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憑什麼隻準男人三妻四妾,我也要納妾的。”喬涼槿點頭如搗蒜。
喬雅被喬涼槿恬不知恥的模樣堵住,千百句話就堵在喉間,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小狐狸的身子也是越發的僵硬,呼哧呼哧的像是被氣到了。
見喬雅被氣到,喬涼槿唇角微微一揚,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緩了緩,喬雅麵露難色,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說:“姐姐,我前日裏聽了些傳聞,不知當講不當講……”
喬涼槿眼眸微抬,淡淡的掃過二人,臉上依舊是之前的模樣,道:“既然妹妹為難,那就別說了。”
喬雅嘴角的笑容徹底的僵住了,心中滿是憤氣,卻又不敢發作,隻能繼續道:“隻是這事關姐姐未來的幸福,雅兒不說,心裏實在難安。”
“你心難安,關我什麼事?”喬涼槿眨巴著大眼睛問。
“你!”
“我?”喬涼槿指著自己水鬼一樣的臉蛋,反問。
喬雅深呼吸幾口,才穩住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雅兒聽說,七王爺從小便與玲瓏郡主一起長大,二人早有婚約,隻怕日後姐姐會失望了。”
“是嗎?”喬涼槿撓撓頭,說:“那真是有些頭疼了,不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
喬雅嘴角抽搐,臉上的笑是掛不住了,深深的呼吸好幾次,才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至於直接爆發出來。
小狐狸眼中也溢出了些許笑意。
喬月兒連忙幫著喬雅說話:“我們隻是為姐姐擔心,怕姐姐將來會失望,再說了,皇上那麼疼愛七王爺,就算不與玲瓏郡主定親,七王妃也必定是貌美如花,才氣過人的女子,姐姐你……還是算了吧。”
“才氣驚人?”喬涼槿的目光在喬雅身上來回打量,問:“雅兒妹妹,你舞跳得好,算不算才氣驚人?”
喬雅聞言臉頰一紅,襯著一身紅衣,說不出的嬌媚,雙眸微眨,羞澀的低著頭道:“姐姐說哪裏話,雅兒自知福薄,怎麼配得上七王爺……”
“我也覺得你配不上。”喬涼槿點著頭,笑眯眯的說:“青樓裏的姑娘哪一個不會跳舞,這算什麼才華?能配得上七王爺的,當然隻有我了!我長得又美,又會化妝,你們說是不是?”
喬月兒一個白眼翻過去,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喬涼槿這麼不要臉的!
就她臉上那煞白的死人妝,還不如不化!
見喬雅和喬月兒不講話,喬涼槿猛地逼近二人,詭異的妝容在二人眼前放大,烏黑的嘴唇咧開,吃吃的笑著:“你們不這樣想嗎?”
“我,我心中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喬雅被這張臉嚇到,緩了緩拍著胸脯道。
喬月兒卻是一臉不屑,咬牙切齒的瞪著喬涼槿,忍不住說:“姐,你怎麼能這麼……”
喬涼槿自然知道她那句“姐”叫的不是自己,卻還是微微一挑眉,問道:“我怎麼了?”
“我沒說你!”喬月兒心中煩躁,便立馬不耐煩的回道。
喬涼槿聞言,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捂著自己的心口說:“你不認我這個姐姐,我要告訴爹爹……”
“你!”喬月兒指著喬涼槿的臉。
喬涼槿臉色一變,抓住喬月兒的小手,手中微微一用力,便見她的臉色扭曲,痛的喊出聲兒來:“啊!喬涼槿你做什麼?!”
“誰叫你指我了?”喬涼槿眸色一眯,還是孩子氣的話,但那雙眸中的冷意,卻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你先鬆開手!”喬月兒吃痛,卻又掰不開喬涼槿的手,隻得先服軟道:“好姐姐,是我錯了,你鬆開我吧好不好?”
“好呀!”
話落,喬涼槿猛地一鬆手,喬月兒還保持著向後拽的動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的呲牙咧嘴,卻又不敢發作。
她這個大姐向來被爹爹當做掌上明珠,為了防身從小習武,懷裏時常備著一把匕首。
原先隻會對著外人拿出來,這些蠻力也隻會對著外人使用,可自她墜河蘇醒之後,便一切大變,時常拿著冰涼的匕首在對她不好的人臉上比劃,好不駭人。
喬月兒恨得咬牙切齒,說自己不舒服,便和喬雅一起出了花槿閣。
衝著二人揮手說再見的喬涼槿一直待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才瞬間冷了臉。
那張妝容詭異的臉蛋上盡然是不屑之色,對著身邊站著的粉黛道:“打水來,替我清洗更衣。”
“是,小姐。”粉黛福身退下。
喬涼槿眼波流轉,看著小狐狸一臉愁容,配著烏紫的大嘴好不滑稽,她蹭著小狐狸的鼻子說:“怎麼辦,爹爹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