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言還是堅定自己在暈倒前的記憶,她的的確確地是在夏家別墅暈倒的,隻是她不知道劉思沅為什麼會騙她。
不,準確地說不是劉思沅騙她,是那個發現她的女人騙了他,因為如果是劉思沅沒有被騙的話,那麼,以這個聰敏頭腦的男人,肯定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那他現在就不會如此淡定地在這和她說話了,因為,她知道,溫逸塵身邊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恨夏微默,因為溫逸塵的兄弟陸祁深也喜歡夏微默,為此,他二人的兄弟感情出現了間隙。
她低頭思索那個發現她的女人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又在哪裏呢?
“咚咚。”劉思沅很不友好地給夏默言一個爆栗,“想什麼呢?如此出神。”
“你,你,你瘋了,很痛哎,我是病人。”夏默言很不悅地揉著被他一記,有些痛的額頭,惱怒地朝他吼。
這個惡劣的男人,難道他不知道她此時有多“脆弱”嗎?還用力敲她,真是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喲喲喲,還有力氣朝我吼,我就沒看出來你哪裏脆弱了。”劉思沅用鄙夷的眼神看她,繼續損道,“再說,能徒手將一桶水從天耀集團大廳扛到頂層樓的小超人,還脆弱嗎?你是在說笑吧!”
“額,那不還是有電梯的幫忙嘛,我哪裏有你說的厲害啊!”夏默言紅著臉擺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隨時記著她的那些光榮事跡啊。
話說,這是這麼回事,那天,總裁辦公室裏的飲水機裏沒有水了,那個時候李蕭及一幹男秘書都在開小型的秘書會議,都沒空抽身去搬水。
而那個時候,十分變態的溫逸塵非要喝白開水,沒辦法,如果叫其他的人搬水來的話,又要浪費些時間,到時候那個來“大姨媽”,心情很不好的男人又要發飆了。
到時候遭殃的又是她這個端茶倒水的小秘書,所以,很焦急的她急匆匆地跑去大廳,在茶水間逮著一桶水就往肩膀上送,“蹬蹬蹬”地朝總裁專用電梯門口跑。
她的風風火火,瞬間化身小超人的英勇行為贏來了此時大廳裏來來去去的員工的讚賞,他們個個都停了下來,朝她豎起大拇指,給她點101個讚。
也因此,她在公司裏出了名,隻要哪裏沒水了,男同胞都打趣著讓小超人,不讓她這個小金剛去搬一桶回來。
而每每這個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不顧形象地朝她捧腹大笑,她也因“小超人事件”再次在天耀集團揚名立萬了。
還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哼!她氣憤地扭頭不看他了。
“怎麼啦,怎麼啦,被我誇讚還不滿足啊!”被人家無情地嫌棄,朝天翻白眼,劉思沅趕緊將她頭給回歸正道,“別這樣嘛,大不了以後爺多給你點讚,撫慰你受傷的小心靈。”
“走開啦,誰要你的讚。”夏默言很不客氣地將他的“鹹豬手”給打掉,眨眼眼睛,很是無辜,賣萌地問道,“總監,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嗯,說說看。”被她赤裸裸地拒絕,劉總監也不在意,垂落的手改為雙臂環胸,很大爺的開口,“如果是讓我臨幸你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了,保留你那少得可憐的自知之明。”
“呸,你大爺的,你這隻自我感覺良好的花蝴蝶,你以為我是你後宮裏的萬紫千紅啊,等著你來臨幸呢!”夏默言不顧形象地朝地上呸了一下,表明她對這隻有多嫌棄。
“哈哈,夏默言,你這呸的樣子,讓我看到了傳說中的那個沒有任何形象,流裏流氣的小渣皮的樣子,簡直是有辱女人這個專有名詞。”
“去屎吧,我的總監。”夏默言咬牙切齒的朝他扔枕頭。
“噢噢噢,憤怒的小渣皮。”劉總監朝旁邊一跳,輕鬆地躲過了朝他飛過來的凶器,朝她擠眉弄眼地調戲。
“嘿,我這個暴脾氣。”夏默言這次是真的不甘心了,決定要收拾一下這個平時被他奴役到已經沒有任何作為人的尊嚴的男人,彎腰,迅速地在地上拾起自己的臭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朝他扔去。
輕鬆避過枕頭的男人正處於得意狀態,沒料到夏默言還有後招,所以,反應遲鈍的他,被她的臭拖鞋妥妥地砸到俊俏的臉蛋了,失了麵子的他,頓時黑了臉。
“哈哈,哈哈,我的乖乖,總監,你是有多倒黴啊!”夏默言不顧一切地捶著床,無法抑製地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口齒不清地說道,“厲害了我的總監。”
她預計的最好的結果就是拖鞋能夠砸中他身體,她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不想還有意外收獲啊,哈哈,哈哈,笑死她了。
噢噢噢,小心髒受不了了,簡直太好笑了。
“夏默言,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渣皮。”氣得炸肺的男人眼睛裏燃著熊熊烈火,正欲朝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走去,打算收拾她一番,不料此時手機響了。
