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知道,這個顧言溪竟然就是厲王妃,這哪裏得罪的起,若是不被發現那還好說,一旦被發現了,陷害王妃,那可是滿門抄斬的事情啊。
想到這裏,張大夫頭上的汗也是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
宮霖看到張大夫這幅樣子,知道其中定然有鬼,隻是現在,還不適合說破,於是宮霖“哦”了一聲,疑惑的問著,“那這顧月兒的胎,平時胎像都是極好的嗎?”宮霖看了一眼顧月兒,又看了一眼張大夫,大概心中也是知道幾分了。
隻是不知道,為何這顧月兒會惹上顧言溪。
張大夫抱拳說道,“是啊,陳家夫人的胎一直都是挺好的,而且胎像穩固,這孩子自然也是輕易不會出事的。”張大夫此刻也是盡量能少說就少說,畢竟,麵前這幾個人大人物,都是他惹不起的。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醫管之中的大夫罷了。
“胎像穩固?”顧言溪此刻笑出了聲,看著那張大夫。
聽到顧言溪的笑,張大夫的臉色也是難看的很,顧月兒心中更是火大,說道,“你笑什麼?我的胎像,日日與我請平安脈的大夫都不知道嗎?”
顧月兒現在看著顧言溪的一舉一動,都覺得十分的礙眼,也不知道這顧言溪究竟是怎麼回事,處處都要和自己作對。
然而顧月兒全然忘記了,今日這事情,乃是她找上顧言溪的,顧言溪也是並不想她他有過多的糾纏的。
“哦?是嗎?我也不說別的,這裏生養過的人也有,成家的人也有,我就問問宮大人,宮夫人懷孕的時候,三個月以內,那大夫都是怎麼說的?”顧言溪卻是根本就不理會顧月兒到底在說什麼,隻是對著宮霖問道。
宮霖猛然被點名,有些傻,然後聽見顧言溪問的內容,也是想了一想,說道,“這,當時,我夫人的身子也不怎麼好,那大夫說了,沒到三個月的胎,是極其容易滑的,要小心照顧。”說到這裏,宮霖這才反應過來,為何顧言溪要這般問自己。
宮霖轉頭看向那張大夫,這還是個大夫呢,連未滿三個月的胎像根本就穩固不起來這事情都不知道,還如何做大夫。
顧言溪聽到宮霖的話,也是聳聳肩,說到,“張大夫,你行醫數十載,豈會不知道這胎像要滿了三個月才會穩固的道理嗎?”
張大夫整個人現在都如坐針氈一般,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顧言溪就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他渾身都覺得難受起來,“這,這……”憋了半天,張大夫也憋不出一個字來。
“那是別人身子不好,我身子一向都是很強健的,胎像穩固,有什麼不對!”顧月兒看到張大夫被逼到進退維穀的境地,心中也是暗暗咒罵了顧言溪一聲,然後解圍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李寡婦和陳二旺都轉頭看向顧月兒,眼中帶著疑惑。
這顧月兒的身子,一向都不怎麼好,之前要給她換個大夫,她也不同意,怎麼現在倒是說起自己的身子十分強健來了?隻是,他們現在和顧月兒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是沒有辦法分開,隻能沉默不語,心中暗暗將這個疑惑給埋了起來。
“是啊,你年紀小,醫術不精也是有的,這都是我們行醫的經驗啊!”此刻的張大夫猛然被顧月兒解了圍,也是鬆了口氣,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兩句話,竟然就被顧言溪給抓到了錯處,這女人,實在是不好對付啊。
聽到張大夫的話,顧言溪根本就不用辯白,隻是聳聳肩。
那張大夫以為顧言溪是承認了,頓時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醫術不精不要緊,這經驗之談是很重要的,我服侍過很多的夫人了,他們在懷孕的時候,因著身子強健的關係,胎像也是穩固的,從來都沒有出過事情。”張大夫此刻侃侃而談,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
宮霖更是心中疑惑起來,這顧言溪的醫術,少說也是整個桃花村裏挑不出第二個人的,這個張大夫,怕是根本就不知道顧言溪的醫術有多高明吧,而且,張大夫這話裏也是漏洞百出的,若不是顧月兒方才提了這個,隻怕他自己也想不起來這一茬,果然,這兩個人有鬼。
“是嗎?然後呢?”宮霖假裝聽進去了,接著問著顧言溪說道。
顧言溪說,“因為我也是懂一點點醫術的皮毛,當時如果陳二旺再去找大夫就已經是來不及了,所以我就直接讓陳二旺將顧月兒帶到了我的房間之中,給她診脈,並施針治療,穩住了胎像。”
顧言溪看著顧月兒說道,果然,在說到自己給她診脈的時候,顧月兒的瞳孔猛然一陣收縮,生怕顧言溪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顧言溪嘴角一抿,她此刻才不會說,要留到最後才說。
而張大夫此刻也是沉不住氣,他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顧言溪到底是如何為這顧月兒安胎的,那可是紅花啊,若是他學到了這樣的醫術,這整個桃花村,還有哪一個人能說比自己的醫術高明。
“這,你是如何穩住胎像的?形勢如此的急切,竟然還能穩住?”張大夫的疑問語氣顯露無疑,他一定要知道,顧言溪到底是如何做的。
壞了!聽到張大夫這般問,顧月兒的心中就一涼,頓時想起身捂住張大夫的嘴,可是無奈她現在身子虛弱,那張大夫又沉浸在求知的世界之中,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的眼色。
果然,下一刻顧言溪就一臉疑惑的說著,“啊?張大夫?你怎麼就知道當時情形如此的急切,而且,你不是說,這顧月兒的胎像一直都很穩固的嗎?既然如此的穩固,又為何會擔心滑胎,甚至連我穩住胎像都知曉?”顧言溪一臉的天真看著麵前的張大夫。
張大夫的心中也是一冷,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招了,這顧言溪什麼都不說,偏偏要讓自己將一切的實情都說出來,好一個歹毒的計策!張大夫的冷汗頓時又冒了出來,顧言溪這個話,他要如何接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