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顧元貴和王氏真是個受人愛戴的長輩,其實秦禹也是不會多加隱瞞的,但是顧元貴和王氏的為人處事之法,讓他們知曉了,隻會多些麻煩。
“不過是普通人家罷了,之前父母經商,賺了些家底,至於兄弟姐妹嘛,不過我一人罷了。”秦禹淡淡的說道。
顧永年聽了這話,不免對秦禹有些輕蔑了起來,原本聽到顧元貴和王氏說這是個大地方的人,他還道是什麼來頭,卻不想隻是個普通人家罷了。
王氏聽了這話不免有些失望了起來,原本想著,秦禹若真是有能耐的,還能為自己這小兒子謀個差事,但是現在聽秦禹不過是個經商的,原本對秦禹那種有些小心的感覺蕩然無存,“普通人家?當時這顧小魚可說的是大有來頭,你這豈不是騙婚?”
王氏這話說出來,西夏都憋不住噗磁一聲笑了出來,這顧家能有什麼值得自己主子騙的,還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見西夏失了分寸,秦禹也是對著西夏使了一個眼色,西夏頓時就不說話了。
“來頭嘛,自然是有的,隻是不知道顧夫人口中的大有來頭是多大的來頭?”秦禹也是起了興趣,這顧家似乎是要和自己過不去了現在。
王氏冷哼一聲,“自然是識得一些大人物的。”
“京城之中的甄衡,與我甚是熟識。”這甄衡是甄府的大公子,甄府是皇帝身邊的紅人,秦禹也是懶得和他們磨嘴皮子,隻這麼說道。
然而,誰又知道這顧元貴和王氏根本就沒有踏出過桃花村,哪裏識得這些人。
“甄衡?這又是誰,你莫不是憑空捏造了一個人來哄騙我們?”王氏輕蔑的一笑,誰知道秦禹是不是編造的。
然而顧永年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他是聽說過甄衡的。
當時他還是個賬房先生,聽張家閑聊,說京中的甄衡又立下戰功了,現在的聖上可是十分倚仗甄家的,當時張晉佑原本就想去甄衡的手下,但是卻無奈甄衡不收,這才作罷。
“可是當真?”顧永年說道。
秦禹見顧永年的臉色變化,便已知道這其中的淵源,“自然是真的。”
顧永年的神色十分的複雜,這秦禹也不知為何,長得這般人模人樣的,但是顧永年卻是看他極其不爽,或許是因為顧言溪罷了,現在這秦禹大有來頭,還有這麼大的人脈,顧永年心中自然嫉妒的緊。
“爺爺,奶奶,姑姑,大叔……四叔?”在看到顧永年的時候,顧言溪也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自己這個四叔,可是常年都不在家的。
聽到顧言溪的聲音,秦禹的神情稍稍收斂了一些,滿臉愛意的看著顧言溪。
看到秦禹的這般變化,顧永年心中也有了打算。
“小魚來了啊。”顧永年現在的神情卻是帶著笑意的,完全看不出來方才那副帶著怨氣的樣子。
顧言溪看到顧永年的神情,心中也是一寒,自己這個四叔,莫不是吃錯了什麼藥不成,自己和他一直都不怎麼親昵,怎麼今日看到她竟然是這個表情。
“四叔好,許久不見了,今日怎麼回來了?”該有的客氣話還是要說的,顧言溪在秦禹的身邊安然坐下,當著所有人的麵,秦禹就揉了揉他的頭。
顧月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她想起自己自己做的種種事情,都是為了秦禹,而秦禹竟然會看上一個什麼都不如她的顧言溪,可氣啊!
頓時顧月兒就忍不住了,“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因為你,四哥……”
“沒事,我辭了張家回來了,張家這般欺辱人,我自然是不會再在那裏待著了。”顧永年直接打斷了顧月兒的說話,滿臉的笑意看著顧言溪,聽到倒像是很是為顧言溪抱不平一般。
聽到顧永年這般說話,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畢竟方才顧永年的樣子,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怎的方才顧永年這般的生氣,現在卻對顧言溪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對著顧言溪笑!
“哥哥!”顧月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滿臉震驚的看著顧永年,在看到顧永年臉上的堆笑的時候,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一般。
顧言溪也是覺得奇怪,自己這個四叔向來不是會護著自己的人,竟然還會如此,莫不是有什麼陰謀?顧言溪也沒有看到方才顧永年的樣子,自然是不知了。
而身旁的秦禹卻是知曉的一清二楚,以方才顧永年的表現,若不是看自己真有些能耐,隻怕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客氣,然而,就是像這種能屈能伸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顧言溪隻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哦。”便不再多言。
王氏也是奇怪自己這兒子今日是怎麼了,竟然會對顧言溪這般的好。
“聽說這便是你未來的夫婿,四叔覺得很適合你。”顧永年見顧言溪不再多話,便自己挑開了話題來,看著秦禹說道。
秦禹聽到顧永年這般說話,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這顧永年雖然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但這話卻是說到他心中去了。
顧言溪這才明白為何顧永年會對自己這般的好了,原來是因為這身旁的秦禹啊,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這人都是趨炎附勢的動物。
“嗬嗬嗬。”顧言溪卻是根本就不搭顧永年的話,顧永年這麼說,定是要讓秦禹替他辦什麼事情,所以才會如此的殷勤,自己斷斷不會中了他的全套。
看到顧言溪這個態度,就連王氏也是有些惱火了,“顧小魚!你四叔在跟你說話呢!你可還有個尊敬長輩的樣子!這些年,你娘就是把你養成了這般模樣嗎!”
原本王氏說自己,顧言溪是毫不在意的,但是現在王氏的話語之中,含沙射影的都在說劉氏,如何能忍。
顧言溪將耳邊的碎發挽在耳後,“奶奶你這話就說的差矣了,我娘的話,平日裏都教導我要多聽你和爺爺的話,現在我成了這般模樣,怎麼變成我娘教的了?況且,就連今日這種日子,我娘都沒到內堂來,這便是我們家的規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