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夫人?你家夫人……”猶豫了幾分,語諾也不想太過為難這小廝,見他都被君宇宸嚇得快哭了,心裏也覺得著實好笑,回過頭看著君宇宸輕笑道,“我帶著梓慕一同過去,若是真是那人,我便裝病,看他能耐我如何?”
君宇宸聽到這話眉頭微擰,淡淡的說道:“我並非介意你見那人,若是他要見你,何須以他夫人的名義來見你?語諾,我是怕……”
語諾對他而言還算是入世不深,想來這真的是淩雨欣派的人過來,那日淩雨欣對語諾的反應他是看在眼裏,那眸子裏麵夾雜的絲絲恨意十分的明顯,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是卻被他捕捉得十分的真實那絲恨意。
他怕讓她一人去,淩雨欣再對她做什麼……縱然有梓慕,他也不放心。
“哎呀,宇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語諾打斷了君宇宸的話,伸手握了握他的大手,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恰巧梓慕也端著一碗粥過來,語諾便鬆開了握著君宇宸的手,大步的走了過去接過那碗粥,喝了一口,說道:“梓慕,我們出去吧?”
說完便拽著梓慕往出走,弄得梓慕一人有些不知所措,指了指屋內的君宇宸,又看了看拽著自己的語諾,嘟囔了幾句也跟上了語諾的腳步。
那小廝見狀也連忙對著君宇宸行了行禮也跟了出去,便留下君宇宸一人緊蹙著眉頭看著那消失的身影。
“甭擔心了,淩雨欣我接觸過,十分的本分,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帶著一絲慵懶氣息的聲音在君宇宸的身後響起,他回過頭看向麵色更加不好看的蕭煜祺深深的看了一眼,反手捉起了他的右手,便道:“淩雨欣本分與否我不知道,但是她恨語諾,你可知曉?”
淩雨欣對秦天諾的情是眾人所目的,他自是也不會忽略掉這一點,然後秦天諾和語諾之間是在靖洛發生的事情,淩雨欣又豈會知曉?可若是不知曉,又為何如此大的反應?讓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恨?恨也是極好的……咳咳……”輕咳了一聲,蕭煜祺微微地掩住了嘴,掩飾掉自己的咳嗽聲。
可卻見君宇宸眼裏閃過一絲的詫異,鬆開了蕭煜祺的手腕,眉頭微挑,問道:“何人能夠傷你如此之重?”
蕭煜祺的武功和他之間不相上下,就他一個不利於行也不能讓人近了他的身,更何況是蕭煜祺?可他的內傷好似還是新傷……莫不是昨晚?
忽然他想起昨晚蕭煜祺離開的那段時間,莫不是就是那段時間讓他重傷了?可並未聽聞有任何的宮人傳來打鬥的消息,那麼這內傷又是怎麼回事?
蕭煜祺的麵色閃過一絲的不自然,別過了眼,淡淡的開口:“無妨,過段時日便好了。”說罷便轉身朝著樓上走去,絲毫不願意逗留半分,生怕被君宇宸看出來了什麼破綻。
隻是他的不尋常早已經引起了君宇宸的注意,隻是君宇宸也不會過問太多,想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處理的事情,他也無需過問那般的多,他雖然和蕭煜祺相交不淺,但並不代表要幹涉她什麼。
然而就好比蕭煜祺和秦天諾之間的關係一般,他也不曾幹涉一樣。
東臨的集市沒有那般所謂的熱鬧,大家也不太愛吆喝,但是依舊是熱情,反而多了一絲的文明街道一般,看著東臨的大街小巷建築似乎都是翻新了一番,語諾的心裏卻不怎麼的喜歡。
感覺這裏少了一絲古色古香的氣息,雖然修建得也算是精致,但是卻少了一種舊的感覺,想來也是東臨人的特色。別人都道東臨人有錢,喜愛奢華,想來也是如此,而他們最為低調的地方還是要數衣服,均以黑色為主,其他顏色為輔,男子著重穿戴深色為莊重之色。
然而東臨人也特為將就,不僅的商販之間,就連普通市民也會著上深色為主,女子衣服顏色卻不作要求,但是對發飾穿戴格外要求,結婚的女子頭發不能散下一分,必須全數盤起,而未婚的女子則是隻盤一半。
雖然靖洛也作此要求,但卻並未要求已婚女子必須把頭發全數盤起來,但靖洛的女子卻必須帶上一根雕刻有夫姓的的發簪表示已婚,那是下定之時便已送了過來,當時語諾還著實奇怪了一番。
而東臨的另一個對已婚的女子要求便是出門必須略施粉黛,著裝得體,且不能拋頭露麵賣東西,所以一條街下來,所有商販都是男子無一人女子。
這也倒看得語諾十分的新鮮,卻且不談這些,她跟著那小廝踏進了醉仙居的二樓的上房門前,便見那小廝敲了敲門,便聽到屋內那纖細的聲音應了一聲。
那小廝恭敬的對著她做了一個請字,語諾點了點頭便要攜帶梓慕進去,可卻被那小廝攔在了外麵。
“夫人隻是請君夫人一人進去,其餘的人且不能入內,還請君夫人海涵。”那小廝惶恐的解釋道,也不敢作任何的欺瞞。
語諾猶豫了幾分,看向眉頭微擰的梓慕搖了搖頭,便一人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讓她微愣,撩開了麵前的紗帳,便見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背身自己而站。
她有禮的上前行了一步,便道:“敢問是秦夫人嗎?”
那女子聽到這話轉過了身子,略施展粉黛,眼簾微垂上下掃了一眼語諾微微有些詫異,她本以為她會穿著十分華麗而來,卻不想未施展半點粉黛便來了,而且似乎根本不以為意,隻是清冷的站在了那裏,倒顯得自己更低了幾分。
淩雨欣麵色一訕,微微的一笑,說道:“君夫人,我們又見麵了,請坐。”
桌上正在煮著一壺清茶,好似水才翻滾,旁邊是幾盤點心,便見語諾先坐了下來,才見淩雨欣拿過那壺熱水倒進了茶杯,語諾見狀正要拿過茶杯卻被淩雨欣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