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頭和老太太帶著電視台的人來搶孩子,這事鬧到派出所。
民警核實那兩個電視台記者的身份,準確無誤。
也確定張家老頭和老太太確實是牙牙親爺爺奶奶。
這樣一來,搶孩子的事就成了家務事。
警察這邊也教育了幾句,就把人給放了。
“警察同誌,那是我親孫子,你得讓他們把孫子還給我們。”張老太抓住一個民警的胳臂,非要他主持公道把孫子還給她。
小民警跟她說,“當初是你們自己不願意養那孩子,他們養那孩子走的是正規手續。從法律上來說,那孩子現在就是他們的兒子。”
張老太一聽就不幹了,狠狠一把推開那小民警,單手掐腰氣勢十足地罵道,“放屁!那是我老張家的孫子,他身上流的我老張家的血脈,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你這小同誌是不是收了那家人的好處?”
“你這老太太怎麼血口噴人啊?”小民警氣得不行,這老太太怎麼不講道理的?
張老太不聽,掐著腰蠻橫不講理地說,“今兒個你要是不把孫子給我送回來,我就跟你上麵的領導舉報你,讓你們領導開除你,讓你當不成警察。”
小民警:“隨便你。”
說完,他甩開張老太抓著他的手腕,扭頭就走。
“唉,你等等,你不準走……”張老太還想追上去鬧,被那兩個電視台的記者攔住。
那兩個記者給張老太出主意,“老人家,你沒必要為難人家警察同誌。你不是想要認回孫子嗎?我有辦法,我們電視台有一檔欄目,是專門調解各種家庭糾紛的。你看要不這樣,你跟張大爺一起上我們的節目,我們電視台負責幫你們兩家人從中牽線搭橋,動之以情說服那家人把孫子還給你們家。”
“你是說,上電視?”張老頭聽懂了,這是要讓他們上電視啊!
“對,上電視認親,那家人肯定會答應。”給張家老兩口出主意的那個女記者笑著說。
男記者小聲說,“你別亂來。”
“什麼叫亂來?我們這是在幫助這兩位老人家認親,是做好事。”女記者說。
“那也不能直接安排上電視尋親,會出事的。”男記者知道這個女同事家裏有親戚在電視台高層做領導,不敢把話說重,怕得罪她隻能委婉地提醒她。
女記者警告似的對他說,“你別多管閑事,小心惹火燒身。”
男記者聞言就沉默了。
他同情那家人,但他得罪不起這個女同事。
*
而此時的許靜書一家,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當晚,牙牙突然發起燒來。
折騰半宿,總算是退燒。
第二天也就沒去學校。
下午,許靜書下班回來,買了隻燒雞回來給孩子們吃。
“唔,好香。”寶兒小鼻子不停地嗅,像嘴饞的小奶狗似的。
霍母就給了兄妹倆一人一塊燒雞肉,“兩隻小饞貓,給。”
“哇,奶奶好棒,謝謝奶奶。”寶兒接過燒雞肉,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得一臉幸福。
牙牙也很高興,接過燒雞就吃起來。
發燒讓他嘴巴很苦,吃什麼都沒味道,難得這個燒雞讓他有了食欲。
“對了,你看我這腦子,差點就忘了。”霍母跟許靜書說著話,突然一拍腦門回屋,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張紙。
她把那張紙遞給許靜書說,“這不快到中秋節了,寶兒他們幼兒園前些時候不是一直在練習跳舞嗎?老實說她們的舞選上了,中秋節的時候要去電視台演出。衣服到時候老師會想辦法,但鞋子得家長自己準備。”
“要什麼鞋子?”許靜書結果霍母遞過來那張紙,打開一看就明白了。
老師在紙上寫得很清楚,就是要那種白色的小單鞋。
許靜書問霍母,“媽,寶兒的白色小單鞋是不是爛了?我記得那雙鞋腳指頭那兒被她穿破了個洞,她還有其他小白鞋嗎?”
“沒了,就那一雙。”霍母又說,“要不這樣,今天晚飯你來做,我趁這會兒天還早,出去給寶兒買一雙。”
“我去就行,媽你剛接孩子回來還是在家歇會兒吧!”她心疼許靜書剛下班回來,許靜書何嚐不心疼她剛接完孩子回來?
兩人爭了幾句,最後還是決定許靜書去。
牙牙和寶兒一聽媽媽要出門,立馬舉手說,“我也要去。”
“我陪媽媽去買鞋鞋呀,奶奶,讓我去好不好呀?”寶兒歪著頭眼睛一眨一眨,無辜又軟萌,嗲聲嗲氣地說。
“好好好,讓你去。”誰能抵擋一個乖巧可愛又軟萌的漂亮小姑娘呢?這小姑娘還是她親孫女。
牙牙趕緊說,“我也要去。”
霍母拒絕,“不行,你還在生病,不能出去亂跑。”
“我要當媽媽和妹妹的保鏢,我保護她們。”牙牙原地蹦躂好幾下還不算,又當場打了一套軍體拳,表示他的病完全好了。
最後,牙牙如願當上了小保鏢,跟著許靜書和寶兒一起出門。
給寶兒買鞋的地方離霍青岩開的電器行很近,買完鞋許靜書直接帶上兩個小的去接霍青岩下班。
到店裏,卻被告知,霍青岩不在店裏。
“不在店裏?他難道是下班回家了?不對啊,他不是說這兩天到新貨,店裏會比較忙嗎?”許靜書問店員。
店員支支吾吾,眼神閃躲,不敢跟許靜書對視。
這態度,許靜書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在她的再三追問下,店員終於說實話。
半個小時前,有個女人來找霍青岩。
然後,霍青岩就跟她出去,現在還沒回來。
“什麼女人?”許靜書疑惑問。
店員搖頭說,“不知道,沒見過。”
許靜書也沒多想,隻以為那是霍青岩的某個朋友或是客戶。
夫妻多年,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從店裏出來,許靜書準備帶兩個孩子回家。
突然聽到寶兒喊了聲,“爸爸。”
許靜書順著寶兒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霍青岩扶著一個女人朝他們走來。
兩人有說有笑,還挺親密。
許靜書:她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