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喬涼槿大搖大擺的晃著自己壯碩的身軀向喬府走去。
嗬!
寧印將手中的玉骨折扇打開,慢慢的搖著,看來這軒轅王城,當真有趣得很啊。
名動天下的七王爺肅清如是,素以溫婉固稱的郡主玉玲瓏如是,這個王城第一花癡女更如是。
喬涼槿……寧印在心中默念,看來,有機會該去拜會一下喬相爺了。
才剛進花槿閣,腳還未歇,便聽到門外傳來若藍的聲音,“小姐,不好了,三小姐和四小姐來了!”
“哦?”喬涼槿雙眸微抬,她這兩個妹妹今日倒是起的早。
衝著紫煙一揮手,紫煙便會意的將小狐狸的籠子從內閣拿了出來。
喬涼槿把小狐狸抱出來,而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
還未起身,便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姐姐,昨夜勞累,今晨應該多睡些,怎麼這麼早便起來了?”
人隨音至,一身著大紅色羅裙,頭戴白玉蓮花簪的女子跨步走進來,生得一雙笑眼,僅是微微眯著眸子,便讓人錯覺在笑。
膚白如脂,雙唇紅潤,豔紅色襯得那張小臉越發嬌俏白嫩。
這便是若藍口中的三小姐,喬涼槿同父異母的妹妹——喬雅。
喬雅身旁跟著一青衣少女,斜釵入鬢,額心點著一顆紅痣,眸中盡顯輕蔑之色,模樣跋扈,見到喬涼槿臉上的妝容之後嗤笑了一聲。
正是若藍口中的四小姐,與喬雅一母同胞,名喚喬月兒,年僅十三,卻惡事做絕。
喬涼槿靜靜看著二人進屋,不免冷笑。
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今天早晨才發生的事情,便叫這兩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聽了去。
“年輕人,火氣旺。”喬涼槿坐下,命粉黛給二人斟茶,素白纖細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小狐狸的後背。
往日裏最喜歡她這般撫摸的小家夥,身子卻不舒適的輕輕顫抖。
“這倒是,姐姐的身子向來便好,生了什麼大病隻要吃一頓就能痊愈,可為家裏省下一大筆錢呢!”喬月兒掩著嘴笑。
“月兒,怎麼跟姐姐說話呢?”喬雅麵露不悅,斥責的聲音依舊是嬌柔的,繼而轉眼看向喬涼槿,笑得討巧又嬌美,“月兒還小,姐姐可別跟月兒置氣。”
喬涼槿單手支著下巴,興致缺缺的看著二人,眸中盡是不屑。
她這個三妹年紀小小便在今年的舞花會上一舞成名,更是因為“無意”間掉了麵紗,露出傾城之貌而冠上了“王城舞花”的美名。
還未及笄,來定親的人便踏破了喬相府的門檻,說到演戲,那也絕對是拿奧斯卡的演技。
瞧這一副善解人意,溫婉大方的模樣,讓喬涼槿幾乎都快忘記,當初是誰推原主的身子進河裏的了!
見喬涼槿半天不說話,喬月兒不滿的一拍桌子:“姐姐怎麼不說話,莫不是心虛?”
“月兒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喬涼槿不顧形象的隔著衣服撓著肚皮,身上全無閨秀氣質,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問:“我為何要心虛?”
“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知道,未出閣便和男子不清不楚,等晚上爹爹回來,可有你受得了!”喬月兒眼中盡是得意,眉毛高抬,望著喬涼槿。
“那怕什麼,讓七王爺娶我便好了,七王爺是喜歡我的,我也是喜歡七王爺的,我們都已經……”喬涼槿適時的一個嬌羞,眼睛眨巴眨巴,煞白的麵容配著動作,說不出的詭異。
懷中的小狐狸,身子微微一震,靈動的眼眸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喬雅臉上的笑容幾不可查的一僵,忍不住說:“可是姐姐與蕭家公子不清不楚,隻怕七王府不會同意吧?”
“沒事的,肅清愛我,我愛肅清。如果他願意,我就納了蕭公子做小妾,如果他不願意,那我便乖乖的和他在一起,與他長相廝守。”
“啾啾!”
小狐狸突然一叫,張嘴就要咬喬涼槿的手指,卻見喬涼槿手腕微微一反轉,便將它的小腦袋托在了手心裏,替他撓著脖子。
然後把它捧起來,小聲在他耳邊威脅:“再動把你扔去和阿黃打架給我看!”
阿黃?
小家夥的狐狸臉僵硬了,聽若藍說,阿黃是院裏的一條看門狗,最喜歡咬白乎乎的東西了……
張著的小嘴立馬合上了,說不出的乖巧。
隻是望向喬雅和喬月兒的目光有些複雜。
“……”喬雅臉色微變,兩隻手攥著裙擺,卻還是維持著笑容,“姐姐說……納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