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怎麼也沒想到,警察竟然查出這麼個結果來。
她當然不相信,也不接受。
盡管派出所的警察羅列出了一二三,還有王愛萍這個證人。
“警察同誌,我相信我婆婆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這些先暫且不說,我拜托你們先幫我把我女兒找到。之後再詳查我女兒丟失到底是誰的原因?可以嗎?”許靜書已經非常理智了。
換成其他人,這會兒就是不瘋也差不多了。
許靜書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的腦子保持理智。
這個時候,無論她是發瘋還是歇斯底裏都沒有用。
當務之急是先把寶兒找回來。
派出所的警察卻說,“毫無頭緒地找,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啊。我們要先知道帶走你女兒的是什麼人?他們接下來打算做什麼?掌握了線索,才能更快找到你女兒。”
“你們需要我怎麼做?”許靜書深呼吸,問眼前的警察。
警察說,“我覺得你或許可以跟你婆婆溝通一下。”
“我婆婆肯定不會做出賣孫女的事。”許靜書非常篤定地說。
但她接著又說,“既然你們希望我跟她聊聊,我會去。”
然後,許靜書見到了霍母。
霍母一見到許靜書,立馬就站起來問她,“靜書,怎麼樣?找到寶兒了嗎?你快點把青岩喊來,你們一定要把寶兒找回來……”
“媽,你先冷靜。”許靜書先安撫霍母的情緒。
等她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才問她,“媽,你把當時我跟你們分開後發生的事,再仔仔細細地跟我說一遍。你仔細想想,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
“當時我們分開……”
霍母就開始回想起當時的事來。
當時,她們分開後,霍母抱著寶兒準備回家。
王愛萍說,“大姐你等我一下,我還要買個東西。”
因為很順路,霍母就答應了。
王愛萍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到她想買的東西。
霍母見自家孫女開始打小哈欠,就說,“要不咱們明天再來買東西,寶兒困了,我得帶她回家睡覺。”
“寶兒困了啊?我瞧瞧。”王愛萍就湊過來瞧了瞧,然後問霍母,“寶兒是不是拉了?我聞著一股子臭味兒。”
“拉了嗎?”霍母一瞧,還真是。
她就找了個地方給寶兒換尿布,還讓王愛萍幫她拿著包。
帶孩子出門霍母就會帶個包,裏麵放孩子的尿布水壺之類的東西。
霍母離開了一會兒,幫寶兒換好了尿布回來。
“換好尿布之後呢?還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聽到這,跟她們之前說的都一樣,許靜書就打斷她問。
霍母搖頭,“沒發生什麼事。對了,愛萍說孩子衣服穿得有點多,讓我給孩子外衣脫了,怕孩子曬著又給孩子戴了個小草帽。”
聽到這,許靜書當即眼睛一亮,對身旁的警察說,“警察同誌你也聽到了,是王愛萍建議脫掉我女兒身上的外衣,也是她給我女兒戴上的草帽。”
“這跟你女兒丟失有什麼因果關係嗎?”那個警察問。
許靜書當即道,“當然有關係。如果我女兒沒有戴上那頂小草帽擋住了臉,我婆婆怎麼會連自家孫女什麼時候被人換走都不知道?還有那一模一樣的衣服,警察同誌你不覺得也太巧了嗎?”
“先是有人假裝搶孩子把我騙走,然後莫名其妙冒出個跟我女兒年齡相仿,穿一樣衣服,戴一樣小草帽的孩子替換了我的女兒。哪有這麼巧的事?我覺得這是一場有計劃的犯罪。目標就是我的女兒。”
聽她說完,那個警察也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而後道,“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這件事就肯定不是普通的人販子做的。你們需要好好想想,你們有什麼仇家這麼恨你們?”
仇家,他們有什麼仇家?
許靜書一邊在腦子裏飛快地想。
一邊問霍母,“媽,你把寶兒交給王愛萍之後,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你仔細想想。”
“沒有,沒發生什麼。”霍母老淚縱橫,孫女不見了她比誰都傷心,也很自責。
要是現在有人跟她說,讓她去死就把孫女兒還給她,她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去死。
從霍母這問不出什麼東西,許靜書又跟那個警察去見了李玉喜。
就是那個被許靜書拜托順路送霍母和寶兒回家的服裝作坊的大姐。
“李大姐,你好好想想,我媽把寶兒交給王愛萍抱著之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許靜書把之前的問題都問了一遍,前麵的答案都一樣。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發現李玉喜遲疑了一下。
許靜書趕緊問,“李大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額,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發生了什麼,就是那個叫王愛萍的抱著孩子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被人給扶著了才沒摔著大人和孩子。”李玉喜這話讓許靜書和跟她一塊的警察都一頭霧水。
這算什麼異常?
她說了,好像又什麼都沒說。
李玉喜一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的意思,猶豫一下繼續說,“那個,我覺得跟她撞了的那個男人有點怪,當時他懷裏也抱著個孩子,而且他明明可以躲開,可他沒躲開還跟王愛萍撞了個正著,差點就把孩子給摔出去了。”
孩子,撞了個正著。
許靜書眼睛一亮,趕緊問她,“李大姐,你還記得那男人長什麼樣嗎?”
李玉喜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我不太記得他的臉,就記得他穿了個青色的褂子。”
“警察同誌,我覺得問題很有可能就出現在這。我女兒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被調換的。”前腳出來,許靜書後腳就跟那個警察說。
那個警察也說,“我馬上讓人來給李玉喜看到的人做個畫像,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王愛萍就很有嫌疑。”
但是負責詢問王愛萍的警察卻說,“我這邊也問到些東西,王愛萍見過孩子奶奶跟兩個陌生男女接觸,那對陌生男女還給了孩子奶奶錢。我們剛才也確實從孩子奶奶身上找到一筆來曆不明的錢。”
“不可能。”許靜書還是不信。
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那張臉許靜書覺得有些熟悉。
她剛在想這人是誰?就聽到來人說,“查到了,伍玉華確實跟一對身份不明的外地男女私下有往來。”
伍玉華是霍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