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撐在浴缸底下,另一手轉過去抓紀貫新的腰,她不是愛留長指甲的人,可眼下是真的惱了,所以愣是把他身上抓出一條紅道子來。
紀貫新不怒反笑,攬著她道:“幹嘛?惱羞成怒了?”
路瑤帶著哭腔道:“你走!”
紀貫新道:“真話還是反話?你現在舍得我走嗎?”
路瑤真是要被紀貫新給磨瘋了,礙著眼下的姿勢,她必須要有一隻手撐著浴缸底部,以此來保持平衡,不然她一定雙手並用,撓他個滿身花。
可饒是一隻手,路瑤還是如貓一樣,得哪兒撓哪兒,他不讓她舒坦了,她也絕對不會叫他好受。
紀貫新的笑聲在浴室中被放大了很多,他還真是沒見過路瑤這種模樣。不過話又說回來,每每她都能給他驚喜。
她哼了一聲,紀貫新伏在她耳邊,低聲的道:“你叫我一聲親愛的,我就不鬧你了。”
路瑤聽得真切,可倔勁兒也上來了。他越是要讓她服軟,她就偏不服。咬著嘴唇,她故意一聲不吭。
紀貫新一看,嘿,小丫頭片子,還敢在這功夫跟他叫板呢?
想著,他惡劣的一動,路瑤立馬破功,咬著的嘴唇鬆開,難耐的喊出聲來。
紀貫新問:“服不服?”
路瑤咬著牙,清楚回道:“不服!”
紀貫新再一次,她立馬咬緊牙關,哼了一聲,滿臉的倔強。
男人骨子裏天生帶著征服的熱血,無論是古代的馴馬還是當今的‘馴人’,總是能讓男人熱血沸騰。
紀貫新巴不得路瑤每次都能弄出點兒新鮮玩意兒讓他高興,她還真是懂他的心思。
張嘴咬了下路瑤的肩膀,紀貫新低笑著道:“行,跟我倔是吧?待會兒你別求我。”
圓形的按摩浴缸周圍,都有供人躺靠的坡度。紀貫新將路瑤按在一側。
這一回紀貫新決定他要好好收拾收拾她,省的她清醒的時候不給他好臉色看,這功夫還敢跟他耍狠叫板!
紀貫新以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直到她晃著腦袋眼淚在眼眶打轉,是真的承受不住的時候,他才慢慢放下她。
俯身壓著她,他輕聲道:“以後還敢不敢跟我叫板了?”
路瑤心裏委屈,本來眼淚隻是懸著,一聽紀貫新這話,她靠在浴缸邊緣,當即閉上眼睛,眼淚就從濃密的深色睫毛下湧出來。
她吭嘰著流眼淚,那副樣子簡直要了紀貫新的命,他當即心尖一疼,伸手欲過去幫她擦眼淚。路瑤抬手推開他,眼淚流的更凶。
紀貫新見狀,到底還是慌了,沒想到玩笑開大了,把他大寶貝兒給惹哭了。
伸手穿過路瑤的後背,紀貫新將她抱起來,擁在懷中。
路瑤伸手去推他,可是推不開。紀貫新撫著她的背,不停的說好話:“好了好了,不哭,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路瑤被他扣著後腦,她臉埋在他肩頭,看著來氣,她二話不說,張開嘴朝著他靠近脖頸處的位置,狠狠地就是一口。
“啊……”紀貫新愣是被她咬的渾身一個激靈,頭皮都豎起來了。
路瑤動作很快,雖然下了狠口,可咬住的時間卻很短,紀貫新還沒等叫她鬆開,她自己就鬆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右邊的脖子,好像連牙印兒都摸得到。紀貫新蹙眉看著懷中人,呲牙咧嘴的說:“你想學吸血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