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許靜書等人都去了聶家老宅。
這天的聶家老宅無比熱鬧。
聶家兄妹全都回來了,許靜書見到了一堆堂哥堂姐堂弟堂妹表哥表姐。
再下麵還有霍寶兒小朋友他們這一輩的孩子。
四世同堂,無比熱鬧。
也虧得聶家老宅家裏夠大,否則這幾十號人一起來,站都站不下。
一個上午下來,許靜書臉都要笑僵了。
有那麼幾個瞬間,她是真後悔認親回到聶家。
這一大家子人也太多了。
“累了?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這時,霍青岩湊過來關心地問。
許靜書搖頭,揉了揉腮幫子說,“不用,我就是臉笑得有點僵。”
霍青岩心疼地看她,低聲說,“跟我走。”
說完,拉著許靜書就往外走。
許靜書:?
有人看到他們出去,還問,“你們幹嘛去?”
“我讓靜書帶我去看看奶奶的小菜園。”霍青岩笑著解釋。
“媽的小菜園打理得是真好,自己種的菜都吃不完,到季節還能吃到新鮮的瓜果蔬菜,方便又新鮮。”說起聶老太太的菜園子,大家又找到話題,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起來。
霍青岩就趁這會兒帶著許靜書出去。
後麵院子裏,許靜書問霍青岩,“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讓你出來轉轉,放鬆放鬆。”霍青岩伸手在她臉上揉了揉說,臉還酸不酸?
許靜書無語地看他,“你帶我這麼出來,萬一寶兒找我們怎麼辦?”
“她這會兒才沒空的搭理我們。”聶家的基因是真不錯,許靜書那些堂哥堂姐堂弟堂妹顏值都不低,霍寶兒小朋友被聶正和抱走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老父親霍青岩日常擔心自家的顏控閨女,“媳婦兒,寶兒這看臉的毛病咱要不還是想法子給她治一治吧?不治好我這心裏不踏實,沒安全感。”
許靜書隻想翻白眼,這樣的話他隔三岔五就得說一回,念得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行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一陣風刮過,許靜書打了個哆嗦。
大冬天的來外麵吹冷風,也不知道是她腦子有包,還是他腦子有坑。
她又打了個噴嚏,霍青岩才趕緊帶她進屋。
剛好保姆阿姨煮了酒釀圓子,一人端著一個小碗吃著。
見他們進來,保姆阿姨就端過來兩碗遞給他們。
許靜書剛出去吹了冷風,這會兒就想喝點熱乎的東西。
跟保姆阿姨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就開始吃。
別說,這酒釀圓子做得還真好吃。
吃完之後,許靜書就犯困,一個勁打哈欠。
“靜靜這是困了吧?趕緊去屋裏睡會兒,等會吃飯再喊你。”聶老太太見她總打哈欠,眼皮都睜不開了,就讓她去屋裏睡會兒。
家裏平時就聶家二老警衛員和保姆住,還有兩個空房間做客房。
許靜書實在困得不行,就跟著保姆阿姨去客房睡會兒。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睡著後竟然做了個夢。
夢裏,跟今天一樣齊聚一堂,吃飯的時候聶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大家趕緊手忙腳亂把人送去醫院,在去醫院的途中一輛大卡車突然衝過來,車上的幾人包括聶老爺子在內,全部當場死亡。
“不要!”許靜書是被嚇醒的。
醒過來摸了把自己的額頭,全是汗。
恰好這時,霍青岩推門進來。
見她滿頭大汗,一副精神未定的模樣,擔憂地上前問,“媳婦兒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做了個夢挺嚇人。”許靜書沒把自己夢到的事告訴霍青岩。
一來是做夢這種事本就不可信,二來是她心底有個聲音在阻止她告訴霍青岩。
霍青岩聽她說是做噩夢,就也沒多問,說是快要吃飯了,自己來喊她起床。
許靜書點頭,穿上衣服收拾一下自己就要出門。
就在這時,霍青岩突然問了她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問:“媳婦兒,你針灸的工具帶了嗎?”
許靜書被他這問題問得一頭霧水。
“啊?”她很懵。
霍青岩又問一遍,“帶了嗎?”
“帶了,又不占地方。”自從先前有一回,她用針灸幫一個孕婦止血,幫孕婦爭取了送去醫院的時間,最後母子平安,她就養成了隨身攜帶針灸包的習慣。
也不占地方,放在包裏有需要的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她疑惑地盯著他問,“好好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剛才爺爺說最近腿有點不舒服,問我能不能讓你給他紮兩針。”霍青岩這麼回答。
許靜書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謊。
但她沒戳破。
她倒要看看,他這回又是因為什麼?
飯桌上,許靜書看著眼前這桌跟她剛才夢裏夢到的一模一樣的菜,就連大家坐的位置都跟夢裏一模一樣。
她瞬間就不淡定了。
難道她剛才做的那個夢,是個預警夢?
如果她夢到的是真的,那麼接下來就是老爺子出事。
關鍵是她並不知道夢裏的老爺子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是因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中毒?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不管了,先找個借口阻止老爺子吃這頓飯再說。
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霍青岩突然皺眉問保姆王嬸,“王嬸,這是菌子嗎?”
“是菌子,這菌子味道好得很,用來燉湯最合適了。”保姆笑嗬嗬地說,但許靜書注意到她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扣另一隻手的指甲。
看過一些心理學書籍的許靜書當即就意識到,這些菌子怕是有問題。
她剛要說話,就聽霍青岩說,“我聽說這種紅菌子有毒,吃了會出事。為了安全起見,這道湯還是撤下去吧!尤其是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
“不會吧,這種紅菌子我們部隊駐紮的山上也有,好多人吃也沒事。青岩,你想太多了。”聶二伯笑著說,他還夾起一塊菌子打算吃給大家看。
“啪”聶二伯的筷子被打了一下,剛夾起的菌子又掉回去。
聶民生收回筷子說,“雲省那邊每年吃菌子中毒的人還少嗎?二哥你想吃毒菌子改天回家吃,大過年的我可不想因為你跑去醫院。”
聶二伯:“老四你要不是我親兄弟,我非揍死你。”
“你打得過我媳婦兒嗎?”聶民生哼了一聲,還挺驕傲。
聶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