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開始哀嚎:“娘啊,兒子被欺負了。”
正在聽喬思遠念詩的老夫人聽到了小兒子的哭聲,連忙招手說道:“這是怎麼啦?”
喬茂山跪在了地上,一步一步的跪著走到了老夫人的麵前。
將頭靠在了老夫人的膝蓋上,將早晨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聽,不樂意了。
正要喚芸初去喚來喬錚和喬涼瑾。
卻聽到旁邊的喬思遠涼涼的說道:“大哥出去行軍打仗,二哥說大哥這樣是出去送死。”
正在哭鬧的喬茂山頓時熄火了。
老夫人也愣住了。
就算再不懂事,再怎麼護著小兒子,這句話,她聽著也不是什麼滋味。
喬茂山喃喃道:“思遠啊,你是不是聽錯了啊?”
喬思遠純真的眼睛盯著老太太肯定的說道:“我當時就在二哥的身邊,我聽到了這句話,所以大姐才打了二哥一巴掌。”
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喬茂山尷尬的恨不得想要狠狠的將自己的婆娘打一巴掌。
就算再怎麼嫉妒,也不能說這話。
老夫人咳嗽了一聲。
喬茂山識相的站起了身子,尷尬的說道:“娘……”
“算了,這個啞巴虧,你就吃了吧。”老夫人無奈的說道。
喬涼瑾今日安靜的待在花瑾閣。
肅清望了望外麵。好奇的問道:“為何不去皇宮門口了?”
“沒興趣了。”
“可是七王爺好像對你有興趣了,不是說想要娶你麼?”
“無非不過是皇帝老兒讓他來監視我們相府的手段而已,我這樣一個胖子,誰會用真心喜歡呢?”喬涼瑾一邊說著,手中的筆卻並不停歇。
“那你會選擇嫁給寧印嗎?”肅清好奇的問道。
喬涼瑾的手一頓,會嫁給寧印嗎?
想到額頭上那輕柔的一吻,她的心忽然又開始亂了。
肅清瞧著喬涼瑾發呆的模樣,心中忽然一緊。
喬涼瑾微微一笑,繼續畫畫兒:“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不來。不想。”
謔,好高深莫測的話。
肅清忽然想起喬涼瑾曾經念過的詩詞。
“你會作詩?”
“不會。”
“那慵手描眉翠和蒹葭蒼蒼這兩段……”
“靈感。”好不耐煩的回答道。
“不是我說羽笙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出去帶著你的靈漩玩兒去,別讓別人瞧見了啊!”喬涼瑾想要畫畫兒,這小狐狸簡直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問的還都是她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將小狐狸趕了出去,這才安心的繼續畫畫。
肅清無奈的蹲在了門口,開始畫圈圈。
一直待到喬涼瑾在房中大喊一聲,他才趕緊進去了。
喬涼瑾的紙張上,畫著一個琴師。
肅清忽然覺得心裏一堵。
以前有個寧印,如今又多了一個白無。
這個白無從哪裏出現的。
喬涼瑾滿意的瞧著畫兒裏的白無,問道:“我畫的很傳神吧?”
是的,真的很傳神,那冷漠的表情,唯獨對喬涼瑾有些些許暖意。
素手撫琴。
看著畫兒,好像就能聽到那琴聲從畫兒中流出。
她是多麼的在意這個白無。
肅清忍不住問道:“白無……為何是他?”
喬涼瑾摸著下巴,瞧著自己的畫兒,也搖頭:“不知道為何,就覺得他很不一樣。”
肅清的內心裏都是滿滿的呐喊,我其實也不一樣啊。
喬涼瑾瞧了瞧外麵,天色已經黑了。
她轉身便去了屏風後麵。
悉悉索索的一陣子,一身勁裝的喬涼瑾便閃身出來。
肅清問道:“你要去哪裏?”
“去看看白無。”喬涼瑾嘿嘿一笑,點了點小狐狸的鼻尖。
肅清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努力的深呼吸深呼吸。
瞧著喬涼瑾一躍,便輕易的翻牆離開了。
紫煙進門瞧著喬涼瑾不在,疑惑的望著肅清。
肅清氣鼓鼓的說道:“去了小倌館,去看那個白無去了。”
紫煙恍然大悟的模樣點了點頭,繼而好奇的問道:“羽笙,你在吃醋嗎?”
肅清頓足,小臉一下紅了:“我才不會吃醋呢,那個粗魯的女人,怎麼值得我吃醋。”
紫煙卻捂嘴笑了:“你這個模樣,真的是在吃醋。”
肅清關上了門,將藏在化妝台後的酒拿出來了。
他要去小倌館,他要去看看喬涼瑾要去做什麼。
暈眩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喬涼瑾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小倌館。
安歌瞧見了喬涼瑾,掩唇一笑:“喬公子。”
喬涼瑾用下巴指了指正在三樓彈琴的白無。
安歌點點頭,便讓小廝帶著喬涼瑾上了二樓。
沒過一會,白無便被帶了過來。
喬涼瑾背對著門口,望著窗外的王城夜色。
白無進門便關上了門,矗立在門口。
“請問這位客官有何吩咐?”
“對你好奇。”喬涼瑾轉過了身,笑眯眯的望著眼前的白無。
白無的眼神微微一怔。
她是喬涼瑾嗎?
怎麼會有如此纖細的身材?
“喬小姐,你好。”白無有禮貌的行禮。
“你是哪裏人士?來自哪裏?為何會失憶?還有,為何總感覺你是認識我的?”喬涼瑾依然站在窗邊,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白無確實忘記了。”白無認真的回答道。
一雙清澈的眼,坦坦蕩蕩的盯著喬涼瑾。
喬涼瑾滿滿的踱到了他的麵前,仰頭望著他的水眸,笑了:“介意不介意以後給我暖床?”
白無的眼神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