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白衣男子微微的抬起眼看向站在自己對麵拘謹的蘇璃落,眸子裏麵卻是升起了一絲的暖意與無奈,卻是回過頭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清風,留下兩個人把他們護送入城。”
說罷也沒有再留戀什麼,便飛身到不遠處的馬兒背上,駕著馬揚長而去,隻留下一抹白的身影。
這讓蘇璃落不由得愣神,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那抹熟悉的背影,卻怎麼都都無法忘懷,直到跟前的清風低聲對著身後的隨從吩咐了幾句,便也駕著馬離開了。
此刻就剩下蘇璃落,流雲以及留下的兩個隨從。
蘇璃落回過神來,雖然不明白剛才那白衣男子為何要幫助自己,但是既然別人沒有任何的惡意,也不再多想什麼,卻也不想連累他人,便對那兩個隨從吩咐道:“多謝你們家主子的相助,但是目前在非常時期,我與你們家主子隻是一麵之緣,切勿把他給卷了進來!還請你們去找你們主子吧!”
可蘇璃落的話音一落,卻見那兩個隨從沒有任何的變化,心裏也不由得詫異,倒是臉色蒼白的流雲見狀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娘娘,你無須再多說什麼。這二人既然是受了羅刹門門主的吩咐留下來,自然是要完成任務才會離開的。”
經過流雲這麼一說,蘇璃落才恍惚明白過來,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卻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輕咳了一聲,對著那二人點了點頭,又見流雲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緊蹙著眉頭,開口說道:“現在這幅情況,我們倒是暫時不能往皇城趕了!我們得先找個地方歇腳才是!現在炎烈既然是逃出了這些黑衣人的包圍,興許處境也不會很危險的。”
流雲本來就被砍了好幾劍,自然也是說話有些廢氣,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順從了蘇璃落的意思,便由著她攙扶著緩緩的朝著前方走去。
蘇璃落帶著流雲趕了一路,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一個村子,因著他們的穿著有些華麗,引得那些一直住在村子的百姓一個個都圍觀著,深怕他們是一群來破壞他們村子安寧的人!
“是不是來了?都讓開,那個惡霸看我打不死他!”
不知道是誰在圍成一圈的村民的外麵怒吼了一句,讓蘇璃落聽了不由得有些一怔,卻見那些百姓一下子讓開了道,便見一根木棍朝著他們劈了下來!
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的時候,便見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那根木棍,讓蘇璃落便是詫異,抬眼一看卻見剛才走在自己身後的隨從之一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並且為自己擋下了那一棍!
而那拿著棍子的人見狀也是一愣,卻不知道是村民中的哪位婦人說了一句:“搞錯了!搞錯了!這不是林惡霸!”
這話一出,那棍子的人也是一怔,手一下子鬆了開來,而那隨從之一的那人也鬆開了木棍,哐當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怎麼也不早點說?”拿著木棍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雙眼瞪得老圓,眼睛卻十分的漂亮,相貌也是比較出眾的,隻是身著著一身的布衣,看起來卻有些小可憐的樣子。
“鶯鶯,你這脾氣倒是跟你那老爹一副模樣,太衝動了!”
又不知道是誰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說得這叫鶯鶯的小姑娘麵頰便是一紅,可是很快鶯鶯便注意到了蘇璃落懷裏麵的流雲受傷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細細的看了一眼那兩個隨從,不禁質問道:“我是蓮花村村長的女兒,你們是何人?怎麼會到我們村子來?”
因為這都是北漠境內,所以這些人的穿著都是一些最平民的打扮,都是穿著異族風韻的衣服,不過都是一些布衣,看起來樸素至極。
蘇璃落也知曉現在不是他們暴露身份的樣子,眉頭微挑著,卻是開口說道:“姑娘,我們幾個路經此處,見天色已黑,而我朋友也受了傷,可否在你們此處借宿幾日?”
這話一出,那叫鶯鶯的小姑娘卻是審視了一番蘇璃落,見她好似並無惡意,隻是在瞥到了那兩個隨從的時候,見他們的穿著打扮都類似於中原之人,卻也並無戾氣,便點了點頭,“好吧!見你們也不是什麼惡人!便隨著我來吧!”
說著便轉身朝著前方帶路,嘴裏麵又小聲的低喃的開口:“今早自己才在後山撿著了兩個受傷的人,這裏又來幾個!這都是怎麼了?”
鶯鶯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當然也不會思量過多,隻是帶著蘇璃落一幹人等朝著自己趕去,而其他的村民也自然是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再圍成一團。
天色已經漸黑了,蘇璃落扶著流雲走得有些吃力,緊咬著下唇喘著大氣的緩步朝著前方走去,而流雲見狀眉頭微挑,便見到蘇璃落離自己幾厘米相近的臉,卻是微微有些晃神,薄唇輕抿著,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的動容。
隻是下一刻,流雲的心便猛然一驚,輕咳了一聲,收回了自己實現,努力的平複著自己內心的波動,手也不自覺的收緊握成了一個拳頭。
在走到一間矮房子前,帶路的鶯鶯停下了腳步,好似想到了什麼,便轉過頭對著蘇璃落和流雲四人吩咐道:“對了,我們家還有兩位客人,是一對年輕夫妻。姐姐,你和這位哥哥想必也是戀人關係吧?隻是後麵那兩位大哥……”
“無需管我們。”終於後麵的那兩位隨從一致的開了口,可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手環著,麵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
而蘇璃落在聽到鶯鶯的話之後,便是一怔,剛想要解釋著什麼,卻被流雲一把給製止住了,讓蘇璃落十分的不解,急著想要開口什麼,卻聽到流雲虛弱的聲音對著鶯鶯說道:“無妨,還請姑娘帶路吧!”
“流雲……”蘇璃落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