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否認路瑤是第一個帶給他如此迷亂之感的女人,以至於自從碰過她一次之後,他便開始了心心念念走火入魔的道路。
他見過漂亮的,見過身材好的,見過皮膚好的。可她們卻都不是路瑤,也給不了路瑤能給他的快樂。
從身後抱著她,上一次距離這次,其實也沒隔幾天的時間,可紀貫新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他是真的喜歡她,不僅僅是對她身體的迷戀。他喜歡她時而忘記戴眼鏡,一雙大眼睛空洞而迷茫的模樣;也喜歡她戴上眼鏡之後,似是能洞察人心的激靈和聰慧;她總是冷著一張臉,不見得多高傲,可一定是倔強的。對她不喜歡的人,她向來是敬而遠之,即便是氣到極處,可依舊會維持禮貌。
她身上有很多解釋不清的矛盾點,雖然紀貫新一時間不能了解她的全部,可他希望用以後的時間來慢慢補上。
從前他愛過一個人,可那個人卻始終不能愛上他。紀貫新也曾傷心氣憤,也曾失衡不滿,可後來他漸漸發現,真心喜歡過的人,如果她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他也應該開心才是。
人和人之間的出場順序實在是太重要,能陪你酩酊大醉的人,注定不能送你回家。
紀貫新已經錯過一次了,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喜歡了就追,先把她變成自己的人,就當先上船後補票了,他不信自己把心掏給她看,她還能無動於衷。
紀貫新異常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路瑤枕著紀貫新的肩膀,溫水沒過自己的半麵身子和手臂,她覺得很是舒服,所以想要閉眼睡覺。
嘴裏控製不住的溢出陌生又似曾相識的破碎聲音,路瑤想要維持清醒,可身體和意識卻在本能的選擇沉淪。
上一次,是路瑤的第一次,紀貫新摸著石頭過河,不敢太用力,也不敢變著花樣兒的折騰她,怕她受不住。
可是這一次不同,她的身子已經開了,即便路瑤仍會覺得那個不大適合自己,但是帶給她陌生又奇異的感覺,這是除了紀貫新之外,沒有人給過她的。
她俯身趴跪在紀貫新身前,單手攀著浴缸邊緣,看不見紀貫新的臉,隻能聽見他近在咫尺的沉重呼吸聲。
媚到骨子裏的細聲從路瑤嗓子眼裏麵冒出來,她一顫一顫的道:“紀,貫,嗯……”
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紀貫新大抵猜得到她要說什麼,他俯身親著她的臉頰,細細的牙尖咬著她的耳廓,他低聲問道:“叫我幹什麼?”
路瑤滿臉模糊了痛苦和歡愉的表情,這模樣直讓紀貫新看了入迷。路瑤想要用力扒著浴缸邊緣,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用得上勁兒的。
蹙著眉頭,她軟軟的聲音中都帶了一絲哭腔,說:“慢,慢點兒……”
紀貫新倍兒聽話,她讓他慢,他當真慢下來,每一毫秒都帶著萬蟻蝕骨般的折磨。
紀貫新俊美的麵孔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他微張著好看的嘴唇,低聲歎出氣來。
這不僅僅是在折磨路瑤,對他也是極大的考驗。這就跟損敵一萬,自折三千是一個道理。
不過能在這上頭教訓教訓路瑤,紀貫新倒是心甘情願,讓他一天教訓三四回,完全沒問題。
路瑤在這方麵雖然有著極大的‘天賦’,可畢竟初出茅廬,沒什麼經驗可談,更沒有紀貫新這種磨人的定力。被他在身後慢刀子割肉,割了還不到半分鍾,她就要回頭伸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