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完茶,又去祭拜了祠堂,而後靳劭颺帶新妻回了園子。
一進門,他就急急高叫了一聲:“常媽,有沒有燙傷藥?”
“有啊?怎麼了?誰傷到了”
常媽從廚房那邊出來。
“快拿過來,玉央燙傷了。”
“哦……”
常媽折回去取時,瞄了一眼,見二少正緊張兮兮地牽著二少奶奶往沙發走去。
傅玉央神情有點不自在,想將手抽回來,嘴裏低低說道:“沒事的,不用這麼大驚小怪……過兩天就能好……”
“還是抹一下,隻怕會起泡,到時這一大片要是感染了那就麻煩了……”
靳劭颺心下很是歉疚,這進門第一天就受了欺負,若是被傅夫人知道,怕是要心疼死。
小菊本想去照顧小姐的,卻被茹姨生生拉了出去。
“茹姨,你幹嘛?”
到了外頭,小菊低低地問,心裏掛念著小姐的傷——她略懂中醫,由她幫小姐處理傷口,那是最合適不過的。
茹姨隻笑,這兩孩子關係真是太好了,可是再好也不許她進了,輕輕道:“別做電燈炮,就讓姑爺親自照顧小姐。這往後頭你呀,要識趣點,別夾在他們中間……這樣他們的感情才好得起來,你若事事去打岔,姑爺的好,哪還有機會表現?”
小菊聽著,覺得也是,遂點了點頭,心下卻生恨,說道:“那靳夫人真是討厭,故意給小姐下馬威。以後小姐在這個家的日子,隻怕難過……”
“沒事的,小姐既然嫁進來了,隻要她願意,這些關係還是擺得平的。現在,就盼著小姐和姑爺早早交了心,圓了房,這夫妻做實了,才能一條心。”
坐在露天椅子上,茹姨望著這園子輕歎:造得真是好,是小姐喜歡的風格——瞧瞧啊,這兩孩子連喜好都差不多,也難怪夫人會說他們合適。
“茹姨,您說,小姐昨晚上……”
小菊是個處,說到這個,臉上忽就紅紅的,都不好意思往下再問了。
茹姨隻是笑笑,說:“姑爺還是懂得尊重小姐意願的,夫人沒看錯人。”
若換作其他沒格調的人,新婚夜怎甘心虛度,這要是強來,玉央必會翻臉的——這新婚夜若鬧出這樣的事出來,那就難聽了。
*
客廳內,靳劭颺細細地給玉央抹著藥膏,可眼見得這麼一大片紅腫,他心下很不是滋味,想她在傅家必是受盡了嬌寵的,現在卻……
“沒事,你別這麼嚴肅。不是很嚴重……”
傅玉央扯了扯那抹著淡淡口紅的薄唇,那笑帶著一絲嘲意。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想退婚了吧……你們家太複雜,盤根錯節全是利益關係,沒半點自由,這真不是我向往的生活。”
結果,她還是陷了進來。
“玉央……”
靳劭颺望著美得驚人的臉蛋,那五官精致的就像造物者的傑作,忍不住輕輕就撫上了她的短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將她一把摟進懷,在她發頂輕輕烙下一吻。
“你幹嘛?”
她本能地想推開他。
“心疼。”
這兩個字,好像透著一股子神奇的魔力,竟令她將推他的動作,生生給撤了回來。
隻是那緊緊的擁抱,是那麼的陌生,她總覺得不自在。
沒有過男女之情的她,對於突然之間被一個男人這麼親親抱抱,表示非常非常的不適應。
臉蛋,忍不住發燙起來,心尖,也跟著微顫起來。
這種奇怪的經驗,令她整個人發軟。
哎呀,她這是怎麼了?
和他相處時,情緒居然這麼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