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許靜書差點把嘴裏的水都噴出來。
“真的假的?”白如悅這麼剛的嗎?
懷著其他男人的孩子嫁人,進門後就想搞死婆婆,給公公介紹老太太,還想一鼓作氣把小姑子賣個好價錢。
嘖嘖嘖,這心夠狠手段也夠毒辣。
就是她這腦子好像不太好使。
“當然是真的,這事早就傳開了,也就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知道而已。”黃露說著又朝她身邊的霍青岩看了兩眼,暗示她,想知道更具體的回去問她家男人。
許靜書聳了聳肩衝她笑笑,轉移話題,“你跟李陽木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不會真讓人家等到你畢業吧?”
“那也沒辦法,我們又不像你跟楠楠家就在首都,抽個空就能把婚給結了。我老家這麼遠,回去結婚多麻煩?而且我們老家那邊的風俗結了婚就得要小孩,我這還沒畢業工作都沒著落,結婚生孩子以後吃什麼?帶著孩子坐在路邊張著嘴喝西北風嗎?”說起自己的事,黃露無奈中又帶著幾分清醒。
“這倒是,好不容易考上的醫學院,當然不能半途放棄。左右也就一兩年的時間,李陽木等等你也沒關係。”許靜書倒是很欣賞黃露的清醒,兩年大學念下來,黃露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看似外向其實內心有點小自卑小敏感的怯懦女孩。
現在的黃露,眉眼間都是自信,說話的時候背脊挺直跟人對視,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時眼眸閃閃發光。
許靜書喜歡這樣的黃露,喜歡這個為了理想努力拚搏學習的女孩,喜歡她那份清醒,喜歡她一往無前目標明確的態度。
“我看懸,他最近給我寫信都少了,信裏好幾次提到家裏催促他結婚的事。”黃露眼神有些黯淡,說不傷心是假的,但真說有多傷心難過也不至於。
一年多的感情,真要分開,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傷感難受也是真的。
許靜書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小姐妹。
反倒是黃露自己馬上就調整好心態說,“楠楠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幹什麼?你快看,楠楠身上那旗袍是不是多好看,我跟她一塊去找老師傅定做的。你身材好,穿上肯定更好看,要不要哪天我陪你也去定做兩件?”
“算了,我不愛穿那些。還是平常的衣服穿著自在,做事也方便。”許靜書想都不想就拒絕。
她平日裏的穿著打扮都是以舒適為主,雖說也有很多小裙子,但都是那種比較合身不會影響平時生活的。
旗袍這類衣服穿著是好看,但也確實很麻煩。
不能大步走,不能隨意蹲下,還得穿高跟鞋才好看,頭發首飾都得搭配好了才會好看,對她來說真的太麻煩了。
最最重要的是,穿上旗袍不方便抱孩子。
她家霍寶兒小朋友那麼黏她,平時她忙陪小朋友的時間本來就少,要是還因為條裙子不能抱孩子,那也太對不起霍寶兒小朋友了。
黃露卻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可以晚上在屋裏穿給你家霍哥看啊,你生孩子後這身材,嘖嘖嘖,我一女的看了都忍不住。”
許靜書:……
“哇偶,你還臉紅?”黃露跟看到新大陸似的,驚呼道。
她聲音有點大,同桌的人都聽到,紛紛朝許靜書看過來。
許靜書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頓時就想找個地縫鑽。
日常社死。
“怎麼臉紅了?是哪裏不舒服嗎?”霍青岩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摸了摸許靜書的臉頰。
然後皺眉說,“有點燙,是不是發燒了?”
黃露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地點頭,“對啊對啊,她發燒……唔,唔唔……”話還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
許靜書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
才跟霍青岩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沒事就好。”霍青岩見她確實不像不舒服的樣子,就沒多說什麼。
打發了霍青岩,許靜書才又瞪了黃露一眼,沒好氣地小聲說她,“你還是不是個女孩子?什麼話都敢說,你臉皮還要不要了?”
“嘖嘖嘖,孩子都生了還這麼純情,許靜書同學,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黃露邊說邊一臉壞笑地看她。
許靜書瞪她,“你再說我給你嘴巴縫上你信不信?”
“信信信,我好怕怕哦!”黃露裝模作樣地說了兩句,話鋒一轉又說,“你真不考慮做兩件旗袍穿給你家霍哥看看?獎勵他呀,你看人家對你多好多關心,出門帶娃一把抓,壓根不用你操心,好男人好爸爸。”
“……你閉嘴!你就是個煮雞蛋。”許靜書咬牙切齒地說。
黃露歪頭不解地看她,“什麼意思?”
“看著白,切開一肚子黃水兒,跟你的名字一樣,黃不拉幾。”許靜書沒好氣地吐槽。
“看著白切開黃,哈哈哈……”黃露跟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似的,笑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許靜書:……
累了,毀滅吧!
黃露好不容易笑夠了,剛打算吃點東西,就聽到許靜書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地址。”
“啊?”什麼地址?
許靜書翻了個白眼又說一遍,“那家做旗袍店的地址。”
黃露:“……姐妹兒,你知道悶騷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許靜書一記白眼飛過去,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說我悶騷。
她們小姐妹有說有笑又瞪又鬧,就跟沒出嫁被家裏寵著長大的小姑娘似的。
要不是身旁的霍青岩抱著個縮小版的許靜書,她時不時會逗逗身旁的霍寶兒小朋友讓她喊媽媽,誰又能相信這個麵色紅潤氣色好,身材高挑勻稱的漂亮女孩,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呢?
很多人都朝許靜書投來羨慕的目光,看看人家老公,再看看自家老公,越看越來氣。
霍青岩莫名其妙拉了一波好感度。
要是他知道這些好感度的來由,隻怕會謙虛地說一句:“全靠同行襯托”。
而這些人中,最嫉妒眼紅的人非白如悅莫屬。
同樣生了孩子,她就得當牛做馬,伺候婆家那麼多人,丈夫就是個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孩子哭了隻會罵她,醬油瓶倒了都不伸手扶一下。
再看看別人的丈夫,帶娃哄娃一把抓,體貼又溫柔,看她的眼神滿滿都是愛意。
如果他是自己的丈夫就好了。
這個念頭冒出來就無法遏製的瘋狂蔓延。
嫉妒占據她的理智,一個個瘋狂的念頭從她腦海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