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七彩鹿救人

“嗚嗚!”

又是一聲嬰兒的啼哭。

聽著聲音距離我們並不遠。

如果不是嬰兒還好,可萬一真是個嬰兒呢?

我穿鞋的功夫,蘇文和火藥也穿好了鞋子。

我們三個人拿著槍打著手電筒出了木屋。

外麵的風吹的臉,跟刀片子在刮臉似的,極其的疼痛難忍。

我把自己的衛衣領子往上提了提,遮蓋住自己的半張臉,艱難的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僅僅是半天的時間。

大雪就已經沒過了我的腳踝,走在雪上還有細微的“咯吱”聲。

由於大風未減,抵消了不少別的聲音。

走出木屋一段距離後,我們三個人同時停了下來。

聲音消失了。

我們就是順著聲音一路找過來的,根據聲音的辨別,應該就在我們附近才對。

我們三個人來回打著手電筒,由於可見度太低,隻能看見周圍兩三米範圍內的東西。

“附近沒有痕跡,這就怪了。”

蘇文詫異的繼續觀察四周。

“誰打晚上的丟孩子,會把孩子丟到山上來?這不是讓孩子死嗎?”

我就是被遺棄的孩子。

所以很能夠理解那份苦。

我走出來打算尋找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如果真是一個孩子,我就派遣一個人下山,先給孩子找一個歸宿再說。

孩子不能跟著我們,我們也不可能有人撫養。

所以把孩子送人,是最好的辦法。

可走出來找了一會兒,並沒有看見孩子的身影,就連人類的腳印都沒有。

“算了,既然沒有,那就是無緣,是那個孩子的命!”

外麵實在太冷了,待一會兒,就讓人忍受不了。

現在的溫度,有零下二十多度,繼續待下去,我感覺自己的四肢都要凍麻痹了。

當我們三個人打算回去時。

一個聲音又一次響起,而且,聲音距離我們非常近,跟在我們耳邊發出的哭聲似的。

我們三個人同時看向了一個方向。

三把手電筒也同時照射過去。

手電筒的光透過白霧和雪,看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看見黑影的瞬間,我們三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裏的家夥也對準了那個黑影。

不多時,黑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內。

一頭七彩斑斕的鹿角,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是長白山七彩鹿。

七彩鹿沒有靠近我們,而是站在距離我們三米開外的地方,和我們三人對視著。

“真漂亮啊!”

蘇文忍不住的發出感慨。

的確。

七彩鹿的那一對鹿角,在燈光下,就像是七彩燈似的,格外的漂亮迷人。

說真的,我都不相信自己能夠看見書裏記載的動物。

因為羊皮書上記載的東西,有一半以上都已經銷聲匿跡了。

我們這次能夠看見七彩鹿,一大半是運氣好。

七彩鹿和我們對視了一會兒後,又發出了一聲叫,跟著便背對著我們揚長而去。

一直到七彩鹿消失,我們三個人終於是鬆了口氣。

蘇文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槍,長歎一口氣。

“鹿角能入藥,有點心軟沒下手了。”

我苦笑了一聲說,“那就算了,七彩鹿本就是稀罕物,說不定世界上僅存的就這麼一隻,我們要是給獵殺了,這個物種就等於是滅絕了。”

蘇文笑著說,“我就這麼一說,確定不是孩子,我們就回去吧!”

這次和七彩鹿的偶遇,勾起了我內心的一種極大的欲望。

若不是救藍莓要緊,我真的很想跟著羊皮書上的記載去找一遍,看還有多少珍惜物種還存活著,還有多少是我們沒有發現的。

可惜,我的這個想法,遲早注定是一個無法實現的泡影。

可能人生就是這麼變化無常。

離開長白山後,不出半年的時間,我就進了監獄,服刑了十年!

再出來時,早就沒了之前的雄心壯誌。

好好過著自己的日子,就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至於對那些未知生物的探索……誰愛去誰去吧!

我反正是不會去了。

我們往回走了一小段距離,火藥突然叫住了我們。

“你們看那邊。”

我們順著火藥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見了一個白色毛茸茸的東西露在白雪的外麵。

那個東西也是白色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很難發現。

我們三個人急忙走了過去,挖開雪我才看清楚。

趴在雪裏麵的人,竟然是一路跟著我們過來的竹青舞。

竹青舞被動的四肢僵硬,人還有呼吸,但呼吸非常的微弱。

蘇文緊皺著眉說,“快把她抬到木屋裏,繼續在這地方,她遲早會被凍死。”

我也是無奈的搖頭。

不讓你跟著來,你偏要過來,還險些丟了小命。

我把手電筒遞給火藥,扛起來竹青舞回了木屋。

我把竹青舞塞進了我的睡袋裏,也不敢給她喂水,隻能等著她的身體漸漸回溫,人清醒之後在喂水和食物。

白展堂看著躺在水裏,整張臉都被凍的通紅的竹青舞。

“你們不是找孩子嗎?怎麼找了個人回來?”

“不是孩子!是一頭七彩鹿。”蘇文直接回答道。

“啥玩意兒?七彩鹿?”唐述也立馬來了興趣。

“剛剛三哥看羊皮書上麵記載的那個七彩鹿?你們看見了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的確是一頭七彩鹿,它發出來的聲音,和嬰兒的聲音很接近。”

我低頭看向了睡袋裏的竹青舞,“她也得感謝七彩鹿,不是七彩鹿吸引我們出去,她就被凍死在雪裏麵了。”

白展堂靠著牆壁笑著對我說,“三哥,這丫頭是不是喜歡上你了?你去哪兒她都跟著?”

我瞪了他一眼,“別廢話,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會喜歡別的女人。”

白展堂縮了縮脖子,“開玩笑的,嘿嘿!”

唐述也瞪了白展堂一眼,“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不能開,你說話一向這樣嗎?”

白展堂沒有回答唐述,倆人的糾紛並沒有爆發。

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中,不爭吵是最明智的選擇。

時間越來越晚,看著大家都睡著了,我也變得很困。

我沒有睡袋,隻好把多餘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蜷縮著將就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