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看了彭慧靜一眼。
隨後看向有些手足無措的劉鐵柱,傲慢問,“請我們吃飯?好端端為什麼要請我吃飯?我吃飯很挑的,你請得起嗎?”
她一連串問題出來,也不等劉鐵柱說話,自己又說,“還是算了,你看著就很窮的樣子,讓你請我吃飯我有種負罪感。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想求我幫忙?”
“我……我……”劉鐵柱被她嚇得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許靜書打斷他,“你什麼你,有事說事,別浪費我時間。”
劉鐵柱手足無措地看向彭慧靜。
彭慧靜輕咳兩聲說,“靜書,你別這樣,鐵柱同誌也是好心。”
“哦。”許靜書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她沒趕人,可每個動作都透著一股想趕人走的意思。
彭慧靜朝劉鐵柱使眼色,邊說,“鐵柱同誌,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
“啊,哦,我先走了。”劉鐵柱趕忙離開。
人走後,許靜書才收起臉上的傲慢,問彭慧靜,“怎麼回事?”
彭慧靜抱著枕頭扁嘴,可憐巴巴地看她。
許靜書無奈,“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吃你這一套。”
“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彭慧靜委屈巴巴說。
許靜書點頭承認,“抱歉啊,我性別女,愛好男。”
“你要是願意做出點犧牲,出國做個手術,變成男人的話,憑你這張臉我可能會多看你兩眼。”
彭慧靜翻了個白眼,錘了幾下枕頭說,“你真壞。”
“一般一般,全國第三。”許靜書現在也摸索到了和彭慧靜這姑娘相處的訣竅。
訣竅就是千萬不能心軟。
這姑娘心眼多得跟馬蜂窩似的,還很會得寸進尺,不知不覺間就被她把老底都摸透了。
被這樣的姑娘喜歡上,許靜書都不知道該同情路海鵬,還是該恭喜他。
總之,祝他好運吧!
“你欺負我,我要去告狀。”彭慧靜噘嘴說。
許靜書不在意地點頭說,“隨你。告狀之前,先跟我說說,劉鐵柱是怎麼回事?”
“你沒看出來嗎?”彭慧靜瞪大眼睛表情很浮誇地問她。
“看出來什麼?”許靜書一臉疑惑。
彭慧靜突然就壞笑說,“劉鐵柱對你一見鍾情了呀。”
“噗!”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才剛喝到嘴裏,被她這句話嚇得全噴出來了。
幸好她沒把水噴到床上,但還是有一部分噴到彭慧靜腿上。
彭慧靜噘嘴委屈說,“你又欺負我。”
“錯,是你先嚇唬我。”許靜書拍著胸口沒好氣地回她一句。
彭慧靜扁嘴,“我才沒有,他來跟我打聽你,說起你的時候還臉紅。你沒發現剛才你出現後,他耳朵都紅了,話都不會說了嗎?這還不是喜歡你是什麼?”
許靜書翻了個白眼說,“還真難為你了,他那麼黑你還能看出他臉紅。”
“那是,我火眼金睛。”彭慧靜還挺得意。
許靜書等了一會兒,彭慧靜還沒說。
她索性不等了,拿上東西就出門。
“唉,你去哪裏?”彭慧靜趕緊叫住她,“你不想知道劉鐵柱找我幹嘛來了?”
“不想,我比較想知道你為什麼跟我喊救命?”害她差點誤會劉鐵柱是個什麼危險人物。
彭慧靜輕咳兩聲說,“他太纏人了,你再不來我就要瘋了。”
“哦。”許靜書哦了一聲,又要走。
“哎呀,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他來幹什麼?你問我一句能怎麼樣嘛?”彭慧靜氣得跺腳。
許靜書看她一眼,悠悠說,“我不想問。”
“……有沒有人說過你性格很惡劣?”彭慧靜本來想讓她說兩句好聽的自己就鬆口,沒想到反過來又被欺負了。
“有,你。”許靜書指著她說。
彭慧靜:哎呀,好氣!
雖然,但是,她還是得說。
“劉鐵柱嘴上說是來打聽你的消息,表現出一副對你一見鍾情的模樣,但我有注意到他問了好幾次鍾老。我沒猜錯的話,他八成是衝鍾老他老人家來的。”彭慧靜還把劉鐵柱來找她的詳細經過說給她聽。
許靜書點頭,“很正常,老師名聲這麼大,有人崇拜想打聽一些消息無可厚非。”
“嗯,除此之外我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倒是湯文峰,我覺得很奇怪。”彭慧靜說起昨晚發生的一件事,“昨晚你不在,我們一起回來,我故意說到有個爆竹廠爆炸的事,他聽到爆炸兩個字的時候,表情很奇怪。”
“還有嗎?”許靜書沉吟片刻,問。
彭慧靜又說,“他似乎對周圍路線很熟悉,今早我還看到他出去遛彎,回來的時候手裏還拎著從外麵買回來的早飯分給我們。”
“你想說他可能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或者是,他在這之前有專門熟悉過這附近的環境?”見彭慧靜點頭,許靜書又問,“還有嗎?昨天我走後,其他人的反應呢?”
“其他人就還好,林佳和方雯雯一直在跟我打聽你的脾氣,說是等比賽完還想請你吃飯什麼的。”彭慧靜又說了幾件昨晚發生的小事。
許靜書點頭,表示她都記住了。
片刻後,許靜書抬起頭問彭慧靜,“你喜歡演戲嗎?”
“啊?”彭慧靜先是一愣,然後點頭說還行。
許靜書笑著說,“我們來演一出戲,怎麼樣?”
“什麼戲?”彭慧靜立馬就來勁兒了。
許靜書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起來,過會兒,兩人就分別去準備。
半個小時後,許靜書跟彭慧靜大吵了一架。
兩人吵得很厲害,屋裏東西都砸了好多。
住她們隔壁房間的湯文峰等人聽到動靜紛紛過來詢問發生什麼事?
門打開,就看到滿室狼藉,還有氣得滿臉通紅的許靜書和彭慧靜。
“你們怎麼吵起來了?有話好好說,別吵架。”林佳和方雯雯趕緊上前,一人一個勸她們。
許靜書甩開林佳的手,指著彭慧靜的鼻子罵她,“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當了女表子又想立牌坊,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德行,就你也配?”
“你太欺負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是鍾老弟子的份上,誰願意搭理你?你看不起我,老娘還不伺候你了。”小白兔似的彭慧靜雙眼通紅,指著許靜書歇斯底裏的大吼。
“嗬,終於露出真麵目了。我告訴你,我就是把鍾家針法教給阿貓阿狗,也不會教你。”許靜書氣狠了,隨手指著身邊的林佳說,“你,就是你,你搬來跟我住一間屋子,我指點你幾下,保管讓你受益無窮。”
說完,她還故意挑釁似的看了彭慧靜一眼說,“我的本事可都是我老師親自教的,可不是什麼貓貓狗狗都有資格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