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爺的寫法?
我猜測是正確的,舅爺真的來過這個井底?
說不定,這個井底就是舅爺故意做出來的。
可做出井底又是什麼意思?
在我正疑惑時,蘇文對我說,“你有沒有你舅爺的東西?你比對一下他寫下的字,就能辨認出來。”
“有有。”
得到了蘇文的提醒,我急忙把羊皮書給拿了出來。
羊皮書的第一頁,就有一個陸字,同樣是繁體字,和我寫在筆記本上的一模一樣。
舅爺的字跡還是很好辨認的,隻是當初沒有往那麼深的地方想,所以我就忽略了這一點。
舅爺寫字用的不是簡體,而是繁體。
他寫自己的名字時,特別是陸繁體字,正常來寫是上下兩個土,中間是一個八。
我舅爺不是這麼寫的。
他寫下來的陸,右半邊是一筆畫出來的連串,最後中間加一豎。
白展堂驚訝的說,“真沒想到,竟然是陸老爺子留下的字跡,那三個數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們幾個人全部都搖了搖頭!
是啊!三個數字又是什麼意思啊?
我合上了羊皮書。
在合上羊皮書的瞬間,我看見了書中一頁紙的右下角,寫著一個小小的“1”字!
羊皮書不是裝訂紙質書,是一塊塊羊皮,再裁成相同大小合訂起來的。
所以,那些數字代表著的頁數,也是舅爺寫下來的。
“要多看羊皮書!”
這句話,再次浮現我的腦海中。
我仿佛知道舅爺讓我多看羊皮書的意思了。
尋找地下桃源的線索,就隱藏在羊皮書裏麵。
而那三組數字,就代表著羊皮書的頁數!
我快速找到第四頁。
第四頁的開頭寫著:長白山七彩鹿!
七彩鹿角可入藥,專治體虛、腎虛、脾虛。
七彩鹿肉香千裏,皮可抵禦嚴寒,叫聲如嬰兒,形狀如馬鹿。
我又找到了十六頁!
第十六頁開始寫著:天茸花!
天茸花屬於合瓣花亞綱,生長於溫帶,耐雨怕酷暑,曬幹泡水對肺有保健功效,長期飲用有利於健康,無任何副作用。
第三十五頁開始寫著:池中液!
下麵的一段介紹是模糊的,所以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東西。
但下麵卻寫著對一些動植物的毒素有著治愈作用。
我記得自己小時候,問過舅爺這一段寫的什麼。
舅爺因年紀大了,也忘了具體是什麼內容,所以這一段一直都處於模糊的狀態。
我就是想要填補這一個塊的空白,都沒辦法做到。
“長白山七彩鹿,天茸花,池中液!”
蘇文疑惑不解的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我們找齊這三樣東西,才能夠找到真正的地下桃源嗎?”
唐述插嘴道,“有沒有可能是要取頭一個字?以前的人留記號,凡是涉及書本的,不都是某一頁的第一個字嗎?”
“長天池?”白展堂眉頭緊鎖的說,“長天池是什麼地方?長白山有這個地方嗎?”
我搖著頭說,“長天池沒有,長白山天池是存在的,會不會是那個地方?”
天池!
這個地方很多人可能沒有去過,但有一個詞,大家肯定都有耳聞!
“長白山天池水怪!”
因為這一點,天池水怪這些年一直都是大家討論的一個點!
一直到現在為止,天池裏麵的水怪到底是什麼物種,依舊沒有準確的定論。
《奉天通誌》中就有記載,由於長白山氣候多變,天池水麵及周圍群峰經常雲霧繚繞,有時數月不開或乍陰乍晴,若隱若現。
天池湖水水深莫測,清冷異常,大旱不枯,四季不絕。
因此人們說天池與海相通,七日一潮,將天池稱之為海眼。
清光緒三十四年,任奉吉勘界委員的劉建封曾經親曆長白山認真踏查,他寫的名為《長白山江崗誌略》一書中就有對天池水怪的記載。
“又雲,十數年前,有獵者四人至釣鼇台,見芝盤峰下,自池中有物出水,金黃色,首大如盎,方頂有角,長頸多須,低頭搖動如吸水狀,眾懼登坡,至半,忽聞轟隆一聲,回顧不見,均以為龍,故又名龍潭。”
從幾十年前開始,對於天池水怪的傳聞就爭議不斷。
不少國內外的專家學者、科研人員、作家等等,都前去了天池探究真相,看見水怪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唯獨對水怪的描述,也跟著大不相同。
對於我而言,我是真希望天池中真的有水怪,我能夠在自己的筆記中,再增加一個新的物種。
說不定,我能夠成為那個解密天池水怪的人!
“天池?”
白展堂聽見這倆字,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他表情驚恐的看著我們說,“天池水怪你們都知道吧?那水怪大如老牛,說不定會吃人的,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何況,這些都是猜測出來的,未必就是地下桃源的地方。”
“地下桃源,又怎麼可能會在水裏呢?”
蘇文不悅的看著白展堂說,“我說你怎麼婆婆媽媽的那麼多事兒?你是小媳婦啊?天池水怪一直都是傳聞,謠言,有誰看見真的了?”
“你可知道天池是怎麼形成的?那是火山口,怎麼可能會存在水怪!”
蘇文不可理喻的看著白展堂,又扭頭看向我,“不管是不是天池,我們都得走一趟了!”
“人都來到了這兒,如果不去天池,豈不是白來了?”
我點了點頭。
我也感覺地下桃源有很大可能性跟天池有關係。
天池是火山形成的,而火山的下麵是不是地下桃源?
目前還有待商榷,隻有我們親自過去一趟,才能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木屋外依舊寒風凜冽,雪花四處飛舞著。
我對他們說,“大家早點休息,等雪小了,我們就往天池出發!”
大家開始準備過夜,在我要鑽入睡袋時,卻聽見了外麵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我坐直身子看向了外麵,大家也都跟著看向門外,看來不止是我一個人聽見了聲音。
“你們也聽見了?”
“嗯,是嬰兒的哭聲!”
白展堂警惕的說,“肯定不是什麼嬰兒,這大雪天的,哪兒有孩子啊?大家還是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