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右相府女主人該有的樣子,語諾自然也是做得出來,畢竟也算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怎麼著也要顧及一下君宇宸的麵子。
“君夫人。”溫和且站了起來帶著禮節的回禮,嘴角微揚,皇子氣度,加上整個人優秀的外形,怎麼著也給人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語諾點了點頭,示意拓跋炎烈坐下,而自己則是走到了君宇宸的身邊坐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蘇璃落,輕笑了一聲,說道:“璃落,傻愣著幹嘛?快做到五皇子身邊去。”
蘇璃落見語諾為自己解圍,忙應了一聲,正襟危坐的坐在了拓跋炎烈的身邊,絲毫不敢像以前那般的隨意,剛才君宇宸那一眼讓她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真是太過恐怖了,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沸騰,仿若那人的眼睛是針,生生的把她給戳穿了一般。
君宇宸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落在了拓跋炎烈的身上,淡淡的開口:“五皇子,你說的事情,君某會盡力去幫忙。隻是能不能成,還得看皇上怎麼答複。隻是還請五皇子耐心等候,想來會得到自己期盼的結果也說不準?”
說完輕笑了一聲,端起自己身邊的茶喝了一小口,修長的眸子餘光瞥了一眼拓跋炎烈,見他麵色依舊,嘴角便是微揚,也不再開口說別的什麼。
聰明人點到即可,何須再說那麼多呢?
拓跋炎烈聽到君宇宸這番話,一直懸吊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他能這麼說話,想來也是願意幫自己說話的,少說也讓他鬆了一口氣,現在靖洛皇帝的想法已是非常明顯,而君宇宸這般說話恐怕早就有了對策。
果然心思如他,是什麼都裝作不知道,而自己及上他還差了好大一截,他其實也知道君宇宸背後有一股勢力,是任何人都忌憚的,而他的財力可敵國,卻無人敢去估量。這樣的男子,如何不讓人敬畏?不讓人後怕?
就昨天他徒手劈山的那刻,他才發現其實就是風華絕代的男子有了自己心裏的所在乎,也會失去方寸。
昨夜他在收到了君宇宸派來報平安的消息之後,自己又徒步上了香山,卻發現那片雪地上有許多的白梅花花瓣,但是四周沒有一處是白梅,等到他走近那塊雪山的時候,運力震下小雪塊時,卻驟然發現那雪塊的裏麵包裹著一朵朵的白梅花。
其實找到進去的路不難,興許隻要一把火,就能找到進去的路,隻是陣法的事情還需要捉摸一番。不過既然君夫人已經回來,他自然不會再提上這回事。
“好,既然君丞相給了炎烈這番話,炎烈自然是信得過君丞相。”拓跋炎烈站了起來恭敬的抱拳俯身,以著漢人的禮節致謝,又道,“既然已是無事,炎烈也不便再打擾了,便先行回驛館等候消息了。”
拓跋炎烈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對待任何人都是以誠相待,別人對他不含糊,他自然也不會跟人玩心機,況且現在北漠人民正處身於水深火熱之中,他也不想再過多的顧忌什麼。
何況對於君宇宸這樣的人,他要什麼不能要?縱然是這天下,可能對君宇宸而言也隻是區區小事,唾手可得!
“那君某也不便再挽留五皇子,有了消息君某會派人提前通知五皇子的。”君宇宸說話也不帶含糊,他一向也是如此,對於拓跋炎烈是怎麼樣的人,他當然早就調查了一番。
這人為人做事都十分的正派,不似那大皇子拓跋炎雷,總喜歡暗箭傷人。想來今後這人的皇室之路恐怕還很難走才是,不過這也且是後話,不予再提。
而蘇璃落聽到拓跋炎烈說要離開,自己也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溜轉了一圈,急切的開口:“語諾姐姐,我,我也先回宮啦!下次,下次再來看你!”
說著掃了一眼麵色威嚴的君宇宸,又縮了縮小腦袋,貝齒咬著下唇,生怕觸及到君宇宸的怒氣,忙垂下了眼簾,拉攏著腦袋,一副嬌柔可憐的樣子。
語諾見狀也心知肚明原因為何,忍住了笑聲,輕咳了一聲,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拓跋炎烈,帶著一絲玩意兒的開口:“嗯,那也行。驛館好似離皇宮大門不遠,也不知道五皇子可有心把三公主送回宮去?三公主玩性大,就怕闖禍出事,平日裏夫君也多有照料。今日可否勞請五皇子幫這個忙?”
話音剛落,便見蘇璃落就要咋呼,語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君宇宸,蘇璃落見狀立馬噤住了聲,嘟了嘟小嘴,也不敢再說什麼。
拓跋炎烈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之處,也不予多想什麼,便道:“如此甚好!三公主與在下好似有些結未曾解開,正好和三公主也有些話要說。君夫人既然所托,炎烈自是會親自把三公主送回宮中,也請安心。”
這話說得也十分的在理,他和蘇璃落之前的確是有些小摩擦,這古靈精怪的丫頭也好似對他也有些誤會,確實讓他多少有些無奈。
“如此甚好!”語諾雖然心裏有些詫異拓跋炎烈的話,但是也不便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衝著似乎有些反抗的蘇璃落使了使眼色,以示安撫。
於是,蘇璃落便跟著拓跋炎烈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君府,而大廳裏麵則僅僅隻剩了語諾和君宇宸。
語諾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回過眸子看著雲淡風輕的君宇宸,歎了一口氣,擰著眉頭問道:“你現在便如此的不待見璃落?”
這話讓君宇宸的手微微一頓,心裏也了然,淡淡的回答道:“並非我不待見她,隻是她性子太過孩子氣,終有一天會促成大錯。嚴厲一些也算是對她以後好。”
語諾聽到這話簡直哭笑不得,嗔怪的開口:“你那哪是嚴厲一些?你那眼神就是叫我見了也怕,更別說是我們嬌生慣養的三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