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甜。
想想這緣份,也真是深。
“靳劭颺,你這張嘴這麼甜,外頭說你不近女色,我怎麼覺得有點假啊?”
也太能哄人了。
她伸手去捏他的臉,捏了一下後,手指不自覺地瞄了瞄他的濃眉,卻被他捉了去。
“我哪有時間去近女色?自從師父走進我的生活,我的時間總是不夠用,要麼在學書上的東西,要麼就是在訓練場上訓練,連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回了國後,先是忙著適應軍旅生活,後來,直接就和你訂婚了,有婚約約束,有對傅夫人的承諾在前,越發沒興趣了……”
“哎呀,也不知是誰,那日與我說,想退了與傅家的婚約來了,哎,那是誰啊,是誰啊……”
傅玉央有點淘氣地笑著,逼著調侃著。
靳劭颺既無奈又尷尬,臉上生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對,這輩子,我唯一一次走心,就是因為你……壞丫頭,那時故意給我下套,現在還好意思臊我?你可不知道在聽說你是夏侯素玉時,我有多傷心?哎,那時,你得多討厭我,才會這麼設計我主動去和傅家解除婚約?”
真要解除了,那他就真的要失掉她了。
“也不是特別討厭,隻是氣你是有婚約的人,居然對別人動了心,後來,又什麼都忍下了來履行婚約,可見你對這門婚事也沒多少真心在……我想要的是兩情相悅的婚姻,可不是這種你不情我不願卻還得綁到一起的緣份……”
她收回了手,無奈又一歎:“想不到最後,我們還是被湊成了一對。”
靳劭颺睇著,“現在呢,現在還討厭我嗎?”
“不討厭了。”她的回答很直爽,“也許這就是我們的緣份。”
這天上午,柳樹下,他們靜靜地坐在那裏,就這樣摒棄前嫌的說著話。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往往需要通過聊天才能將距離一點一點拉近起來的。
日常生活當中,哪怕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都會有認知上的差異,更何況是完全陌生的人。
通過這番了解,傅玉央意識到,她與他之間雖然有些方麵,各有喜好,但是大的方向,比如說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上,他們有著驚人的相同。對於一些時事的看法,都不謀而合,大有越說越惺惺相惜之感。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三觀,比她更為的大,他看待事物的眼界,更為的犀利,也更為的高遠。
她更多時候,顧全的是自己的喜好與否,而他顧的是國與民。
說到最後,她默默望著他,覺得,母親的眼光是挺好,隻是,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累了……
以後,她的人生,會不會也會這麼累?
突然,她又歎了一聲,一想到母親,她難免有點黯然神傷。
“怎麼了?”
“有點累了。”
“那回去吧!你去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午餐。”
“好。”
她站了起來,也不知怎麼就眩暈了一下。
他忙扶住,臉上頓露擔憂之色:“沒事吧!”
“暈。腿軟。”
他聽了,一把將她抱起。
“喂,我能自己走。”
抓著他的衣襟,她防止自己摔下去,臉上莫名泛起了紅潮——真的是太親密了,她的女性意識在本能的作祟,也可能是因為有種小小的情愫在產生化學作用。
“你需要保持體力。”走了兩步,他低頭眼睛晶亮地睇著:“勾住我的脖子。小心滑下去。還有,又不是第一次抱,怎麼臉紅成這樣?”
語氣極輕快,還是無比愉悅的。
“是太陽曬的。”
她勾住他的脖子,才不承認自己在害羞。
“那以後多曬曬……”
他唇角翹了翹。
“為什麼?”
“被太陽曬紅的臉好看,能勾我魂,害我忍不住想親你。”
這麼說了,也這麼做了,低頭就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似地啄了一下。
“靳劭颺,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
“哪有?我對你一直很規矩。等哪天,我真的不規矩了,你就知道了。”
他揚著輕笑,大步走著,話說得曖~昧生香。
園中,風景如畫,他與她走在花紅柳綠當中,男兒昂揚英氣,女子人比花嬌,人美,情切,景佳,落在他人眼裏,自成了一道惹人遐思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