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相信!我當然知道,想找到這裏,確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蘇小遲打起了一些精神,但是語氣哀怨,“隻是兩天都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中待著,我還沒長大到可以保護你呢,會不會就這樣變成一個瘋子了?”
“如果我們被逼瘋了,不是正好合了許城的意嗎?”蘇若嫵聲音淡淡,“所以為了不讓他得逞,我們也要撐下去啊!”
“當然,連女人你都能撐下去,我還說要保護你呢,如果比你提前受不了了,我的臉豈不是很痛嗎?”蘇小遲笑了笑,忽然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他有些不好意思,“吃飯吃飯,好不容易有一次還能吃的飯,我看得都很有食欲!”
蘇若嫵笑了笑,兩人無話,分別將手中的食物解決掉,便等著那兩個人過來。
沒過多久,傷疤和長發兩個人便推開了蘇若嫵的門。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見二人轉身要走,蘇若嫵出聲道。
傷疤和長發對視了一眼,雖說老大吩咐他們不要隨便和這兩個人搭話,容易被騙,但是這樣單純問一個時間,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想到這兒,長發將手腕上的手表摘下來,扔給了蘇若嫵:“自己看吧。”
說完,大門便在蘇若嫵的眼前關閉。
“這人,還挺大方。”蘇若嫵有些好笑,長發扔給她的這塊手表是夜光表,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也可以看清楚時間,時針已經指向了數字七,顯然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待蘇若嫵看完了時間將手表扔到一旁的時候,一張紙條從表帶下麵飄了出來。
蘇若嫵心中一驚,她借著手表的光,照亮了紙條上的字——
“明天,等我。”
“墨擎蒼。”
有些熟悉的字跡,雖說有一點點潦草,但因為燈光昏暗,蘇若嫵並沒有看出些許異常。
還沒等她想要說些什麼,忽然一陣眩暈襲來,蘇若嫵有些恍惚,但是沒有多想,隻當是自己吃完晚飯的困意襲來,她向蘇小遲打了一聲招呼,便沉沉睡去。
……
“你說,她會摸到那張字條嗎?”在離開蘇若嫵的房間後,長發淡淡地問道。
“管她呢,如果看不見,明天早上就把那個女人打暈了給許頭兒送過去!”傷疤哼了一聲,卻又笑道,“真有你的,當時我還對你這手好字嗤之以鼻,一個混黑幫的寫那麼好看的字幹嘛,沒想到今天卻派上用場了!”
“也不一定派上用場,如果她摸不到那張字條,還是不會暈的!”長發搖了搖頭,“到時候明天早晨再將她單獨帶走,就不太方便了!”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傷疤有些疑惑,“難不成還怕那個小孩子嗎?”
“不是怕那個小孩子,而是如果那個小孩子知道她被提前帶走了,就怕他給墨擎蒼傳遞消息,到時候墨擎蒼可能就不來就這兩個人,而是直接去找許頭兒算賬了!”長發頓了頓接著道,“咱們許頭兒抓他們不就是為了引墨擎蒼來救他們,好讓墨擎蒼心甘情願地落到他的手裏嗎?但是如果被他提前知道了,他很有可能直接帶著槍去找許頭兒,兩敗俱傷可不是許頭兒願意看見的,他要的是將墨擎蒼毀掉,可不想讓自己受傷!”
“這麼一說,倒是挺有道理的。”傷疤摸了摸臉上的疤,笑了笑,“你動作那麼明顯,她不可能看不見那張字條的,就算是真的沒摸到那張字條,也一定看見了上麵的字,很有可能已經將你認為是墨擎蒼的人了!到時候依照她這種誤解,我們想帶走她,她肯定會乖乖跟著我們走,還以為我們會救她呢!”
長發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那個女人跑不了了!”他頓了頓,“門鎖好了沒?”
“當然鎖好了!”傷疤不屑,“我辦事,你不放心?”
“放心!”長發笑了笑,“那今天我們的任務就結束了,明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明天過了,錢也就到手了!”
“是!”一聽到錢,傷疤有些開心,“走吧,為了慶祝明天,和兄弟們一起去喝一杯!”
……
見蘇若嫵真的困了睡著了,蘇小遲也沒有打擾她,他一個人呆呆地幻想著明天可能會發生地種種情況,不知不覺間依偎在角落裏,枕著還算幹淨的被褥睡著了。
一晚便匆匆而過。
“你說,她還昏迷著嗎?”一大早,傷疤的聲音便遠遠地傳入幽黑的走廊中,打破了一晚的寂靜。
“誰知道呢?不過我感覺她應該是摸到了。”長發就沒有傷疤聲音那麼大了,他拍了傷疤一巴掌,“小點聲,就算她昏迷了你這個聲音也能把她叫醒!”
是誰?
蘇小遲擠了擠眉毛,翻動了一下,周圍一片漆黑,他根本沒有睡醒,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迷迷糊糊間依偎自己仍然在家,他皺了皺鼻子,這夢裏的人怎麼這麼奇怪啊,說的什麼他都聽不懂!
這還是第一次做連他自己都不懂的夢呢!
蘇小遲沒有理會,繼續睡覺,沒想到說話聲雖然沒了,但腳步聲竟然越來越近。
這夢還真的夠逼真的啊,連音效都那麼好!
不對……
蘇小遲煩躁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起床氣讓他缺少思考的能力,他剛想生氣地叫出聲來,眼前的一片漆黑卻忽然提醒了他什麼。蘇小遲猛地一驚,頓時睡意全無,他現在可不是在家,他現在可是和媽媽一起被許城綁架了呢!
現在可還沒有到送早飯的時間,每次早飯都是他睡到自然醒之後才送來的,今天在她還沒有醒的時候兩人就來了,一定有什麼蹊蹺!
剛剛外麵那兩個人說了什麼?
蘇小遲凝神傾聽,沒想到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隻有一步又一步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朵。腳步聲越來越近,蘇小遲的精神一瞬間也緊張起來,忽然,腳步聲越過他的房間,在蘇若嫵那裏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