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碰了?”許靜書殺氣騰騰地問。
難得見媳婦兒吃醋,還這麼大動靜,霍青岩還有點小得意。
但他還沒得意兩秒鍾,就聽到她又說,“碰你哪兒了?”
“萬一我被她玷汙了清白,怎麼辦?”霍青岩在作死的道路上來回蹦躂。
許靜書心說,你要是被那啥了,還能來我麵前蹦躂?
她故意說,“嗬,那你就當新時代第一個太監,我親自操刀,麻醉都省了,保證讓你終身難忘。”
邊說,她邊用眼神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遊走。
那眼神,讓霍青岩有種她下一秒就會掏把刀,把他給哢嚓了的感覺。
“媳婦兒,媳婦兒我逗你玩兒呢,我沒被她碰到,真的。她剛解開我衣服扣子我就醒了。媳婦兒你知道的,我滾滾紅心隻向你,別的女人碰我一下都不行,我對自家人以外的異性過敏。我對媳婦兒你的心天地可鑒……”
“說人話。”許靜書腦瓜子嗡嗡的。
她要是不阻止,以他的尿性,不知道還能扯出些什麼玩意兒來?
為了防止他越扯越遠,她不得不出聲打斷他。
“我把她一腳踹飛出去,告訴路海鵬那女人打算強暴他。”說到這,霍青岩還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心虛。
許靜書哭笑不得,“你跟路海鵬不是好兄弟嗎?”
說到這個,霍青岩可就不心虛了,“好兄弟就是用來坑的。”
看著他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許靜書竟無言以對。
就聽到霍青岩又說,“之前他也讓我背黑鍋。”
“他坑你一次,你就要坑回來一次?幼稚不幼稚?你才三歲嗎?”許靜書真是拿這個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句話真的沒說錯,男人至死是少年。
都奔三的人了,還幼稚得跟三歲小孩似的。
牙牙都嫌棄他幼稚。
“那我不管,一人一回才公平。”霍青岩還讓許靜書別跟路海鵬說白如悅原本是衝自己來的這事。
許靜書好奇就多問了句,為什麼不能說?
就聽他歎了一口氣說,“之前姓白的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我猜她衝我來,還選在這樣的場合,就是想讓人發現。要是被撞破我跟她有點什麼,你能不傷心難過?咱們這個小家肯定要散。我就是她報複你的工具人而已,八成是這樣。”
霍青岩說完,看她的眼神更幽怨了,邊說,“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不配擁有姓名。我充其量就是個沒得感情的工具人,唉!”
“你的戲能像你的錢一樣少嗎?”許靜書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沒想到他這說變就變,就搞得她很無語。
“說到錢,媳婦兒快過年了,我能申請這個月零花錢加倍嗎?”有的人啊,別看他在外麵風風光光,人送外號江湖你霍哥,其實口袋裏空空,靠媳婦兒給零花錢度日。
許靜書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是怎麼做到如此自然不做作的把話題從那麼嚴肅的陷害保護論,轉移到給他漲零花錢的事上的?
兩者間,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媳婦兒,好媳婦兒,老婆,寶貝兒……”霍青岩一手抱著霍寶兒小朋友,一手抓著許靜書的胳臂開始猛男撒嬌。
許靜書遭不住,“停!零花錢可以漲,但你別……”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霍青岩一隻手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個圈。
許靜書:……
自家男人有越來越像雪橇三傻發展的趨勢,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好不容易她把話題給繞回來,問他,“白如悅想通過你報複我,跟不能告訴路海鵬真相,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有。”霍青岩毫不遲疑地點頭。
然後在許靜書疑惑的視線中,把路海鵬是如何自我攻略,自我腦補,把白如悅腦補成特務間諜,把人帶回去審問的過程說了一遍。
許靜書:……
無語這兩個字她已經說膩了。
吐槽都不想吐槽了。
累了,毀滅吧!
愛誰誰,她不管了。
過了好幾天,許靜書才又從霍青岩口中得知白如悅的消息。
“離婚了?”許靜書很詫異。
霍青岩點頭,“她婆家早就恨死她了,之所以一直沒離婚是看在孩子還小不能沒有媽媽照顧,才忍著她。這回她雖然什麼也沒做成,但她故意闖到喝醉的男人屋裏,還去脫人家衣服這個事傳出去,她丈夫除非喜歡腦袋上多點顏色,不然肯定得離。”
“路海鵬那邊查清楚她不是什麼特務奸細了?”許靜書故意這麼說。
霍青岩知道她故意調侃自己,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查清楚了,她身份沒問題。但一碼歸一碼,她背著婆家跟外頭的男人不清不楚這事也是真的,她兒子都不是現在丈夫的種。”
“噗!我突然很同情她現在的丈夫。”娶個媳婦兒進門,買一送一,肚子裏還揣著個小的就算了,這畢竟是婚前就知道的。
可結婚之後,新媳婦兒先後一番騷操作,差點把他親媽弄死,給他搞回來個後媽,親妹妹還差點被嫁給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幫別人養兒子。
看在孩子的份上,這些他們一家都忍了。
結果呢?孩子也不是他的。
許靜書沉思後問霍青岩,“白如悅現在的丈夫真的沒有刨過白如悅家的祖墳嗎?他們真的沒有殺父之仇嗎?”
“……沒有。”盡管知道她腦子肯定又跑偏了,霍青岩還是回答她。
“不,我不信。沒有殺父之仇,刨祖墳之恨,白如悅為什麼要這麼報複那一家人?這分明就是把有血海深仇,滅門慘案,不共戴天那種。”許靜書信誓旦旦地說。
霍青岩:媳婦兒,你當醫生屈才了,當編劇寫電視劇去吧!
白如悅被離婚,連著她兩個孩子都被趕出去。
白如楠的父母還在猶豫,要不要幫幫她的時候,白如悅跑了。
丟下兩個孩子,自己跑了。
白如楠的父母生氣之餘,又慶幸他們沒幫她。
要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幫她,說不定就被纏上了。
白如悅的兩個孩子,大的被送到蕭家,那是蕭明泉的孩子,蕭家父母捏著鼻子也得養。
小的那個才幾個月大,找不到親生父親,親生母親又跑了,就被民警送到孤兒院。
然後被一對外地的夫妻領養帶走。
後續的事都是從白如楠口中聽說的,許靜書可沒那閑工夫去關注別人家的事。
她忙著呢,這可是她家霍寶兒小朋友出生後過的第一個年。
也是他們全家在首都過的第一個年。
這麼有意義的一個年,她當然要好好準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