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二姨太董瑛,五姨太荀卿,一起結伴正要往外去,身邊跟著四少靳劭離,六小姐靳溫綰,七小姐靳溫晴,八小姐靳溫嫻,還有南方家四小姐南方灩。
“喲,你們看啊,咱們家的二少奶奶這是好了?終於出來散步了,瞧瞧啊,這小夫妻倆談得那麼投入,這是在說什麼呢?……哎,二姐,你見過這樣的老二嗎?居然聊得這麼開心……”
五姨太荀卿瞧見了,嘴裏嘖嘖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誰都知道靳家二少最不喜和女人親近了,極少見他能和女人聊得歡的,臉色也最是淡寡,可今天,他卻滿臉溫色,徐徐似春風拂麵。
“哎喲,還抱上了……嘖嘖……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美人還是個厲害角色,不光把咱們的三少迷得現在隻認得酒了,連二少都著了魔……”
邊上,靳溫晴沉了沉臉色,而南方灩也暗暗咬了咬唇。
“小夫妻恩愛,那是好事。”二姨太董瑛睇了一眼她們,淡笑著說。
“可是咱們的二少爺,是不是也太把這新娘子當寶了呀……”
五姨太荀卿暗暗瞟了瞟靳溫晴和南方灩,笑著說:“不過這樣也好,隻要新娘子早早懷上了,把繼承人生了下來,四小姐就可以進門了。不過,這傅大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啊,到時會不會不讓四小姐進來呀……”
這人這是故意在南方灩心裏挑一團火出來看好戲,她呀,最不待見靳劭颺有好日子過了。
沒辦法,當年她和煜之母親向鳶同一天嫁得大帥,可那時,大帥隻寵向鳶,冷了她好幾年,為此,她可沒少受府裏人嘲笑:一個是政壇名流之女,一個是落魄士族家的女兒,她竟比不過,害她夜夜空房,這太折她的顏麵了。
那個時候,大帥身邊已經有了五個姨太太,向鳶是最得寵的。大帥如此器重她,她卻棄大帥如敝履,賞給大帥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著實可恨。
後來她就不怎麼待見煜之,總希望他沒好日子過,她心下才痛快。
“五妹在瞎擔憂什麼呀?大帥作的主,誰敢拂逆?就算傅大小姐不同意,也沒用的,四小姐別往心裏去。男人都這樣,全圖新鮮。不管怎樣,你是打小認得煜之的,那份情義可不是常人可比的。”
二姨太董瑛安撫了一句。
南方灩心裏就像被幾千幾萬根針紮了一般,可臉上努力微笑著:“二姨太五姨太,謝謝你們關心,母親教過我的,我有容人之量……”
靳劭離眼神沉沉,一臉煩躁,“媽,你說夠沒有,快走了……再不走,你看上的那件旗袍要被人搶走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走吧!”
五姨太這才不再多廢話。
“二姨娘,五姨娘,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靳溫晴悶悶地調頭折回,往她三哥住的園子去了。
五姨太看著又一歎,直搖頭:“可憐啊,這邊這對小夫妻正郎情妾意,那邊那位卻苦悶的醉生夢死。傅大小姐還真是個禍害,不光克死了自己母親,還害得一對好兄弟反目成仇,作孽啊……”
那嘴,損得厲害,一下子就把傅玉央說成了禍根。
靳溫綰聽不下去了,輕輕替二嫂說了一句:“姨五娘,這話太不公平了……我,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轉頭就離開。
“哎呀,你們看啊,咱們二少奶奶這是男女通吃啊,居然讓這麼一個平常時候不敢說話的丫頭也敢跳出來替她說好話來了,不得了,還真是不得了……我看啊,不用過多久,大姐都有可能被她取代……嘖嘖嘖……”
五姨太在那裏感慨著。
二姨太也怔忡了一番。
南方灩心裏難受極了,也恨極了。
靳劭離眼神烏沉沉的,心下暗暗念著: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這個女人作主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