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海麵上,離船不遠處,從海底鑽出幾個人的腦袋,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及其不顯眼。
王輝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見一個都沒有少,他望了望附近停在岸邊的兩艘船,帶著人繞過它們朝岸上遊去。
岸邊的小房子後麵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周圍的野草將它掩蓋的嚴嚴實實,沒人發現。王輝帶著人鑽進車裏,向著酒店駛去。
……
“墨總,任務完成。”王輝換掉一身濕露露的衣服,敲了敲門,在得到許可後,走進墨擎蒼的房間。在他到達酒店的時候,守在酒店周圍的人少了很多,想必是許城那邊發現了他們的到訪,為防止還有下次,調了一些人過去守著。
“嗯,查出什麼了?”墨擎蒼的眼睛沒有離開手中的文件,即使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他仍然不忘處理帝華的工作。
“按照您的吩咐,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去過了。”王輝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而且我們發現,在船的內部,還有一個隔間,我想,夫人和小少爺一定就被藏在那裏麵!”
墨擎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王輝接著道:“我們幾個上的是礁石後麵的那艘船,在無意之間我發現了船艙後麵的隔間,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想沒人能發現。”王輝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摸了摸,從身上掏出一串鑰匙,“這是我在門外麵拿到的鑰匙,進到裏麵,鑰匙可以打開裏麵的兩個房間,但是這艘船後麵的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如果兩艘船布局完全相同的話,許城很有可能把人藏在裏麵!”
“這次隻有我一個人進到了裏麵,也就是說,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艘船的布局。”王輝頓了頓,“墨總稍等,我現在就去拿紙和筆,給您把這艘船內部布局示意圖畫下來!”
墨擎蒼點了點頭,示意他桌上有筆,王輝也不含糊,一屁股坐在桌邊,不一會兒,一張平麵圖便呈現在墨擎蒼眼前。
“這是從側門進去所見到的船艙。”王輝用筆尖點著桌麵上的圖對墨擎蒼道,“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整個船艙就是一個密閉的小空間,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王輝說著在紙上畫了一個箭頭,歪歪扭扭指向正對大門的牆壁,接著道:“如果走到這裏,就能發現前麵是一個很深的走廊,走廊裏麵沒有燈,十分昏暗,裏麵不算很寬,因此沒有人守著,一直走,不用多久就會到了盡頭。”王輝將筆點在圖上的一道橫線處,“這個就是我剛剛說的隔板!”
“從外麵看,似乎是船艙已經到了盡頭,隔板和船艙緊緊貼合,完全看不出後麵還有另一片天地。但是…”王輝頓了頓,接著給墨擎蒼講道,“在隔板的角落有一個按鈕,如果按下這個按鈕,隔板會自動從中間打開,後麵就是兩個房間!”
墨擎蒼將眼神放在桌上的鑰匙上:“也就是說,這串鑰匙可以打開後麵的房間?”
“也不能保證。”王輝苦笑,“如果許城換了鑰匙的話,那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好,我知道了。”墨擎蒼點了點頭,他看向時間,天色已晚,想來今天許城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今天行動的話,估計人還沒到,就會被發現個正著了。
“明天一早開始行動,帶上所有人,聽我安排!”墨擎蒼道,“明天一定要把人完整地給我救出來!”
“是。”王輝低頭應道,“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
……
這邊,雖說今天發現了墨擎蒼的人的蹤跡,許城心中卻越發凝重起來。他知道,今天墨擎蒼隻是打探一下虛實,順便查找一下蘇若嫵和蘇小遲的蹤跡,但由於他們並沒有人去到巡邏船上,因此蘇若嫵和蘇小遲他們自然是無法確定,但卻不能保證他們什麼也沒有調查到,畢竟墨擎蒼的人沒有一個吃素的。
也就是說,明天,墨擎蒼一定會利用手中掌握的所有線索,和他許城來一場正麵交鋒。
許城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明天,我要讓你墨擎蒼親身體會無法拯救至親之人的絕望,我要讓整個墨家在那一刻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許城在黑暗之中點燃了一根香煙,他沒有開燈,黑暗的室內隻能看見一點煙頭的紅色星芒。那點光芒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落在一個地方,瞬間熄滅。
天色已晚,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生活了兩天的蘇若嫵和蘇小遲已經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他們每天隻能靠一日三餐來確定什麼時候休息,什麼時候清醒,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一般,能將他們整得崩潰。
人缺乏了陽光照曬就會變得營養不良,在這兩天中蘇若嫵和蘇小遲算是徹底體會到了這一點,雖說每天他們為了保存體力按時進食,但是仍然渾身無力,似乎缺了點什麼一般。
蘇若嫵無力地靠在分割兩個房間的牆壁上,現在,她隻能靠想些有關墨擎蒼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旁邊,蘇小遲傳來無聊的歎息。
忽然,門突然被推開,外麵環境昏暗,完全看不清楚走進來的人是誰,但這兩日的經曆告訴蘇若嫵,有權利進入到她和蘇小遲房間的人,隻有傷疤和長發那兩個負責他們一日三餐的人了。
果不其然,當蘇若嫵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的時候,隻見麵前多了一份還算能看的晚餐。
許城……這是轉性了?怎麼忽然間不想虐待他們母子以獲得內心的快感了呢?
待兩人一走,室內又陷入一片漆黑。
“今天難得還有一份能吃的飯。”蘇小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含著苦笑,“我現在已經淪落到靠吃能吃的飯來支撐完一天了!”
“很快了,我覺得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雖說蘇若嫵內心有著和蘇小遲一樣的想法,但還是不得不出聲安慰道,“你不相信爸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