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走得近了,紅良和那老嬤嬤都恭敬一行禮:“王爺。”
而後淡淡的向喬涼槿道謝:“多謝喬姑娘。”
“謝什麼啊,我們兩情相悅,你情我願,幹柴烈火,劈裏啪啦,沒什麼好謝的。”說罷,眨巴著三色相間眼影的雙眼,衝著肅清放電。
肅清也笑眯眯的回看著她,那一雙冷眸此刻溢滿深情,就那麼專注的看著喬涼槿,仿佛這世界上隻有她一人。
喬涼槿對上那雙眸子的時候,心莫名噗通通的跳了兩下,心中感慨這男人果然妖孽,長得好看了就是方便撩撥人。
紅良拿來披風,替肅清蓋住撕得已然七零八落的衣裳下暴露的春光,眉頭一皺,從他的頭發裏拿出兩塊木屑,若有所思的看著。
喬涼槿連忙一把抓走,嘿嘿的笑著:“幹柴烈火嘛……”
“王爺,隨老奴回去換衣裳吧,快要早朝了。”那嬤嬤慢步過來,語氣恭敬,卻是說不出的威嚴。
肅清抓緊喬涼槿的手臂,“槿兒去哪兒我去哪兒,槿兒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
老嬤嬤的眉心不悅的皺起,目光在肅清身上打量幾分,眸色越發深沉。
她看著議論聲越來越大的圍觀群眾,當下改口道:“不知喬小姐是否有意至七王府一坐?”
老狐狸!
喬涼槿看老嬤嬤的目光不免多了兩分深意,她知現下最要緊的事情不是糾察肅清的異樣,而是盡早結束這場鬧劇。
否則眾口悠悠難掩,事情必會鬧大。
既然肅清不願和喬涼槿分開,那便轉戰喬涼槿。
真是聰明人。
烏黑的大嘴往上一揚,在臉上劃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配著奇奇怪怪的妝容和煞白的臉色,讓人心下一寒,她嘿嘿的笑著:“當然要去。”
她喬涼槿最喜歡的便是和聰明人過招。
紅良為難的看著清王府的馬車,再看了看喬涼槿那壯碩肥胖的身軀,心疼的摸了摸馬兒的腿。
那馬兒通靈性似的,一聲哀鳴。
“請。”老嬤嬤禮儀得當,躬身而立。
“嘁,你們那馬車太破了,看不上!”喬涼槿不屑的從鼻孔裏哼出一聲。
然後對著自己身後招手:“小的們,上戰車!”
“是!小姐!”這聲兒,氣勢磅礴的,老帶勁兒了。
然後所有人都上了那個四四方方,用來遊行的自製戰車。
上了車的阿寬和阿白傻眼了,人都上了車,誰來拉車呢?
“小、小姐……”阿寬扯了扯喬涼槿彩虹一般花紅柳綠的衣袖。
“你,你,還有你!”喬涼槿指著七王府的一行人,小模樣囂張極了:“從那破車旁邊過來,拉姑奶奶我的戰車!”
“嘶——”
圍觀群眾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將目光落在了肅清身上。
眾所周知,這馬車是肅清最為得意的物品之一。
先皇所賜,價值連城!
且不說萬年寒鬆製作的車身自帶寒性,在夏日裏清涼舒爽,再不論從北國貢獻來的珍寶鑲嵌在車底,能使得冬日整個車身自動發暖,連兩米開外都能感受到暖意……
單單拿出一顆車頂上的寶石,都能完爆喬涼槿所謂的戰車。
可整個花癡女流氓說破,還一連說了兩次!
以肅清的性子,怕是忍不了。
可看戲的在肅清那張精致若絕的臉上瞅了半晌,也沒瞅見半點不悅之色。
他美眸裏像是醉了清酒,癡迷又崇拜的看著喬涼槿那車禍現場一般的小臉,時不時替她將跑到臉前的頭發攏至耳後。
臥槽,這說沒中蠱誰信呐!
喬涼槿極為抗拒肅清的觸碰,可為了把這場戲做足,耐夠了性子的配合,“吧唧”一聲在肅清臉上印下一個黑紫的吻。
肅清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受寵若驚的張大了嘴巴。
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戰車上麵,開始來回的打滾,嘴裏還嚷嚷著:“要摸摸,摸肚肚,要摸摸!”
“……”
“咦——”眾人一片噓聲。
這貨……
沒事吧?
喬涼槿嘴角抽了抽,瞧見紅良也一副大跌眼鏡的模樣,有些心虛了。
難道不是隱疾?
老嬤嬤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詫很好的被喬涼槿捕捉到,她立馬和肅清拉開了不小的距離,想到自己家裏那隻平時的表現,心中暗猜這貨大概是被什麼精怪附體了。
不會傷人吧?
“摸摸吧,摸一摸!”肅清扯著自己七零八落的衣裳,將白嫩嫩的肚皮露出來,抓著喬涼槿的手放上去。
後者小手重重一顫,忍住想要捂眼睛的衝動,嘴角掛著僵硬的笑意,一下一下在他的肚子上摸著。
看了男人的身子,不會長針眼吧?喬涼槿苦著小腦瓜,還得裝出受用的模樣,眼睛卻隻盯著肅清的鎖骨,不敢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