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人看不慣她,又不敢在首都對她動手。
所以就選了她過年回老家這個機會,想給她一個教訓。
這個人,是誰呢?
“喏,就憑這個。”許靜書把錢包裏的火車票拿出來讓領頭那人看清楚,冷笑說,“他們是外地人,火車票都買好了,出事隨時可以跑路。這些,你們知道嗎?”
“草,老大我們被騙了。”領頭人一個兄弟怒罵道。
領頭人黑著臉,立馬讓人把許二叔一家放開。
他跟許靜書道歉,“實在對不住,我們就是收了點錢來幫著嚇唬人,沒想到被人給騙了。”
“汪強,你是不是想死?”
這時,許二叔家緊閉的大門被用力踹開,霍青岩殺氣騰騰地出現。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許大哥和許小弟。
“霍,霍青岩你不是去首都了嗎?”汪強看到霍青岩身體陡然一僵,明顯有點怕他。
霍青岩大步走到許靜書身邊,拉著她上下打量關心地問,“媳婦兒,你有沒有受傷?”
“沒受傷,就是被嚇到了。”許靜書說。
“汪強你找死!”霍青岩一聽他媳婦兒嚇到了,上前抓著汪強先往他肚子上狠狠揍了兩拳。
“老大。”
“強哥。”
汪強的手下大喊,就要上前幫忙。
“別過來。”汪強阻止手下兄弟過來幫他。
還跟霍青岩解釋,“我不知道她是你媳婦兒,再說我的人也沒碰到她一根頭發。”
“沒受傷就代表沒事嗎?我媳婦兒膽子這麼小,嚇到怎麼辦?”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柔聲問,“媳婦兒你沒嚇著吧?別怕啊,老公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許靜書:喂,差不多就行,用力過猛了啊!
其他人:……好肉麻好惡心。
汪強嘴角抽搐幾下,心說,看你這架勢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媳婦兒是朵嬌花呢!
誰又知道,她壓根就是朵霸王花,能吃人的那種。
“他們三個,都是你媳婦兒打的。”汪強指著劉老五和那兩個淒淒慘慘戚戚的男人,委婉地提醒霍青岩他老婆不是善茬。
誰想,霍青岩卻說,“那肯定是他們犯賤欠打。媳婦兒你手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我用腳踹的。”許靜書說。
“踹得好,踹得漂亮。”霍青岩豎起大拇指誇她,還誇鞋印漂亮又帥氣。
汪強:“……”
他是怎麼從鞋印裏看出漂亮和帥氣的?
“我沒事,但二叔家被他們弄壞了很多東西。那張桌子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檀木桌,很值錢。那幾件衣服都是港城那邊的最新款,布料設計都是最好的,我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還有二叔他們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這些賬要算清楚,別讓人覺得我們在訛他們。”
沒什麼好說的就來說說賠償問題。
許二叔夫妻:“……”
他們家桌子難道不是早些年結婚的時候在山上砍木頭自己做的嗎?用了十幾二十年都不穩了,他們放外頭就是打算那天劈了當柴燒。
那些衣服也是前兩年供銷社買的瑕疵布自己回來做的棉衣,啥時候成了港城的最新款?
至於醫療費和那什麼精神損失費又是什麼?後麵那樣他們聽都沒聽說過。
“咳咳咳,我胸口疼,好像受內傷了。”許秀陽捂著胸口咳嗽幾聲。
許秀明和許秀慶立馬有樣學樣,一個說頭疼,一個說肚子疼。
汪強:“你們這是訛……”
“少廢話,你就說賠不賠吧?”霍青岩打斷他。
“賠跟不賠有什麼區別?”汪強問。
許靜書說,“那區別可就大了。賠呢,就給錢完事兒。不賠,那就是不賠的說法。”
“不賠是什麼說法?”汪強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那就坐牢咯,聽說現在國家在嚴打掃黑,你們上門尋釁滋事,故意傷人,又欺辱婦女同誌,不知道是判刑呢還是吃花生米。”許靜書臉上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讓汪強頭皮發麻。
霍青岩還跟著附和,“吃花生米也挺好,你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輪到你。”
汪強:……
還能不能好好談了?
“你好好考慮。”許靜書說完,走到許小弟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許小弟聽完眼神就變了。
他朝那兩個男人走去,“誰讓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兩個男人裝傻。
“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最有耐心了。”話剛落音,兩個男人就被一個陌生人過來帶走。
他們試圖掙紮,被一拳打暈過去。
目睹這一幕的汪強:……
“我想好了,我選擇賠償。”錢重要,可命更重要。
此刻的汪強十分後悔。
他一咬牙又說,“我是被人騙了,是牛大成那個渾蛋騙了我。”
“牛大成怎麼跟你說的?”許靜書聽到牛大成的名字,竟然沒覺得意外。
反倒是霍青岩,反應有點大。
“他怎麼說的你一個字不漏地說一遍。”霍青岩抓著汪強的衣領問。
汪強被他勒著脖子說話困難。
霍青岩卻絲毫沒察覺,神情有些惶恐。
許靜書眯眼,看他的眼神帶了點別的東西。
“你先把他鬆開,這樣他沒法說話。”許靜書上前抓住他的手讓他鬆開。
霍青岩這才回過神來,將人放開。
“媳婦兒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點別的事分心了,沒嚇著你吧?”霍青岩有些欲蓋彌彰地跟她解釋。
“沒有。”許靜書看他一眼,搖頭。
“咳咳咳……”汪強捂著喉嚨劇烈咳嗽。
咳嗽過後,他才說,“牛大成說劉老五很快就會發財,讓我想不想掙錢?這不廢話嘛,誰不想掙錢?然後牛大成就給我出主意讓我接近劉老五,那兩人也是牛大成介紹過來我手底下做事的。我哪知道牛大成那孫子會陰我?我一定饒不了那孫子。”
“就這些?還有沒有別的,比如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身邊有沒有多了什麼人?”霍青岩問。
汪強搖頭,“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他最近好像突然就有錢了。前段時間為了給他媽治病他還到處找人借錢,前兩天我聽一兄弟說牛大成要結婚了。對方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孩兒。我們都笑話他這回是正兒八經的老牛吃嫩草。”
“還有嗎?”霍青岩靠近他低聲問,“他身邊有沒有出現過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
“咦,你怎麼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汪強滿臉震驚地問。
霍青岩渾身一顫,“你見過他?在哪裏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