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很是受用的眯起眼睛,嘴角上揚,好看的臉上盡是滿足的笑。
“王爺!”紅良驚呼一聲,看向喬涼槿的目光也充滿了戒備,身側長劍緊握在手,殺氣具顯!
“莫急莫躁。”老嬤嬤拍了拍紅良的手,深邃蒼老的眸子裏不知在盤算什麼。
“可是王爺他……”紅良還欲再說,被老嬤嬤一個眼神製止,隻得低下了頭,眼中盡是對喬涼槿的恨意!
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為了得到王爺,對他下蠱!
喬涼槿的雙眼迅速在人群當中搜索,以紅良這個架勢,隻怕今日進了七王府的門,再想好好出來,可就難了。
何況不知肅清的真實情況到底為何,貿然前去,隻怕會沾染不必要的麻煩。
水一般柔潤的眸子突然鎖定了一個白衣男子,手下微微一用力,便迅速從肅清身邊脫離,兩腳點地,隻一眨眼的功夫便從戰車旁邊離開,到了那白衣男子的麵前。
“嘿,美人兒,好久不見,可曾想我?”喬涼槿輕浮的挑起白衣男子的下巴。
男子臉上的表情呆呆的,好像還沒有從喬涼槿驚人的移動速度下反應過來。
愣了半晌,才向後大退一步,驚懼的望著喬涼槿水鬼一樣詭異的臉,張了張嘴:“你……”
“是,我也想你了。”喬涼槿點了點頭,一把摟住男子的腰,笑眯眯的:“我的心和你是一樣的!”
“我……”男子眉頭緊皺,看了看趴在車上一臉幽怨的望著自己的肅清,再看了看已經全部移到自己身邊的喬家家丁。
“你叫什麼名字啊?”
“蕭融。”說著,鼻尖嗅到一股馨香,不是平日裏胭脂水粉的花香味,聞著清涼舒爽,像是一陣穿堂而過的微風,沁人心脾。
“好名字,那我以後便叫你蓉兒了,你可以叫我靖哥哥。”
喬涼槿笑得賤兮兮的,強摟著男子就往自己家方向走,邊走邊衝著肅清和老嬤嬤揮手,說自己現下有要事要處理,不能去七王府了,改日有空,一定與肅清再續前緣。
再續前緣……
紅良怒火中燒,看著可憐兮兮,還坐在粗糙“戰車”裏的肅清,便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無法發作,隻能跟著老嬤嬤一起,先護送肅清回府。
喬涼槿腳下生風,步子飛快,不給蕭融任何多言的機會。
阿寬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戰車,小聲問:“小姐,戰車怎麼辦?”
逃命要緊,還管什麼戰車?
喬涼槿瀟灑一揮手:“送給他們了,改明兒再做一輛。”
“啊?”阿寬和阿白都苦了臉。
避開了人群,喬涼槿才鬆開手中的蕭融。
“你……”
“吵死了!”喬涼槿一個眼神殺過去,小手一抬,便打在了蕭融的後腦勺上。
那張俊俏的臉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捂著後腦勺問:“你打我做甚?”
咦?居然沒打暈?
喬涼槿再是一個手刀劈過去,手中的力道也加重了,見那張俊顏上的眸子緩緩閉上,才揉著自己的小手毫不猶豫的向前走。
“小姐,他怎麼辦啊?”粉黛心有不忍,看著已經趴在地上的蕭融問。
“扒光,衣服能撕多碎便撕多碎。”
說著,喬涼槿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倒回步子,在蕭融白皙的脖子上狠狠掐了一把,見那痕跡變紅變紫,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姐,這是做什麼?”若藍湊過來,不解的問。小姐掐的位置靠上,現在又是炎夏,衣物根本蓋不住這印記。
“種草莓啊。”喬涼槿一臉理所當然,衝著阿寬和阿白使了一個眼色。
“種草莓?種草莓是什麼啊?”若藍拉住紫煙的衣角問。
紫煙神色淡淡,眸光清冷的在蕭融的脖子上瞧了一眼,臉頰不可控製的一紅,幹咳兩聲:“我,我不知道,咳咳咳……”
“奇怪。”若藍鼓著小嘴,跟在喬涼槿後麵,管它是什麼,反正隻要是小姐做的,那都是對的!
而城中閣樓之上,一錦袍男子眼中帶笑,眸光流轉,手中一把玉骨折扇不斷的在手心敲打,唇角逸出一笑,對著麵前的女子道:“玲瓏郡主,當真是讓寧某看了一場好戲。”
女子麵色如霜,眸中盡是恨意,唇邊卻綻開一個花樣嬌媚的笑意,清純可人的麵龐頓時因為這笑生動起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小聲說:“承蒙寧公子不嫌棄,你喜歡便好。”
語聲輕柔,一如她這個人一般嬌軟,隻是那雙素白的小手,早就緊緊握在了一起,指甲幾乎要把手心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