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晌午情動承歡殿

風清寒並沒有停止,反而是在安子出聲後,將一隻手直接罩在了少女的豐盈上,藕粉色的肚兜鬆鬆垮垮,一根帶子從背後滑開,紅豔的櫻桃小點挺立在白嫩的肉饅頭上,風清寒隻感覺麵前的這尊女體分外誘人,一隻手下去剛好將她的小肉包罩住,多一分,少一分,都沒有這般貼合。

而安子卻在這一刻一個激靈醒來了,她夢見一條蛇在自己的胸口處盤旋,自己拍了那條蛇一下,那蛇卻變本加厲的跑到了她的左胸上。

安子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自己的胸上所罩住的玉手,順著這隻手看上去,正好看到了自家父君,安子差點兒叫了起來,好在瞬間反應了過來,將兩隻手疊加捂住嘴巴,一雙眼睛不停的打著轉,然後伸出一隻手打算將衣服蓋好,卻被父君出聲打斷:“別動。”

安子一愣,記憶中父君從未這樣和自己說過話,近乎於壓抑的粗暴,但放在那裏的手還是讓安子生出了恐懼,也不知道那裏來的膽量一把撥開那隻手,將衣服連忙蓋好,確定遮掩完整後,才看向風清寒,柔柔的叫了句:“父君。”

父君並沒有回答她,反倒是將視線從她的胸口處移到了她因為睡夢而略顯緋紅的臉頰,狹長的雙眼微微眯了眯,一雙眸子中透露出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沒由來的讓安子感覺到了恐懼。

這時卻是想起了那日在宮牆之下二人的對話。

父君問自己:“怕他嗎?”

自己答道:“不怕。”

父君卻說怕也沒有關係,但最為主要的還是後一句,讓安子整個人身軀為之一顫,夫君說:“怕了才不會反抗自己。”

安子覺得目前的自己就處在這種境況之下,怕他嗎?比起以前的不解和不甘,如今的安子對上那一雙如同狼一般的眸子,心中確乎是有些怕的,但是他並不害怕自己會對他產生懼意。

安子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雙手撫上了自己略顯糟亂的發絲,溫潤的笑道:“明天就是承歡的及笄之日了,宮中到處都準備好了,就連民間商會也幫你製作了賀禮,開心嗎?”

安子抬頭,看見父君眼中一派澄清,有的隻是淡淡的寵溺,仿似之前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錯覺,隻好如同機械一般木訥的點了點頭。

風清寒卻說:“那我便先離去了,明天再來接你。”

安子點了點頭。

走在門口的風清寒卻頭也不回的說了句:“關於明日你的及笄禮物,我也已經想好了,隻待明日晚上便贈於你。”

直到那抹紫色的身影離開,安子才莫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風清寒一向喜好紫衣,唯獨上朝之時會穿龍袍,除此之外卻再也不見他穿過那身明黃色的衣服,至少比起奉先國的太子,奧不,太子現在已經成皇帝了,自從先帝死後太子便已經登上了地位。

相較而言,奉先國如今的小皇帝百裏遙岑卻是愛極了那身明黃色的衣服與錦繡河山,風清寒卻趨向於清貴的公子模樣,不曾見他將江山放於心中,但不放在心中卻不代表他不曾管理。

既然已經成了這南詔國帝王,從他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他就擔負起了這個國家的責任,將南詔國置於責任的位置上,悉心打理,整治朝綱,卻從未表現出多大的熱情。似乎他的一切熱情,都在所謂的承歡公主身上,悉心,溫柔,用盡心機的安排著她的一切。

紅綢彌漫,舉國歡慶,十裏延綿不絕的紅裝鋪地,上百桌皇親國戚觥籌交錯,宮裝襦裙,瀑發墨懸。誰料這一切僅是為了一國公主的及笄所設?

安子邁著步子,穿著十三層複雜繁瑣的宮裝,江南的瀲灩裙,蘇州上百名工匠連夜趕出來的料子,皇家禦用繡娘紋上最精致的脈絡,到了她手中僅有一層層輕若柳煙的裙裾,哪怕是罩在了身上十三層,依舊是輕薄貼身,絲毫沒有臃腫之態。一步一晃的瀲灩裙,如同波光粼粼的池水,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倒映在眾人視線中,紛紛感歎一句巧奪天工。

當然,更多數人則是將目光停在這位初初及笄的公主身上,美人舉手投足,美眸交接的刹那,都足以令人怦然心動。

隻要是知曉承歡公主的人,都是聽說過她才貌雙全的美名,如今一見,雖隻有十五歲,卻足以豔壓群芳,當真可稱之為豔冠天下。

今日安子並沒有插釵配飾整理發髻,卻是一頭墨發及腰垂下,朝著父君行了三禮,朝著早已放置在龍椅身旁的鳳座上走去,高台之下文武大臣自然看得見這一切,一個公主安坐在陛下身邊,且占著鳳椅,無論放在哪一國的哪一朝都是大逆不道的象征,但是在風清寒的震懾下卻是無一人敢說什麼。

禮官說吉時到。

眾人隻見陛下用早已準備好的金鳳步搖替承歡公主綰發,三千青絲被盤起,置於後腦,飛天髻下,一支金鳳步搖斜插入鬢。這一幕也不知曉被多少女子印入了腦海,他的雙手飛舞著,承歡公主滿頭的青絲落入他的指尖,好似練習過很多次一般,他的手下出來的發髻卻是連很多專門梳妝的婢子都望塵莫及。

其實隻有風清寒知道,為了這一刻他練習過多少次,尋常女兒家及笄,綰發的總是母親,哪怕是後宮也一樣,但是承歡並沒有母妃,卻是父君親自為她綰起成人之後的第一次發髻。

沒有人可以看得見,在這巨大的喜悅充斥下,一向沉穩的風清寒手指間微微的顫抖,雖然細小,但不可否認這令人驚訝的存在。他都快忘記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自打承歡小的時候他就在想那一天可以當著天下人的麵替她綰發插簪,擁她入懷。

如今終於等到了這一日,巨大的滿足與喜悅的充斥下,說不在意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