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畢業證，班上的同學就提議吃個散夥飯。
畢竟，畢業後就再難像今天這樣全部同學聚在一起了。
許靜書倒是無所謂。
可班上幾個跟她平日關係不是很好的同學，今天卻格外熱情地邀請她。
許靜書還沒說話，黃露先替她答應下來。
“行啊，我們答應了。”
等人走了，許靜書才無語地問黃露，“你明知道他們不安好心，還答應他們做什麼？”
“玩啊。再說了，咱們班大多數人還是挺好的，憑什麼要因為那三兩顆老鼠屎，就不跟其他同學聚了？他們也配。”黃露撇嘴說。
白如楠這回站黃露，也跟著點頭附和，“我讚成，他們沒安好心你卻躲著他們是什麼道理？”
“就是，搞得跟你對不起他們似的，憑什麼？”黃露邊說邊翻白眼。
“好好好，我聽你們的行不行？你快別翻白眼了，眼珠子都掉出來了。”知道她們是為自己鳴不平，許靜書也就沒堅持。
到了約好的飯店，剛坐下聊了沒幾句，就聽到有人問許靜書，“許靜書，聽說你從醫院辭職了？”
“什麼？辭職？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從醫院辭職？”不知道情況的人就一臉驚訝地問許靜書。
許靜書玩笑似的回答，“也沒什麼，就是想改行做其他工作。”
“是想改行？還是犯了錯在醫院待不下去，被迫辭職啊？”就有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說。
許靜書朝說話的人看過去，那是個身材高挑，麵相有幾分刻薄的女人，看著比許靜書略微大兩三歲的模樣。
麵對陰陽怪氣，黃露皮笑肉不笑地替好友懟回去，“那你倒是說說，靜書犯了什麼錯誤導致她在醫院待不下去，還被迫辭職呢？可別說你不知道啊，你這麼牛，連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都能知道，肯定不會不知道吧？”
“黃露，你當了她五年的狗腿子，還沒當夠嗎？”女人一臉譏諷地對黃露開火。
黃露不甘示弱，“嚴佳佳你當了五年的檸檬精，怎麼還沒把你酸死？”
“有的人還真是跪的時間長了，都不知道站起來走是什麼滋味？黃露，你幹脆改名叫狗露算了，給人當狗腿子還當出優越感了？你真以為她們是真把你當朋友啊？天真，她們就是把你當狗腿子，當跟班使喚。”嚴佳佳指著許靜書和白如楠說。
“哎喲喲，瞧把你給酸的。怎麼著？你自己又醜又毒沒朋友，就覺得別人都跟你一樣唄？同學一場，聽我一句勸，去肛腸科做個檢查，我懷疑你的大腦直通小腸，而且你的身體結構異於常人，反向輸送。趕緊去查查，把你腦子裏那一坨坨的玩意兒處理掉。”被罵狗腿子黃露也不生氣，而是笑眯眯地反擊回去。
她這話剛落音，就聽到身旁的白如楠一臉疑惑地問，“露啊，你為什麼說嚴佳佳同學的大腦直通小腸？她的身體結構異於常人，反向輸送又是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你解釋一下唄！”
“這個我知道，意思嚴佳佳同學腦子裏全是屎。這確實要盡快處理了，正常人腦子裏能都是那玩意兒？難怪嚴佳佳同學張嘴說話的時候，口臭熏天，滿嘴噴糞，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回，接茬的是許靜書。
“噗！”
聽完許靜書她們三人一唱一和的解釋。
其他同學也可算是明白了黃露那句“大腦直通小腸，反向輸送”的意思。
有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還有同學悄悄朝她們豎起大拇指。
損，損到家了。
乍聽之下沒帶半個髒字。
其實，罵得比誰都狠。
沒看到嚴佳佳被氣得臉都扭曲變形了嗎？
有一說一，懟得真痛快。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學各退一步別鬧得不愉快。”班長站出來打圓場。
嚴佳佳卻不領情，指著許靜書的鼻子大聲說，“有本事你就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辭職？隻會躲在別人背後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為什麼辭職是我的私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家住海邊嗎？你管這麼寬。”許靜書也不慣她那臭脾氣，直接開懟。
“嗬，你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別是你又仗著自己那張臉，勾搭了病患的家屬，被人投訴逼得你在醫院混不下去了吧？就你這種人，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嚴佳佳指著許靜書冷嘲熱諷。
許靜書不怒反笑地看著她問，“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我都不知道的事，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這麼關注我，你難道是暗戀我不成，因愛生恨？”
“哦，對了，多謝誇獎，我確實長得好看，就跟你的蠢一樣眾所周知。”
“放屁！我會對你因愛生恨？你算什麼東西，是小柳說的，她跟你一個醫院實習你做了什麼她最清楚。”嚴佳佳被許靜書一激，就把另一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嚴佳佳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席間另一個女同學身上。
柳環表情有些僵硬，被所有同學這樣注視著，艱難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是嚴佳佳問我你為什麼辭職？我說我不知道，你可能有自己的原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誤會成這個樣子。我真的沒跟她說那些話。”
“柳環你假不假？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說，許靜書在醫院就會討好帶你們的醫生，搞小團體，還跟病患家屬曖昧不清。經常去找已婚的主任醫生單獨相處，關上門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幹了什麼？”
“你還說，她搶了本該屬於你的機會，說她很有心機。她敢做你為什麼不能說？你別怕她，難道她還能隻手遮天要了我們的命不成？”
嚴佳佳這番話出口，其他同學看她的眼神就變得有那麼點一言難盡了。
都不知道是該同情她，還是該罵她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被人給當槍使了，偏偏她自己還沒察覺。
“嚴佳佳，你先別說話。”班長有些頭疼地阻止嚴佳佳繼續說話，然後把視線落到柳環身上，問她，“柳環，嚴佳佳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有沒有跟嚴佳佳說過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