“你給我等著。”劉思沅在離她病床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提醒,他惱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尋常的表情。
沒有立即接通電話,他拿著手機,朝床上還在笑的女人惡狠狠地說道,“接個電話,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去吧,去吧,哈哈,哈哈。”夏默言朝他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她笑得根本停不下來了。
“喂。”
“老板,人已經到香港了。”電話那頭響起一道沙啞的男聲。
“嗯,我知道了,給我盯緊了,如果她們有回來或者不去維也納的意向,不用請示我,直接把人給解決了。”劉思沅揚起一絲笑容,可他的話裏卻透露出森冷,和他此時溫潤無害的表情很不相洽。
“是。”那頭恭敬地回了一個單字,無論對方是誰,服從命令是他們的職業道德。
“嗯。”劉思沅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正當他要掛電話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叫停,“等等。”
“老板,還有什麼吩咐。”
“讓人給我盯住溫逸塵,一有他派人查她們倆行蹤的消息,我允許你們先斬後奏,再來告訴我結果,記住,不要鬧出人命。”
再怎麼說,溫逸塵曾今也是他多年的兄弟,他們風裏來雨裏去的,而他要的也僅僅是阻止他查消息,若非到了走投無路,非死即傷的地步,他不會要了他身邊的人的性命的。
“老板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劉思沅收了電話重新回到病房時,夏默言那女人終於恢複了正常,總算是止住了笑。
“神神秘秘的,誰的電話呀!”
“怎麼,你感興趣?”劉思沅慢慢朝她走來,意味不明地笑著,妖孽地開口,“你要有興趣的話,告訴你倒也無妨!”
“好啊!”她還真有興趣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因為這個電話讓她感覺到不尋常。
“你確定一想要知道,絕不後悔?”
“不後悔。”夏默言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她拍著胸脯保證。
如果是關於那個發現她的女人的消息就更好了。
“那好,你聽好了。”劉思沅朝她拋了個媚眼,桃花眼的殺傷力是杠杠的。
“說吧,說吧,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夏默言不耐煩地催促道。
哼,有話快放,嘰嘰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
“嗬嗬嗬,我是不是男人,夏默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的。”小母老虎因為他的話羞紅了臉,他趕緊言歸正傳,“魅色新來了一個皺,聽說姿色還不錯,管事的叫我去看看,讓我嚐嚐鮮。”
笑話,惹怒了這隻女人可不是好玩的,正值青春年華,他還不想死。
“劉思沅,你這個大色魔,不,大淫魔,你簡直喪心病狂。”然而,他的話比吊她的胃口更讓眼前的女人想提刀殺人。
這,這,這個男人怎麼能毫不在乎地在她麵前說起這些不適宜,傷風敗俗的爛事兒,他還把不把她當女人了。
“你這女人,是你非要讓我說的,這會兒又要怪我。”劉總監感覺自己很冤枉,很無辜的。
他迅速地靠近她,朝她眨著雙眼皮,“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獨自享受這些人間美味的,我也沒忘了你這個兄弟呀,我給你物色了一個好禮物,你要不要?”
“要。”夏默言一向秉承的理念就是劉思沅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桃花眼,肯定不會留有後招,也不敢玩她,搞不好他還真有好東西給她呢!
到底是什麼呢,讓她猜猜,一想著有禮物要收,她就興奮,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威風凜凜地說道,“先別說,讓我猜猜。”
“可以。”劉思沅得意地笑。
“手機?”
“不是。”
“花?”她再猜。
“不是。”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錢?”
“……”劉思沅無語,掉錢堆裏的女人,錢也算繼續?
“你有個美男子,還是個牛郎要給我。”這是她最後能想到的了,而且她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了。
“賓果,你真聰敏。”劉思沅雖然誇讚她,實則是鄙夷。
他是真的沒發現這個女人是個大腐女,能有這個想法。
“嘻嘻,你教得好嘛。”夏默言擺擺手,拒絕他的誇讚。
“……”劉思沅無語了,不知道要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