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她的婚姻,這麼來的

“師父啊……怎麼了?”

靳劭颺忽發現她神情極為詭異。

“六舅舅,你……你什麼時候收了他做徒弟,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傅玉央不覺怪叫出聲,心裏驚訝極了。

她跟了六舅這麼多年,何曾聽過這事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六舅?師父,您是……是夏侯六爺……”

咬著這幾個字,靳劭颺驚異地看向淡淡而笑的師長:對了,那個名字“六葉”,不正是“六爺”的諧音嗎?

在之前,他就曾不斷地聽說過夏侯六爺的威名:一個隻知其名,卻從來沒有照片外露的奇人,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獨愛遊山玩水,從不在同一個地方待上一年。他是夏侯家最最放任自流的怪人,也正是他一手培養了不拘小節的傅玉央。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來,這人還有另一層身份:他師父。

“那可早著呢……煜之10歲那年吧……那時候,你不是在女子學院讀書麼,我有那麼4年在這邊教煜之,後來,你10歲了,我就回去把你帶去了香港讀書……就不大見煜之了……再後來,我們出了國門,居無定所的,就不怎麼聯係了……”

夏侯戰回憶了一下,終於道破了這件瞞了好幾年的舊事。

傅玉央不由得瞪大了眼,繼而用一種疑狐的目光瞅著這個心思難測的六舅,忍不住又叫道:“那三年前母親給我訂下這門婚事時,你怎麼沒和我說這人是你徒弟?”

當時,她可沒少在六舅麵前怨懟靳劭颺,損他白留洋了幾年,居然能忍受得這麼一樁傀儡婚事。

那會兒六舅隻是笑,根本沒露出半點痕跡,讓她知道這是他收得徒弟。

“十幾年前的事,當初沒提,後來也就沒必要刻意提了。如果有緣份,自會成為一家人,要是沒緣份,就更不用知道了。一切隨緣。”

夏侯戰淡淡回答。

他一向就是這樣的人,凡事不強求。

“玉央,一個人在對另一個人作判斷時,不能受任何人的影響,而應該通過自己對這人的深入了解之後才能下定論。這和查案是一個道理,你想了解真相,就得深入地去作調查,才能弄明白這人是好人才是壞人。那日,我沒反對你北上,就是希望你可以自己去了解清楚,這個人到底適不適合做你的丈夫……至於最後,你想做怎樣的決定,那是我無法幹預的事……舅舅不強求你任何事,婚姻是自己的,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這份苦心,傅玉央明白了,可她覺得六舅是希望她嫁的。

她腦筋急轉著,轉而回望自己的雙親:“父親,母親,你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煜之是六舅的徒弟?”

夏侯靜扯了扯那發白的薄唇,傅繼業則點了點頭,滿口承認了,“起初不知,後來知道了。你母親之所以放下她和靳夫人的交情,沒將你許給靳家老三:一是靳老三不是你母親想要的繼承人;二,煜之救過你母親;三,煜之是你六舅帶出來的孩子……你六舅什麼品性,你是知道的,他願意教的孩子肯定是出色的……”

聽完這些,傅玉央終於明白,原來她的婚姻竟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