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央愣了愣,幹幹一笑,無他,他的眼神裏的確傳遞出了這樣一種強烈的渴望,熱烈到能令她無端就口幹舌燥起來,剛剛那份閑適的心情,一下就被他打亂了。
不過,她還在那裏故作鎮定:“哎,別鬧,好好說話。”
靳劭颺空出一隻手,捏著她纖秀的下巴,仍是一臉正色:“你當真覺得我現在這模樣是在和你胡鬧嗎?玉央,我現在很嚴肅。”
呃,很嚴肅的想睡她?
嗬嗬嗬……
還真是會耍流流氓。
傅玉央接不上話:“……”
心跳在加速。
因為懂他,所以情緒會被他挑動。
看樣子,他的確在這麼想。
“你看清楚了沒有?我沒在鬧,並且非常認真,玉央,我想讓你做我實實在在的妻子,想看你為我吃醋,為我嫉妒,為我生氣,為我耍耍你的小脾氣,就算大鬧一場也可以,而不是開開心心地帶一個女人進家裏來,還想把我推出去,傅玉央,你的大腦裏到底在動什麼歪腦筋?”
他以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太陽穴,眼底露出了一些隱隱的擔憂。
“說說看,你是不是在考慮用什麼方法甩掉我才方便簡單?所以故伎重施,在給自己找退路了?”
對於她,他總有一種無法掌握的無力感。
以至於現在,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生平,他少有想要特別想得到的東西,獨她,他思之若狂,雖然她已是他的妻子,可是她那顆不安份的心,始終在空中飄著,不著家。他總定不下心來,總擔憂她有朝一日會棄他而去。
如此患得患失,著實不好過。
偏偏她還把其他女人領了回來。
明明,她知道父親的意圖。
明明,她最恨男人朝秦暮楚。
明明,她知道他心意的。
“你哪裏看出來我想甩掉你了?”
傅玉央靜靜地聽著,深深地睇著,將他話裏的憂心,全聽了去。
“如果,我真想甩了你,那天在桐關,我跟三哥回去,你能奈我何?哎,你的智商呢……”
她輕輕一笑,以素指點點他腦門,那嬌語軟言,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撩人氣息。
“玉央……”靳劭颺發現,自己在她麵前,真的是沒轍了,簡單一句話就能令他心緒起伏。
就這時,傅玉央忽然湊過來,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若蜻蜓點水,卻已滿目嬌羞。
他愣了愣。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唇上的瞬間,卻令他那顆浮躁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唇角不自覺就彎起了一道笑弧。
她呢,挑著好看的秀眉,看著他,笑容似晴空一般透亮,會讓人整個人愉快起來。
“吻我是什麼意思?”
“嗯,因為高興啊!”
她嘻嘻笑,還捏了捏他的臉孔。
這世上,敢這麼欺負他的,也隻有她了吧!
“為什麼高興?”
他傻傻地問著。
“因為你生氣了。”
“我生氣,你就高興,這什麼邏輯?”
她笑,又指了指他的鼻子,歪頭道:“你這是真的變傻了還是怎麼了?”
他無語:“……”
的確,他的智商,一到她麵前,幾乎要變成零了。
“哎呀,完了完了,我真嫁了一個傻子了,怎麼辦?我還沒怎麼用過,能不能退貨呀?”
湊到他耳邊,傅玉央來了興致,開始調~戲他。
靳劭颺被她故意吹來的熱情撩得無奈,咬牙瞪著,雙手改作捏她的耳朵:“抱歉,貨已售出,概不退換……”
她忙救自己的耳朵,一邊一臉遺憾地叫道:“這麼霸道啊,看來,我隻能勉為其難、將就著繼續用下去了……”
“勉為其難?將就?”
這兩個字眼,他很討厭。
她卻笑得眉開眼笑,露著貝齒,明眸如玉,在晚霞中如春花怒綻,豔麗之極。
“逗你的。”
他看癡了眼,低頭吻她,很霸道的吻,想以此來證明,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