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原來是女子

鶯鶯嘿嘿的一笑,便推開了柵門走進了自家的院子,而蘇璃落卻是麵色一沉,低聲質問道:“流雲,為何不解釋?這一間房間該如何住?這可如何是好?”

“娘娘,現在我們很可能還會被那些黑衣人追殺!這家人家收留了我們,若是有一天拓跋炎雷派人調查到此,豈不是連累了這家人?還請娘娘委屈幾日……咳咳……”

經過流雲這般的解釋,蘇璃落便是一愣,想了一番,才點了點頭,便扶著流雲走了進去,而那兩個隨從卻是點了點頭,飛身便消失在村子裏,不知去了何處。

蘇璃落剛走進來,忽然想到了身後的那兩人,扭過頭卻見那兩人早已經消失在原地不由得一愣,卻又聽到流雲吩咐道:“娘娘,你莫真以為羅刹門門主帶出來的人是隨從?”

語氣裏麵夾雜著一絲的畏懼,心裏卻感慨萬千,若是羅刹門門主和任何人為敵,恐怕是任何人也無法與之較量的!隻是羅刹門出現得太詭異了,突然就出現在了西陵的境內,發展速度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

他們既不參與武林之中的事情,也不濫殺無辜,也不參與朝中政事,但是卻獨獨的立了武林中的地位,這是讓然百思不得其解!就好比當初君宇宸創立白樓的時候一般,但是白樓卻愈武林之中交流廣泛,而這羅刹門……

而剛才那兩個隨從興許是傳聞中的羅刹門門主培養的死士吧?可為何羅刹門門主卻帶著死士一道上路?剛才那一路的人少說也有二十來個,這並不符合常理……

而且他分明看到羅刹門的門主是朝著北漠皇城的方向趕去……莫非那人準備插手此次北漠的朝政大變的事情?

“姐姐,大哥醒了嗎?”鶯鶯歡快的聲音響了起來,讓各懷心事的蘇璃落和流雲都抬起了頭,看向了前方,便見一位穿著和鶯鶯衣服差不多的女子正端著一碗什麼走了出來。

蘇璃落見到那人便是一愣,隱約覺得有熟悉的感覺,卻不想身旁的流雲卻是脫口而出:“流清!”

這話一出,讓蘇璃落便是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流清,隻見那人眉宇之間卻是與之前的“流清”相貌很是相似,隻是麵前的人更多了一分女子的柔情與嬌態,那平日裏一頭束著的頭發此刻也辮成了辮子,活脫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

可流清分明是個男子啊?!

然而身邊的流雲卻是睜開了蘇璃落的手,大步的走了過去,眉頭緊擰著看著麵色有些驚訝的流清,開口便道:“主……大哥呢?”

忽然想到了,流雲立馬峰回路轉的開口,眼裏麵卻帶著一絲的焦急,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

鶯鶯見到好似幾個人都認識,十分的詫異,便道:“想來你們都認識啊?那便感情好,相互都有個照應!我這便進去給你們做吃的,待會我爹爹便采了藥回來了!”

說著鶯鶯便興衝衝的跑進了屋子,而留下門口的三人。

流清的心裏現在五穀雜糧湧了上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蘇璃落,才回眸到了麵前的流雲身上,卻見他渾身都是血漬,心裏便是一驚,便問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傷到了哪裏?”

流雲還來不及回答,而蘇璃落聽到流雲在問拓跋炎烈的下路,心裏也是一喜,卻又看到流清那張臉,總覺得多少有些別扭,大步的走了過去,急切的問道:“你是流清嗎?原來你是女子?倒是嚇了我一跳!炎烈呢?他在哪裏?我和流雲在路上遇到了行刺……”

流清聽到蘇璃落這麼問自己,麵色便是一訕,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的別樣的情緒,卻是恭敬的俯身行禮,低聲開口:“太子妃,爺因為受了傷,還處於昏迷之中。我們中途遇到行刺,好在逃了出來,體力不支被這家人給救了。”

說著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扶著流雲朝著另外一旁的一間小房子走去,而蘇璃落自然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剛進屋子,便見到床上躺著一人,讓蘇璃落心裏便是一緊,連忙快步的走了過去,眼睛便是一紅,手便握住了拓跋炎烈的手,看著他唇色蒼白,眉頭緊擰著,另一隻手便探向了他的臉,淚水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而跟在後麵的流清見狀麵色猛然一僵,卻是不動聲色開始處理流雲的傷口,隻是手卻顯得有些哆嗦,猶豫了幾分,才緩緩的開口:“娘娘,有件事情流清不得不和你說。”

蘇璃落聽到流清這麼一說,也沒有吱聲,隻是聽到流清繼續開口,“為了讓爺的身份得到保護,所以這家人誤以為我和爺……和爺……”

忽然蘇璃落想到了之前鶯鶯的話便是一怔,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拓跋炎烈,心裏麵雖然有些別扭,卻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便道,“我能理解。隻是炎烈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他不能就這樣的睡下去……不能……”

“娘娘,主子隻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隻要好生調養最遲明日便會醒過來,娘娘無需擔憂。”

流清的聲音平緩的開口,聲音裏麵夾雜著一絲的竊喜,隻是蘇璃落因為心裏麵擔憂著拓跋炎烈,卻是沒有怎麼的注意那一些。

鶯鶯這一家人隻有她爹爹及她二人,她娘過世得早,隻和爹爹相依為命,因著蘇璃落等人的到來,顯得整個屋子比平日裏麵多了一絲的熱鬧的氣氛。

晚飯過後,村長又去幫拓跋炎烈換了藥之後便回了房,而蘇璃落和流雲則是留在拓跋炎烈的房內,看著他依舊緊閉著雙眼,都不由得有些擔憂。

而這時,門被推開了,便見到流清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看到蘇璃落和流雲也在,心裏麵閃過了一絲的別樣的情緒,眼眸下垂著,薄唇輕抿著,努力的扯出了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