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的眸子不住的轉動著,看著四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顧言溪原本還想追問,卻是聽到張大夫激動的話,說道,“那,那是因為你方才說了,這陳家夫人流了血,我們這些懂醫術的人都是知曉的,身孕不過……兩個月,就見血,這胎如何能保住,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嘛。”張大夫此刻為自己的機智興奮不已。
顧言溪看了一眼張大夫嘴角一笑,說道,“那是,我醫術畢竟不精嘛,可能你們這些有經驗之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偏偏就能做到罷了。”顧言溪此刻的話中帶著無限的嘲諷,整個人就看著張大夫。
張大夫原本就是想問顧言溪的,現在卻猛然被顧言溪嘲諷起來,頓時心中就有些不滿了,說道,“我行醫數十載,什麼病症沒有見到過!你不過是穩住胎像罷了,又有什麼難的,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害那陳家夫人!”
此刻的張大夫猛然被顧言溪一陣奚落,心中也是極其的不滿,若是顧言溪不將那究竟是如何醫治的告訴於他,那他就沒有必要給顧言溪留麵子了,至少,要讓顧言溪蹲一蹲大牢的好。
“此話怎講?”宮霖也是恰好的抓住了這張大夫的重點,問道。
原本宮霖以為今日的事情,顧言溪多多少少是參與了一些的,他還在糾結要如何做,若是讓他偏袒顧言溪,他會覺得對不起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而且,自己從來都隻斷公正的案子,什麼時候徇私過,若是在顧言溪這裏破了例,隻怕,自己這個烏紗帽也沒有顏麵再戴下去了。
但是若是直接按照實情來,到時候審出來的結果對於顧言溪來說十分不利的話,宮霖又覺得對不住顧言溪。
現在看起來,似乎都是顧月兒和眼前這個大夫搞出來的鬼,宮霖頓時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張大夫說道,“方才我被陳公子請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陳夫人已經滑胎了,但是,這不是天災,乃是人禍!”說到這裏,張大夫看向了顧言溪,說道,“顧小姐,不知你當時給陳夫人喝的草藥是什麼?”
顧言溪聽了,說道,“就是尋常的安胎之藥罷了。”
聽到顧言溪這般說,張大夫頓時就高傲起來,說道,“是啊,安胎之藥,隻怕是墮胎之藥吧!方才我替陳夫人診脈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夫人的脈象之中有服用過墮胎藥的跡象,顧小姐,你要如何解釋這紅花的來源?”
張大夫此刻占了理,就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眼神也是十分的傲慢,看著顧言溪。
他就不信,顧言溪現在還能如何賴!
“紅花是什麼東西?”宮霖也是個男人,對於這於女子身體有害的東西也是完全不知曉,一臉疑惑的聞著。
那張大夫聽到宮霖來了興趣,頓時就說道,“這紅花一味藥,可謂對女子的軀體是十分有害的,若是懷孕的女子碰了,這胎是定然沒法安好的。陳夫人之所以滑胎,就是因為這紅花所致,“
張大夫說的是振振有詞,而且義憤填膺,若不是顧言溪知道這二人的勾當,定然會覺得這大夫肯定是為了孕婦著想罷了。
看到宮霖點頭,那張大夫也是仰起頭看著顧言溪,說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證據確鑿,你還是認了吧!“張大夫此刻虎視眈眈的看著顧言溪,想要逼著顧言溪認了。
顧言溪說道,“那正巧了,我也有一個發現,要給宮大人說一說,“
顧言溪此刻看著顧月兒,嘴角一抿,顧月兒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看著顧言溪的神情,內心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顧言溪要做什麼,但是接觸到顧言溪那一絲陰險的笑的時候,顧月兒頓時就明白過來,顧言溪要說的到底是什麼!
不!不行!顧月兒想要阻止顧言溪,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發現,顧月兒的身孕,並不是你們所知道的兩個月,而是已經三月有餘了!“顧言溪哪裏沒看到顧月兒的神情,隻是,現在時機已經到了,她也無需再顧忌什麼了。
這話一出,原本喧鬧著的眾人頓時就安靜了起來,所有人都被顧言溪說出來的話給震驚到了,尤其是顧月兒,她沒有想到顧言溪竟然真的敢說出來!她盯著顧言溪,感覺心中一涼。
短暫的沉默之後,“哈哈哈!“一陣笑聲在眾人麵前傳出來,陳二旺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方才聽到了什麼?顧言溪竟然說顧月兒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三月有餘,不是兩個月?這不是天大的笑話是什麼。
看到自己的兒子笑起來,李寡婦也從震驚之中醒悟過來,對著顧言溪說道,“呸!,真是想不到,顧言溪你的性子既然如此的歹毒!給月兒下毒來謀害我的孫子不說,竟然還說月兒懷胎的月份不對,我看你這個人才是居心叵測!“
李寡婦自然也知道顧言溪在說什麼,若是證實了顧言溪所說的話,那豈不是就在說顧月兒對自己的兒子不忠嗎!
聽到顧言溪說的話,宮霖也是一皺眉頭,對著顧言溪說道,“顧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若是這陳夫人腹中的孩子不是兩個月而是三個月,這,這怎麼可能!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宮霖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管是聽任何人說的都是顧月兒和陳二旺是兩個月之前才成婚的,這孩子又怎麼會是三個月。
隻是宮霖轉念一想,莫不是這顧月兒一開始就和陳二旺暗中苟且,有了孩子奉子成婚的,為了名聲,所以才說兩個月不成?
想到這裏,宮霖看著陳二旺說道,“莫不是這顧月兒真的是三個月的身孕?“宮霖此刻隻是問著陳二旺,若是陳二旺都承認了顧月兒這肚子裏的孩子是三個月,那就不奇怪了,對外說是兩個月,也不過是要麵子而已。
陳二旺還在笑著,說道,“怎麼可能!怕不是顧言溪醫術不精,所以才診斷錯了吧?“陳二旺也是看了顧言溪一眼,原本以為顧言溪會說什麼,但是沒想到顧言溪出口竟然這般的可笑,讓他如何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