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媛媛做夢也沒想到,胡小慧竟然會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
氣急敗壞的潘媛媛怒瞪著胡小慧指著她鼻子大聲罵她,“胡小慧你要不要臉?我好心把房子借給你住,你現在還冤枉我。我對你這麼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你對我好?嗬,真是笑死個人。你跟我玩兒不過是想讓我巴結討好你,在我麵前展示你那有錢人家千金小姐的架子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惡毒用心。”胡小慧白眼都要翻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潘媛媛怎麼欺負人,怎麼看不起她的事都說了。
潘媛媛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撲上前就要打胡小慧。
胡小慧躲到警察身後,警察也警告潘媛媛別亂來。
“好,好,你覺得我對你不好是吧?那你把欠我的錢還給我。你從我這借的錢少說也有二三百,還有我給你買的東西,你全都還給我。”潘媛媛生氣就跟她算總賬,讓她還錢。
“你說我問你借錢就是真的?有欠條嗎?沒有你就閉嘴。我還說你問我借了五千塊錢呢,你還嗎?”胡小慧不承認欠她錢,還反咬她一口。
潘媛媛氣得跺腳,然後想到什麼似的看向聶正星,“正星,你上回碰到我們的時候她就問我借錢,你聽到了對不對?你給我作證。”
即便是現在,潘媛媛跟聶正星說話的口吻還是一副命令的架勢。
聶正星還沒說話,就被胡小慧搶先一步,“你還不知道吧?上回是潘媛媛故意要把你介紹給我,她說你身體不好,是個藥罐子短命鬼。她說等我跟你結婚,你熬死了我就能繼承你的遺產。到時候我跟她平分,我們兩個都會變成小富婆。等你死了,我變成有錢人就能帶著很多錢去跟我真正喜歡的人結婚。”
“你閉嘴!”潘媛媛衝胡小慧怒吼。
胡小慧惡意滿滿地衝她笑,“你心虛了?”
“我才沒有,你別亂說。”潘媛媛吼完,趕緊衝聶正星說,“我沒有,你別聽她亂說。”
“嗬,真沒有還是假沒有,我們心裏都清楚得很。潘媛媛,你可真行!”聶正月咬牙切齒地看著潘媛媛說出這句話。
聶二美夫妻見狀趕緊說,“月月,星星,你們別聽外人挑撥。媛媛是你們的妹妹,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任性嬌縱了些,但本性不壞,你們知道的,別被人挑撥了。”
“二姑,我們太清楚她是什麼人了。”聶正月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她對這個二姑沒什麼好感,從小二姑就總喜歡拿她跟潘媛媛比較。
潘媛媛學習成績不好,她就說潘媛媛的天賦都在唱歌跳舞上,說學習好沒用,女孩子會唱歌跳舞以後可以進文工團,輕鬆又風光。
她考試那天生病沒發揮好,她二姑就說她腦子笨以後肯定找不著好工作,讓她爸媽多給她攢點嫁妝,以後嫁個好人家被人養在家裏就行。
潘媛媛學唱歌跳舞就是有天賦,是好事。
她學武術,學格鬥,就是暴力分子。
反正從小到大,在她二姑嘴裏她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又笨又蠢的暴力分子。
“咱們一家人的事關上門來咋解決都行,可別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給挑拔利用了。”聶二美說完,又對警察說,“警察同誌,麻煩你們好好查查,跟那些人一起違法亂紀的人到底是誰?我相信一定不是我女兒。”
警察這邊確實也隻問出了胡小慧的名字。
在警察的再三詢問下,胡小慧終於說實話了。
跟那些人認識的確實是她。
但她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地裏都幹了些什麼?
她隻是從潘媛媛那借來鑰匙,把房子轉租給那幾個人,所謂的好處,也是房租。
胡小慧把自己撇得很幹淨,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到目前為止,這起案子其實已經可以說是非常明朗了。
直到董江寧主動跟警察說,“警察叔叔,我懷疑他們是有預謀地綁架我。”
“嗯?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還是說,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事?”警察就問董江寧。
董江寧就說,“我被他們帶走的時候是被迷暈了,藥效過去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有一段時間我是閉上眼睛假裝還在昏睡的。我還趁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悄悄在紙上寫下救命兩個字,然後把血滴在紙上。那張紙後來被附近的小孩撿到,他們用那張紙做成紙飛機,還好被他們兄妹撿到。”
“我當時聽到他們說,一筆買賣掙兩筆錢,這樣的好事多來幾回就發財了。他們還說到什麼蛇姐,交貨,之類的,我也聽不太懂。”
董江寧這番話一出,不隻是警察,許靜書和霍青岩的臉色也變了。
蛇姐,這個名字對董江寧來說很陌生。
但許靜書和霍青岩卻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警察也對這個名字不陌生。
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還牽扯到了以蛇姐為首的人販子團夥。
警察當即就把這件案子上報。
董江寧也重新做了一次更詳細的筆錄。
從派出所離開,都半夜了。
聶民生來接了聶正星兄妹回家。
霍青岩招呼董海亮父子今晚去家裏住,大晚上別折騰了。
他們正說著話,聶二美走過來對許靜書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那語氣,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大半夜的,許靜書很困也沒心思應付她,就說,“你有什麼事現在說也一樣,盡量長話短說,我很困,想回去睡覺。”
“你……”她對自己的態度讓聶二美肚子裏的火蹭蹭蹭往上冒。
潘凱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就聽潘凱說,“靜靜,你二姑脾氣有點急,有時候說話不大好聽我先替她跟你道個歉。媛媛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被我們養得太天真單純了,才會被人欺騙利用,你這個當姐姐的多多包容。我在這替她跟你道個歉,你能原諒她嗎?”
“不能。”許靜書拒絕得非常幹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聶二美壓根沒想過自己的丈夫都這麼低三下氣求她,她還這個態度,立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指著許靜書的鼻子怒聲道,“別忘了你姓什麼?老爺子願意寵著你,那是他心情好,把你當個玩意兒,你真以為他多稀罕你呢?你現在就仗著老爺子的愧疚囂張,我看你得意得了幾天?”
“我現在明擺著告訴你,今天的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得說服星星月月給媛媛作證。你要是做不到,你的大哥大嫂哥哥侄子,包括你這個吃軟飯的老公一家,誰都別想好過。我聶二美說到做到,不信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