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一聽馮莉說背後有人指使,聶正言立馬追問。
馮莉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一個名字。
“這個陶玲玲又是誰?”聶正言問許靜書。
許靜書說,“我室友。”
她是真沒想到,散播她謠言的事還有陶玲玲在裏頭攪合。
主任立馬讓人去把陶玲玲找來。
沒過多久,陶玲玲來了。
麵對馮莉的指認,陶玲玲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她冤枉我。”
“你說你沒有指使馮莉散播謠言?”主任問陶玲玲。
陶玲玲點頭,“我沒有。”
“你撒謊,明明就是你跟我說,許靜書嫁的老公是個普通工人,她一個大學生這麼急著嫁過去,肯定有什麼原因。”馮莉急忙說。
“沒錯,是我說的。她老公是普通工人是她自己說的,我可沒瞎說。我不光當著你的麵,我當著許靜書本人的麵也說過這樣的話。我就是單純的好奇,沒有別的意思。是你自己曲解我的意思,還散播謠言鬧得人盡皆知,跟我有什麼關係?”陶玲玲聳了聳肩,一副跟我沒關係你別碰瓷我的表情。
馮莉瞪大眼睛看陶玲玲,嘴裏說,“你不是這麼說的,你當時明明還說……”說到這,馮莉打住了。
是啊,陶玲玲當時還說了什麼來著?
她說了很多,可沒有一句話是明確的說許靜書私生活不檢點被人搞大肚子找老實人接盤這樣的話。
從始至終,她都隻是暗示自己,用話引導自己,讓自己去散播謠言。
現在事情鬧開,自己想供出她都找不到她任何把柄。
這時候,馮莉才知道自己被陶玲玲給利用了。
偏偏她什麼把柄證據都沒有,隻能啞巴吃黃連,吃了這個啞巴虧。
馮莉因為散播不實謠言,被批評記過,並且要在校廣播站公開給許靜書道歉。
而陶玲玲卻半點事都沒有。
甚至還不少人同情她,覺得她好慘,平白無故被冤枉。
“你真相信陶玲玲是無辜的?”黃露問許靜書。
許靜書正在看書,頭都沒抬地回答,“我信不信不重要,事情已經結束了。”
黃露撇嘴,雖然她還挺生氣,但事情確實已經結束了。
誰知,白如楠卻說,“沒結束。”
許靜書和黃露都看向她。
那眼神,似乎在問:什麼意思?
白如楠問許靜書,“你知道馮莉為什麼要散播那些謠言嗎?”
“她說是被陶玲玲慫恿。”這話許靜書是信的。
因為她跟馮莉確實沒任何矛盾過節。
她突然這麼針對自己,肯定事出有因。
“那你知道陶玲玲為什麼要慫恿馮莉造謠汙蔑你的名聲嗎?”白如楠又問。
許靜書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國外一個著名醫生,會來我國給人治病。在我國這段時間,那位醫生需要一個精通外語的助手。”白如楠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說,“教授決定從你和陶玲玲中間選一個出來當那位醫生的助手。”
許靜書詫異看她。
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黃露瞪大眼睛,“為什麼有陶玲玲?她憑什麼?”
“陶玲玲英語很好,她的外語成績差點去念外語學院。”白如楠說。
“這麼牛?”黃露沒想到,陶玲玲竟然這麼厲害。
白如楠繼續說,“所以,你知道那些針對你的謠言,為什麼會這個時候傳出來,還傳得這麼不堪吧?”
“現在知道了。”許靜書點頭說。
“那你有什麼打算?”白如楠問她。
許靜書想了想老實搖頭,“沒有。”
“陶玲玲也太陰險了,我們找她算賬去。”黃露氣衝衝地說。
許靜書把人拉住,問她,“找她算賬,用什麼名義?”
“還要什麼名義?你們可以公平競爭那個名額,她是陰招太惡心了。”黃露義憤填膺地說。
“有證據嗎?”許靜書問黃露。
黃露語塞,她要是有證據,早就揭穿陶玲玲那個陰險的家夥了,犯得著在這生悶氣嗎?
“還沒定下來是她,急什麼?”許靜書好不容易才把黃露的怒火給打消。
她打算去找老師問問這位外國醫生的事。
還沒去,就先遇到陶玲玲。
陶玲玲像是專門來找她們的,笑得跟朵花似的,“你們在這啊,我請你們去食堂吃飯啊!慶祝我被教授選中當史密斯醫生的助手。”
她這趟就是來炫耀的,炫耀完就得意洋洋地走了。
黃露氣得要死,“啊啊啊,氣死我了,她就是小人得誌。”
“消消氣消消氣,咱不跟她一般見識。不就是個助手名額麼,咱不稀罕。”許靜書趕緊拍著黃露的後背讓她消消氣。
白如楠也過來幫忙勸她,兩人費盡口舌,才把黃露給勸好。
陶玲玲被選中去當史密斯醫生助手的消息很快傳開了,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然後就不知道從哪裏傳出許靜書也想要這個名額,但沒競爭過陶玲玲。
就有人用陶玲玲和許靜書做對比。
從身高長相到家世成績,全都被人翻出來做比較。
就有人抨擊許靜書倒貼男人,是個戀愛腦。
相比較之下,長得漂亮,家裏有錢,成績也好,最重要還沒結婚也沒交往對象的陶玲玲就更受歡迎。
聽到那些風言風語的黃露氣得要死。
許靜書本人卻很淡定。
她壓根就沒把那些風言風語當回事,前段時間她請假比較多,得加快學習進度把落下的課程全都給補上。
跟學習比起來,陶玲玲不值一提。
偏偏,她不計較,但別人非要往她跟前湊。
“誰動了我的資料?”許靜書把在圖書館查到的資料帶到寢室,打算晚上帶回家。
誰知道,出去上個廁所的工夫,桌上的資料就不翼而飛了。
寢室隻有陶玲玲和她的朋友。
“把我的資料還給我。”寢室隻有她們,在她剛才問誰動了她的資料時,陶玲玲和她的朋友還在那捂著嘴偷笑。
不用想都知道她的資料被誰拿走了。
“跟你開個玩笑,這麼認真幹什麼?”陶玲玲的朋友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盆,盆裏是許靜書辛苦找到的資料。
但現在,那些資料全被泡在水裏,字跡完全模糊紙張也都爛掉了。
許靜書辛苦查了好幾天的資料,全毀了。
“哎呀,我不小心把你的資料放到玲玲洗襪子的盆裏了。都爛掉了呢,不然你另外弄一份好了。”陶玲玲的朋友茶裏茶氣地說。
從她的表情,許靜書就知道絕對不是不小心。
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