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洛杉磯,嘉華醫院病房
經過及時的搶救,夏爸爸已經脫離了危險,隻是還沒有醒來,這會兒正在病房裏觀察。
守在他身邊的是夏黎陽,連續幾個晚上的守夜,他累極了,這會兒正趴在病床邊緣休息。
夏爸爸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兒子消瘦的身體,他很是心疼。
從被子裏伸出蒼白,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輕輕撫上他的頭頂,憐愛地反複摸著,生怕動作大了會吵醒他。
他忍不住歎息,人老了,這身體也就不行了,就是愛折騰人,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害得一家人都跟著擔驚受怕的。
隻是,他的動作再輕,還是將沒有睡沉的夏黎陽吵醒了。
他抬起有些昏沉的頭,看著夏爸爸正一臉慈祥地看著他,他驚喜過後,急切地站起來,有些慌亂地問道:“爸,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說著就要往門外跑。
“黎陽,別擔心,我沒事。”夏爸爸急忙拉著要出去叫醫生的夏黎陽的手,緩緩說著。
“爸爸,你剛醒來,還是要叫醫生過來瞧瞧。”他挺住腳步,回過頭,看著夏爸爸,一臉擔心地說著。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我這不好好的嘛。”夏爸爸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精神不錯,似乎沒有什麼大礙。
“嗯。”爸爸雖然剛醒來,但精神,臉色都還不錯,夏黎陽也不再堅持去叫醫生,走近病床,為夏爸爸掩好被角,“爸,那你好好休息,我打電話告訴媽,你醒了。”
“嗯,去吧!”他發病,一定嚇壞了她。
看了一下床頭掛著的點滴瓶裏的藥水,差不多要完了,他正好出去叫護士來換新的,隻是,在出門的那刻,夏爸爸叫住了他,“黎陽,我發病的事兒,你沒告訴你姐姐吧?”
那丫頭,如果知道他發病了,會不顧一切地衝回美國,看到他樣子後,肯定憤怒地提著刀去宰了溫逸塵,哎,這真是……
“爸,你放心,姐姐還不知道。”他就沒打算告訴夏默言,怕她擔心,除非爸爸真的是很危急,很危急,現在爸都醒來,他更沒有告訴她的必要了。
“嗯,這我就放心了。”那丫頭的性子很沉靜,但一旦遇上了和夏家有關的事兒,她就會按耐不住自己。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三年前的事……她總覺得是她害得夏家變成這樣的,很是內疚。
哎,那丫頭呀,太過重情意了,對她來說,不知是好是壞。
“放心吧!爸,這事我有分寸。”他給夏爸爸一個安心的笑容。
他現在長大了,是這個家裏唯一的支柱,他要保護生病的爸爸,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嗯,去吧!”他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不宜多說話,需要好好休息,這才沒說幾句,就有了疲憊的感覺。
他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要不然,微默那丫頭會終生難安。
下午下班後,夏默言急急忙忙的收拾好東西後,也沒管辦公室裏還在埋頭苦幹的溫逸塵,抬腿就要閃人。
“夏秘書。”身影還沒飄過辦公室門,裏間就傳來溫逸塵的魔音。
“總裁。”看來暫時是走不了了,她回頭扯出一個笑容,一步一步地走近總裁辦公室,開口詢問,“總裁,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
她急著去樓下超市買東西,她姨媽來了,感覺內褲濕濕的,再不去,就要染上褲子了,全辦公室就她一個女人,要是被大家發現,到時候她丟臉丟大發了。
雖然說她行為,性格上都很漢子,可她終究是個偽漢子啊!
對了,也不知道她的座位上有沒有不小心落紅了。
還好,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褲子,隻要不是泉湧,隻要別人不注意看她屁股的話,是不會發現的。
慌亂之中她撇了一眼離總裁辦公桌不遠處的椅子,還好,沒染上,這下她暗暗地鬆了口氣。
說溫逸塵是個變態都有點低估他的無恥了,居然將她的辦公桌設在他的辦公室內,害她一天要幹點什麼的都不方便。
平時她都不敢多喝水,就怕經常去廁所讓總裁看著,不好意思。
“咳咳,沒事……”他總不好意思說,夏秘書,你的褲子上染血跡了,他覺得,他要是這樣說,夏默言一定會提刀砍他。
嗚嗚,想想那場麵都血腥。
“……”尼瑪,沒事你叫我幹嘛,沒看到姑奶奶我這很急嗎?真是找抽。
“總裁,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不走,她是真的堅持不住了,她剛剛心裏一激動,內褲又濕了幾分。
“那個,那個,有事……”看她又要走,溫逸塵有些結結巴巴地說著。
現在才五點半,正是下班高峰期,下麵肯定會有很多人,要是讓人看到了她褲子上的異物,那時候,多尷尬。
“溫逸塵。”她回頭,朝那個坐在辦公桌後,臉上莫名多了幾片可疑的紅雲的男人大吼,“你還有完沒完?”
