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為何會回來?”顧月兒和陳二旺在正堂門口聽到顧永年的聲音也很是驚訝,自己這哥哥,是一年半載都不曾回家的。
顧永年看到顧月兒的時候,臉色好了一些,看到顧月兒一身的紅妝,臉上帶了笑容,“月兒回來了?可還好嗎?”知道顧月兒昨日成親了,而自己作為哥哥的卻沒有趕回來,顧永年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
顧月兒嬌羞的看了一眼陳二旺,回答道,“挺好的。”轉念卻覺得不對勁,自己哥哥方才還在生氣,“為何你會回來呢?”
“還不是多虧了我們那個好侄女!因為她,我被張家辭退了。”顧永年一提到這件事,頓時臉色陰沉的嚇人,自己這差事,可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以出人頭地,現在怎麼忍得下去。
“嗨!那有什麼!我娘說了,賬房先生可是沒什麼出息的,不去了也好!”陳二旺卻是個不知道看臉色的人,聽到顧永年被辭退了,反而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王氏一聽到李婦人這般貶低自己的兒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娘她真是這麼說的?好個李婦人,竟然還欺辱到我的頭上來了!”王氏一拍桌子,本就對李婦人有著不滿,現在更是覺得李婦人讓人難以接受了。
“官人!”知道陳二旺說錯話了,顧月兒也是怒目一瞪陳二旺,這陳二旺竟然還是這般沒大沒小,說些話都不經過腦子。
陳二旺見王氏氣急,也是無奈的聳聳肩,不再多言。
顧月兒趁機扯開話題,“這顧言溪現在可是有本事了,找了個大地方的相公,在我們家中就開始作威作福了起來!”
顧永年聽到顧月兒這麼一說,也是覺得奇怪,自己這個侄女他也是清楚的,長得也是不盡人意,“大地方的人?是什麼來頭?”顧永年問道。
王氏聽到顧永年這麼一問也是愣住了,隻知道當時秦禹送聘禮過來的時候那個陣仗確實有些大,但是至於這秦禹是什麼來頭,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這倒不知。”王氏細細想著這些日子的事情,也是覺得奇怪,沒有哪一個有來頭的人會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除非這秦禹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地方的人,不過是家中有幾個閑錢罷了。
顧永年聽到這裏,也是冷笑一聲,“嗬!這段日子我在縣上,也是見過不少大人物了,我倒要看看,這大地方的侄女婿,到底是什麼來頭。”
……
顧言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揉揉自己惺忪的雙眼,昨日就規劃自己桃花莊的小本生意,也是弄到半宿,現在竟然睡過頭了。
自己平日裏也沒有一個可以用的丫鬟,竟然是睡到了現在也無人喊自己。
看著這天色,顧言溪便起身了,今日是顧月兒和陳二旺回門的日子,按規矩,一大家子是都要去吃個飯的,現在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
“南秋,南秋你在嗎?”顧言溪試探著問道。
猛然從房梁上串出來一個人影,穩穩的落到了顧言溪的身前,手中還捧著顧言溪之前送的書,“夫人,怎麼了!”南秋的眼神發著光,顧言溪一叫他,他就以為顧言溪又要給他看醫術了,滿臉的期待。
“你幫我去問問你們家主子,今日的宴席來不來。”顧言溪看南秋這個樣子,也是哭笑不得。
南秋卻是奇怪的看著顧言溪,“主子?我們主子早就在前廳了啊,夫人你不知道嗎?”
顧言溪也是奇怪,“秦禹已經來了?那他怎的不來叫我?”
南秋卻是嘿嘿一笑,看著顧言溪道,“我們主子早上來的時候,見夫人睡的真香,說什麼小狐狸累著了,讓我不要打攪你,便去前廳了,說什麼你的叔叔回來了。”
顧言溪也是汗顏,聽這般說話,便知道定是秦禹沒錯了,隻是不知道這個叔叔是誰。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南秋一臉期盼的看著顧言溪,顧言溪更是哭笑不得,這南秋對於醫術還真不是一般的癡迷。
“我這裏有本本草綱目,你拿去悄悄把,上麵的東西都是很有用的。”顧言溪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本書來,那是她前幾日去集市的時候看到的,便買了回來,原以為這古代和現代會有什麼差別,卻沒想到,這古代書上,還不如現代的全。
南秋一臉欣喜的捧過書來,轉頭又不見了,顧言溪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
正堂。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顧元貴和王氏坐在正位之上,左邊坐著顧永山和吳氏以及顧永年,右邊坐著顧月兒、陳二旺已經剛剛過來的秦禹。
秦禹一進來便感覺到整個屋子之中的氣氛有些不一般,所有人都看著秦禹,尤其是坐在顧永山旁邊那個麵生的男人,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的敵意。
“爺爺,奶奶。”秦禹向顧元貴和王氏行了個禮,便坐在了最末的位置上麵。
顧永年不等顧元貴和王氏說話,對著秦禹道,“你就是要娶顧小魚的人?”話中聽不出語氣的平淡來。
“是的。”秦禹回答道,不知這顧永年究竟何意,就連跟著秦禹身後的西夏也是感覺到了顧永年的不喜,頻頻皺眉。
顧永年冷哼一聲,“看你這穿著,想來家世也是不錯的,怎麼會看上顧小魚?”這話說出來,便是對顧言溪的詆毀了。
秦禹一聽也是皺起了眉頭,“小魚極好,深得我心。”這幾個字就概括了秦禹的整個態度,在別人看來,顧言溪什麼都不是,但是在他眼中,就算是十個顧月兒都抵不上一個顧言溪。
聽到秦禹這麼說話,顧永年便知道這秦禹是個不好相與的。
“咳咳。”看到二人的話語之中有些針鋒相對,顧元貴輕咳一聲,滿臉堆笑的對著秦禹說道,“之前因為月兒的事情,還沒仔細問過,不知秦公子家在哪裏啊,家中幾人?可有什麼兄弟姐妹,以什麼為生。”
秦禹一聽這話,便知道顧元貴是想對自己刨根問底了,自己的家世……是斷斷不會讓這些人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