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伸出了小手握住了君宇宸的大手,眸子裏麵似乎帶著一絲的心疼,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璃落終究是小孩子脾性。你本就是哥哥,怎可和妹妹如此置氣?再說別的,毅風終究是為了你好,如今半條命都去了,你還不趕緊讓白先生來瞧上一番?他還如此的年輕,落下了病根終究是不好的。”
說完抬起了眸子看著君宇宸,水波漣漣,仿若能看到人的心底去一般,柔光似水一般,讓君宇宸心裏一暖,著實糾結了一番,歎了一口氣,說道:“萬一你回不來了呢?”
“哪有什麼萬一?”語諾嬌嗔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麼,麵色微訕,便道,“其實說也奇怪,昨日我也不知道我走到了哪裏,兜兜圈圈之下居然又給走了出來,倒是讓我詫異萬分!”
君宇宸聽到這話,嘴角微微的上揚,輕聲地開口:“若是你出了什麼事,那座山也會被我給劈了!”說時眉梢微揚,眼眸帶著一絲的深意,“毅風那邊我已經通知了白楓讓他速速趕來,想來過兩日便會到。而璃落那邊,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你也說了,她喚我哥哥,我自是不會對她如何!隻是叫她懼我,以後做事也會小心翼翼一些。”
說完便歎了一口氣,對於許多的事情無可奈何,他一向淡定的人,卻在遇到語諾之後一切都變了,這樣的他,很是陌生。但是他心知語諾是牽絆他一生的人,他也認了。
這一輩子,他要她不可,願意用一切去保護她。
見君宇宸這番的說辭,想來也不是用來胡弄自己的,語諾的心也鬆了一口氣,伸出了小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忽然想起了什麼,緊皺著眉頭道:“剛才拓跋炎烈那般的說話,倒是讓我給促成了什麼。你說他會不會利用……”
話沒說完,便叫君宇宸給伸手打斷了,隻聽到他輕哼了一聲,說道:“拓跋炎烈為人正直,想來也不會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縱然北漠的情況如此的糟糕,他也不會說要利用到璃落的身上去。何況,任誰見了璃落,也不願意毀了她幻想的美好不是?”
的確,蘇璃落太小,太單純,雖然平日裏麵有些調皮搗蛋,但是也不會做什麼壞事,被人捧著手心,深受人喜歡,也容易感染他人。
而如果拓跋炎烈真是那般的正直,想來也不會對蘇璃落做什麼不是?
而另一邊一出了君府大門的蘇璃落便麵色一沉,輕哼了一聲,便甩著手要朝著另一邊走去,可剛走一步,卻被人拽住了手臂,帶著強勁的大手讓她眉頭微擰,回過頭便見著那張異族人的漂亮的麵孔,微微的一怔,可下一刻手腕上的觸感讓她便是一驚,一把就想要甩開拓跋炎烈的手!
可卻不想拓跋炎烈捉得更緊了一分,眸子裏麵閃過一絲得意的神采,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三公主,在下遵從了君夫人的安排,要送三公主回宮。卻是不知三公主現在要去哪裏?”
蘇璃落聽到這話,不以為意的掃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個登徒子,還不放開本公主?你明知道語諾姐姐隻是找了個借口讓我先離開,你分明便是故意而為之。”
說著便使勁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那隻大手卻更為有力的捉得更緊,拓跋炎烈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蘇璃落所說的話一般,隻是開口道:“還請三公主跟在下一道回宮,也算是了結了君夫人的囑托。”
其實拓跋炎烈就是故意的,他怎麼能沒有注意到蘇璃落和語諾之間的對視,隻是他有心想要逗弄一下蘇璃落,想要看看她生氣的模樣。
可蘇璃落心裏卻是十分的窩火,本想著今日來瞧瞧語諾是否有事,便想著去聽那說書先生講故事,可卻不想遇到了這麼一岔,也耽誤了她的時間,自是十分的不悅,瞪了拓跋炎烈一眼,忽然眼珠流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隻見蘇璃落對著拓跋炎烈淺淺的一笑,讓拓跋炎烈也看不出什麼來,對於她突然的乖巧卻是讓他有些詫異,可下一刻他才真正的知道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蘇璃落暗暗的在自己的腰間猛地掐了一下,伸手故作扯亂了自己的衣襟和頭發,扯開嗓子大吼,“來人啊,非禮啊!來人啊!”
說時是淚如雨下,聲音也帶著少許的淒涼之意。
雖說君府出來的大街上人不多,但是聽到蘇璃落這般的一喊,立馬都圍了過來,而拓跋炎烈哪裏見過這個陣勢,立馬鬆開了蘇璃落的手,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外族皇子,怎麼可以讓別人小看了去?
“三公主這番做法似乎太過了一些?”
說著瞥了一眼自己身後跟著的仆人,見他憋得漲紅的臉,麵色更是一沉,整張臉陰鬱了不少。
然而蘇璃落似乎不怕死的得瑟了一笑,吐了吐舌頭,見著周圍過來的人,忙抹了抹眼淚,倉促的退後了兩步,還未開口卻聽到不遠處的馬蹄聲襲來,驚得麵前圍著的人都一一閃開,而她回過頭的時候也著實的被嚇了一跳,此時的她早已忘記施展輕功離開,隻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那馬兒衝了過來。
刹那之間,眼看著馬兒的蹄子就要踹上了她的臉,可忽然一隻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腰際,熟悉的味道襲來,讓她便是一驚,而那馬兒似乎長嘯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呻吟,與此同時的還有一道人聲的哀嚎。
她猛地回過頭,睜開了眼便見著那張過於擔憂的臉,那雙碧眼此刻十分的好看,讓她不由得看癡,眨巴眨巴眼睛,仿若忘記了外麵的一切,隻是看著麵前的這人。
心撲通撲通直跳,有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這感覺讓她窒息,讓她麵頰便是一紅。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