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客廳內,一男一女擁抱在一起,男子剛硬的臉孔上透著幾絲難得一見的溫柔,而女子滿麵嬌豔帶著少見的羞臊,情思暗湧之間,畫麵明麗,溫馨之極。
常媽悄悄退了下去,唇角含笑。
二少是她一手帶大的,這麼些年,也隻有她最清楚二少過得有多麼的不容易。
先前,她還在擔憂二少娶了南方首富家的千金,要是那位千金不好侍候,那二少就越發的苦了。現在看來,是三姨太在天有靈,保佑了二少,讓他娶了個不得了的妻子。這妻子不光長得好,本事好,還特別的得二少的心,真是老天開眼啊……
“哎呀,差點忘了呢,今天得把嫁妝清點一下,回頭收進庫房後就得把送嫁妝的人給打發了……我得馬上去把這件事給了了……”
傅玉央借著這理由推開了黏人的靳劭颺。
起身有點急,腳下又是高跟鞋,站得不是很穩當,一個沒穩住,晃了晃,竟又往他身上栽了去,而他伸手一攬,就將她攬坐在了膝蓋上。
四目相對時,他笑著抱緊了她,愜意地調侃道:“看來二少奶奶很喜歡對我投懷送抱呀……”
“亂講,哪有?”
傅玉央推他,臉頰泛紅,想站起。
靳劭颺哪肯依,壞壞地在她耳邊吹氣道:“你已經投懷好幾次了,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一次在火車上,一次在牛排店裏,一次在江城,今天是第四次了……”
“那全是意外好不好。”
她鼓著小嘴,強調性的糾正。
哼,她怎麼可能會投懷送抱?
“那就多意外幾次。我喜歡。”
那雙平常時候烏沉沉、深不見底的眸子,此時是清澈如水,露著濃烈的愉悅感——對,這個淡寡的男子,因為她而在開心,那是發自內心真正的快樂情緒。
她很難為情,竟不敢對視他,想逃開,嘴裏嘟囔了一句:“哎,快放手。”
“不放。”
“喂……”
“陪我就這樣坐坐吧,別因為害羞就想躲起來。”
“我沒害羞,我隻是……”
下一刻,他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而她的臉孔,一下就沸紅了,變成了猴子屁股。
“現在算害羞了嗎?”
“靳劭颺。”
她嗔怪,心肝沒骨氣地狂跳了起來,氣他這般輕浮對待。
可母親說過的,夫妻之間就該是親密無間的,那些輕浮用在夫妻身上,是感情好的表現,若用在夫妻之外的外人身上時,才算是輕浮,是一種放蕩的行為。
現在,他們之間,這算是親呢吧!
“玉央,叫我煜之。”
“不叫。”
“叫不叫?”
他挑起劍眉,神情忽變得有點壞壞的。
“就不叫。”
“不叫嗬你癢癢。”
什麼?
她瞪了瞪杏眼,哪有這麼幼稚的。
可下一刻,他竟真的往她腋下偷襲而去。
偏偏她又是最怕癢癢的,想逃又無處逃,不由得吃吃笑出來,咯咯咯、咯咯咯的聲音,一陣陣連綿不絕地傳了出去。
“靳劭颺,你住手。不要以為我好欺負。我也嗬了……”
忍無可忍,她反擊了回去,結果,他竟不怕癢。
待出來時,傅玉央的小臉還是紅紅的。
外頭露天那邊,茹姨和小菊自有聽到她的笑聲,見她終於出來了,不覺相視而笑。
傅玉央佯作沒見,拂了拂劉海,說道:“茹姨,陪嫁清單呢……我們現在去清點,記錄一下好入庫房……”
“好……”
茹姨答應著,卻見靳劭颺寸步不離地跟了出來,不覺又深深一笑: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年輕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