溪一個下馬威看,自然是正常的。
若不是秦禹當時太過心切,也不會引起了老夫人的不滿了。
秦禹現在也是一臉的焦急,他哪裏看不出來柳南音的意圖,但是,若是他現在偏向顧言溪,才會導致柳南音更加不喜歡顧言溪,於是隻能忍住心疼,不住的給柳南音說著話,隻是餘光也是瞥到顧言溪此刻已經被燙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