這來來去去的,感情他這是耍著她好玩啊!怒火中燒的她也忘記了,直接叫總裁的名字有多不合適。
她是徹底怒了,他還有沒完沒了啊!叫她又不說事,耍她呢!簡直死人了。
“……”她好凶,總裁好委屈,正處在委屈中的他不幹了。
好心好意的,拿當成驢肝肺了,反正到時候丟的是她的臉,關他何事,哼!
“沒事,你可以走了。”傲嬌的總裁扭過頭不再看她,淡漠的語氣中有不加掩飾的衝,明顯的鬧脾氣。
“總裁再見。”她聲音軟了幾分,不像剛才那麼衝了,這會兒控製住自己的夏默言也知道,剛才直呼總裁大名是不對的,但她才不會主動道歉。
出了辦公室門,夏默言伸出手準備摁電梯,不料,手卻被人壓住了。
她的目光順著好看的手指,手臂,肩膀,再到頭看去,最後定格在那精致的五官,鎖定目標人物是……溫逸塵!
媽淡,這個溫逸塵到底想幹嘛?啊啊啊!她要瘋了,打不得,罵不得,她要如何才能把這個陰魂不散得家夥弄走,讓自己清淨三秒鍾。
“總裁,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她算是敗給他了,就差給他跪了,“有事沒事一次性說完。”
“咳咳……”
“別咳,直接說。”她怒氣衝衝地打斷了他的不自然,幹淨利落。
“那個,那個……”這要他怎麼開口,一個大男生家的,如何跟一個女人開口說那麼難為情的事,他可不像夏默言那個毫無羞恥心的女人,說起這事當然不害羞。
“再說這個,那個的,磨磨蹭蹭,我廢了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直接拉著他的衣領,怒氣衝天。
她是真的受夠了他的磨嘰,是有什麼事這麼難以啟齒的,真是夠了。
這次總裁不那個,這個了,不能說,那就用做的,他突然快速地脫下自己的外套。
“幹嘛,你要幹嘛?”總裁一言不和就脫衣服,他這是耍流氓,她連忙緊了緊自己的衣領,一邊一臉防備地往後退,一邊假裝鎮定地說著,“總裁,這裏是公司,你別亂來,我告訴你,大庭廣眾的,我喊人了哈。”
先前她放狠話也隻是仗著總裁雖然厚顏無恥了點,但終歸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對她亂來。
可如今,是他她高估了總裁的風範,看他的樣子,不會善罷甘休。
“……”總裁現在才不會理這隻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再次靠近她,將脫下來的衣服圍在她的腰上,然後三兩下的在她肚子前麵打了個漂亮的結。
看著緊抿著嘴,沒說話的男人認真地給她圍衣服,開始的震驚過後,夏默言心裏無味雜全,眼裏更是有關苦澀地情緒。
他這是……最後,想到什麼的夏秘書,頓時羞紅了臉,那臉燙得都可以在上麵煎雞蛋了。
他,他,他是怎麼知道的,這男人……
他不去看聽到他們這裏發生響動,已經從辦公室外間出來的李簫。
身體靠近她,欣賞著她的不自在,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語,“你的褲子髒了。”
他的話,讓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這,這流氓……
還有,剛剛她好像誤會總裁了!總裁這是為了提醒她,卻苦於男女有別,難為情地不知如何開口。
“謝,謝,謝謝總裁。”他的頭幾乎靠在她的肩上了,這樣的親密讓她很不自在,一句道謝的話說得磕磕碰碰,結結巴巴的。
“不謝。”她剛剛說要廢了他的話,他可記著呢!
嗯,又找到一個讓她請客吃飯的理由,這樣想來,剛剛受她的吼也值了。
“總,總裁,你能不能,先起來。”他這樣靠著她,她真的很難受,也很難為情唉,那個李簫一直盯著他們呢!
“為什麼要起來?”他低低地問,聲音中透著幾分耍賴,幾分癡迷,“再說,我的脖子好像扭了。”
他就是故意整整這個丫頭的,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他麵前囂張,還敢不敢朝他大叫,朝他大吼,他可是她的上司。
如果這次不給她點教訓,她以後對他就會登鼻子上眼的,那麼,他這個總裁的威嚴何在,男人的驕傲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