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講個笑話:我自私霸道囂張又跋扈

“什麼叫我想不想學完整的鍾家針法?湯文峰,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完整的鍾家針法,我老師早就教我了,還用得著你來說?”許靜書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

接著又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想學鍾家針法,才故意這麼跟我說?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要說,你不相信我會完整的鍾家針法,要讓我當著你的麵證明。萬一我要是上當,當你的麵用出鍾家針法,你就可以趁機偷師了對不對?嗬,小兒科伎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她雙手環胸,做出一副倨傲的模樣,仰著脖子用鼻孔看他。

那眼神,就像在說:你這個騙子!

果然,湯文峰接下來的反應跟她預想中一樣。

見到她這麼清純不做作的反應後,湯文峰竟然絲毫沒覺得意外,他說,“鍾家的針法很多年前就遺失了一半,你現在學的隻有前半部分,後半部分別說是你,就是鍾老也不會。”

“嗬,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許靜書翻了個白眼,一副你就是說上天老娘也不信的表情。

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顯然也是湯文峰沒想到的。

他試圖用各種方式想說服她,可許靜書的反應始終就是兩個字:不信。

她甚至還打了個哈欠,在他說完湯家長輩和鍾老之間的淵源後,敷衍地鼓了幾下掌,“故事編得很好很精彩,下次換個人騙,或許會成功。”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湯文峰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哦,你編完了嗎?我還有事,麻煩讓讓。”許靜書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說。

她這副模樣,讓湯文峰有種自己剛才是不是講了什麼催人睡眠的故事?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說的話?”湯文峰沒轍了。

他說了很多,兩家的淵源,還有照片,她都不信。

本以為手到擒來很簡單的事,在開頭這兒就卡住了。

許靜書譏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真把別人都當做傻子了不成?”

“你說,是我老師喝醉了親口跟你爺爺說的。先不說我老師根本不愛喝酒,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鍾家祖傳的針法遺失一半,難道你還有本事幫忙找回來?”

“找不回來你說個屁啊!”

“下回編故事記得編個能唬住人的,別編這種漏洞百出的故事,用來糊弄三歲小孩還差不多。”

……

被許靜書懟了一通的湯文峰腦瓜子嗡嗡的,見她懟完就要走。

他一咬牙,對她說,“這次比賽第一名的獎勵就是鍾家丟失的那一半針法,你要是不想讓鍾家的針法失傳,就必須答應幫我。”

“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那針法是我老師拿出來的呢!”她嘴上這麼說,心裏其實已經相信了。

鍾家針法遺失了一半這件事,許靜書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老師不可能把鍾家那一半針法拿出來當獎勵。

鍾家針法是祖上傳下來的,自成一派,且不說入門極難,必須有老師帶著。就是怕真的要教,也要正兒八經叩拜過祖師爺,敬過拜師茶入門後老師才會教。

這是鍾家的規矩,是老祖宗定的。

“鍾老不是有事,是出事了,對吧?”湯文峰一咬牙,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此話一出,許靜書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但臉上卻一副生氣的模樣瞪著他,“你咒誰出事呢?湯文峰,你在敢胡說,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在首都待不下去?”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我還是那個條件,你幫我得到第一名,獎勵歸你。你是聰明人,應該會知道怎麼選擇才是對你最好。”湯文峰這番話中隱隱也帶著幾分威脅許靜書的意思。

但他很快又收起身上的鋒芒,對許靜書說,“跟我合作,你隻賺不賠。雙贏的局麵,何樂而不為呢?”

“雙贏?恕我眼神不好,看不出來。”許靜書冷笑說。

“鍾老的命,鍾家的半部針法,你不光是贏,還是大贏。”湯文峰說。

許靜書嗬的冷笑一聲,沒說話。

湯文峰又說,“我給的條件或許不是最好的,但我一定是誠意最大的。為了表示誠意,我再送你一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小心……”

“小心”後麵,他的聲音突然消失。

就好像突然消音了似的。

許靜書皺眉,問他,“你剛才說小心什麼?”

“該說的我都說了。”意思,沒說的就是不該說的。

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讓許靜書皺起眉頭。

還想問,湯文峰卻轉身走了。

看著湯文峰遠去的背影,許靜書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剛才是她要走,湯文峰幾次三番留住她。

現在換成他要走,她想把人留住。

“你站住。”許靜書叫住湯文峰。

湯文峰停下腳步,轉身對她說,“你問了我也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許靜書大步走到他跟前,雙手環胸不可一世的模樣掃了他一眼,高傲地說,“憑什麼你叫我來就來?你想走就走?這回,要讓我先走。你,站著不準動,等我走遠了你才能走,不然小心你的狗腿。哼!”

她哼了一聲,還翻了個白眼,轉身大搖大擺地離開。

湯文峰:……

不是說鍾老的弟子是個沉穩冷靜教養極好的人嗎?

為什麼他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傲慢自私,霸道不講理還喜歡仗勢欺人的人?

果然,傳言不可信。

湯文峰在給許靜書貼標簽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招待所,見到了彭慧靜。

讓許靜書意外的是,彭慧靜不是自己一個人。

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劉鐵柱。

那個老實憨厚,皮膚黝黑,就差把“我是老實人”幾個字寫在臉上的年輕男人。

“靜書,你來得正好,鐵柱說要請我們吃飯。”彭慧靜看到許靜書,立馬上前挽著她的胳臂,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嗯?

什麼情況?彭慧靜為什麼會跟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