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醒來

流清抬起頭看向流雲,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哥哥,你和娘娘怎麼還不去歇息?這裏有我一人便夠了,這屋子本就小……”

“我想看著他醒過來,他若是沒有醒過來,我又怎麼能夠睡得著?”蘇璃落的聲音略顯了幾分的哽咽,手緊緊的握著拓跋炎烈的手,心裏不由得慌亂了起來,淚水又不自覺的滾落了下來。

“娘娘,若是你執意如此,便會引起他人的起疑的?何況你若是休息不好,爺若是醒了過來,心裏別提會多擔心了不是?”

以往都是流清貼身的伺候著拓跋炎烈,縱然現在恢複了女兒裝,也不容得蘇璃落來懷疑,隻見蘇璃落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放開了拓跋炎烈的手,抬起手擦掉了自己臉上殘留的淚水,開口說道:“也好!流清,你說得對,是我太過忽略了這些。”

說著蘇璃落便起身緩步的朝著外麵走去,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卻也忍不住的回過頭看向床上依舊睡著的人,心裏便是一疼,緊緊的咬了咬牙,便打開門快步的走了出去。

而流雲跟在身後卻是一愣,回過頭看向流清,正巧看到她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神色,這讓流雲的眉頭微擰著,卻也大步的跟了出去。

流清見到蘇璃落和流雲走了出去,眼裏麵閃過了一絲的狡黠,便走到了拓跋炎烈的身邊坐下,為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輕聲的開口:“爺,流清曾經就說過,總有一天我會以女子的身份站在你的麵前的……”

說罷便見她低下了頭靠在了拓跋炎烈的胸膛之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的上揚……

而另一邊的語諾也收到了北漠皇帝病重的消息,心裏也是一驚,來回的在房間踱步而行,繞得雲紅衣的頭有些暈眩,不滿地開口叫道:“夫人,你別晃悠了!這北漠皇帝病重,跟咱們白樓又沒有什麼的關係?你在這裏煩惱什麼?”

雲紅衣自然不知道蘇璃落的身份,當然也不知道蘇璃落和語諾之間的關係有多親近,其實這一切對於語諾而言多少還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按理來說蘇蒼勁做了那麼多的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而蘇璃落則是蘇蒼勁的女兒……但是蘇璃落和自己的關係卻是那麼的好……上次她還那般的幫著自己……

現在北漠皇帝病重,很有可能會牽扯到拓跋炎烈的身上,蘇璃落定然是要卷入其中的,然而蘇璃落才離開臨州沒有幾天,她是否安全的回到了北漠皇城?

猶豫了幾分,語諾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眉頭緊皺著,沉聲的開口:“我必須去北漠一趟!”

這話一出,讓正在喝茶的雲紅衣一下子噴了出來,有些詫異的看著語諾,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夫人,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要去北漠?現在北漠定然亂成了一團,你這樣冒然的前去北漠,豈不是置自己於危險之中?夫人,你可得三思!”

“紅衣,北漠的太子妃與我交情匪淺,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管!”說著便見語諾對著一旁抱著君臨雪的梓慕吩咐道,“梓慕,你速速的準備一番,我們必須快點趕去北漠,否則遲了!”

梓慕自然知曉蘇璃落和語諾之間的交情,便點了點頭,抱著君臨雪便遞給了奶娘,進了內屋開始收拾東西。

雲紅衣見狀,也嚇得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語諾,開口道:“夫人,真的要去北漠?”見語諾的眼神堅定,雲紅衣也不再玩笑,緊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便道,“夫人,既然你要去北漠,我們幾個定然也要跟去!這孩子便留在府上讓人照顧著,也不會有任何的差池。”

說罷雲紅衣便抱著尹珂卦快速的走了出去,獨獨留下了語諾一人在房內,隻見她緊緊的握著拳頭,眉頭緊擰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璃落……璃落……”

一聲低喃的聲音傳了出來,讓靠在床邊睡著的女子一下子便驚醒了,她猛地抬起頭便見到床上的男子低喃著什麼,心裏便是一喜,可聽到那人嘴裏喚著的名諱,麵色便是一僵,可她卻努力的扯出了一抹淡笑。

而床上躺著的人卻似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陣迷蒙,手緩緩的伸了起來,讓流清便是一驚,雙手一下子握住了那雙大手,歡喜的開口道:“爺,你醒了?爺!”

拓跋炎烈的眼睛微眯著,看著麵前的流清微微的一愣,想要支撐著坐起來,可卻沒有一絲的力氣,倒是他開始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眼裏麵閃過了一絲的狐疑。

而流清見狀也自然知道他心裏麵在想些什麼,便起身走到一旁倒了一杯冷水遞到了拓跋炎烈的手上,解釋道:“爺,沒有熱水,您隻能將就的喝了。這裏是離北漠皇城十幾裏路的一個村子,待爺養好了身子我們便回皇城去也是有時間的。”

拓跋炎烈輕酌了一口涼水,眉頭微擰,似乎想到了什麼,嘶啞的聲音開口說道:“你可曾派人通知流雲,讓他帶著太子妃莫要回城?”

流清聽到拓跋炎烈這麼一問,麵色便是一僵,手緊緊的捏著衣角,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終是開口說道:“爺,其實……太子妃在這裏。”

“她在這裏?”拓跋炎烈的眼裏麵閃過了一絲的喜悅之色,似乎有些激動,牽動了他胸口處的傷口,猛地一陣咳嗽,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傷口,緊擰著眉頭。

流清見狀麵色便是一驚,急切的開口問道:“爺,你沒事吧?你莫要激動,否則這傷口又會裂開的。”

“你說璃落在這裏?她在哪裏?”拓跋炎烈麵帶喜色的開口,手不自覺的握住了流清的肩膀,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流清的心卻是一疼,嘴角卻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低垂著眼,讓拓跋炎烈看不實在,深吸了一口氣,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