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鍾琳死了

“鍾琳死了。”霍青岩得知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找到許靜書,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許靜書聽到這個消息,也震驚了。

“你說誰死了?”她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

鍾琳被拘留,好好地在派出所待著,怎麼可能會出事?

霍青岩搖頭看著她說,“我剛得到消息,鍾琳昨晚在派出所突然猝死。”

“怎麼會?”許靜書震驚得嘴都合不攏。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突然就猝死了?

她接著又問,“死因查到了嗎?”

“好像是心肌梗塞,突然人就沒了。”霍青岩沉聲說。

“心肌梗塞?”許靜書眉頭皺得更深了。

想了想,她說,“我想去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恐怕不行,那邊檢查結果還沒出來。”霍青岩說。

許靜書皺眉問他,“你不覺得太突然了嗎?”

“我也覺得不對勁,問題是現在沒法去證實我們的懷疑。”霍青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震驚沒比許靜書小。

短暫的沉默後,許靜書又說,“這樣,我們來捋一捋,鍾琳這個時間出事,對誰最有利?”

“你懷疑她的死不是意外?”霍青岩皺眉問。

許靜書看著他的眼睛說,“我隻是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

她這番話像是給霍青岩提了個醒,他順著她的思緒往下想,去分析,“其實,整件事都很簡單。鍾琳被抓,是因為給鍾老下毒的事爆露。那麼,她為什麼要給鍾老下毒?”

“或者,應該這麼問:是誰讓她給老師下毒?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老師的財產?我不信。因為沒必要,就算老師真出事,還有師娘呢!師娘的性格我很了解,她不是那種看重錢財的人。她寧願把財產全都捐出去,也不會留給鍾海和鍾琳那對白眼狼兄妹。”

“如果說,隻是為了財產,就該想個辦法讓老師和師娘一起發生意外。偽裝成最自然的意外,不會引起任何懷疑的那種。這樣,他們作為老師和師娘的兒女,才能名正言順地得到老師和師娘名下的所有財產。”

她順著霍青岩分析的點,往下說。

霍青岩點頭,對她這番分析表示讚同。

然後順著她的思緒往下說,“但他們沒有。先是鍾琳去找你,主動跟你示好。為了取得你的信任,還把鍾海幹的那些事都告訴你。之後,無論是那個患有羊癲瘋的病人,還是病人家屬襲擊鍾老,秦飛莫救人,謠言滿天飛,鍾老中毒……等等,一係列的事,都沒有要低調的意思。”

“恰恰相反,我覺得就像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操控著一切。想讓事情鬧大,最好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給鍾老下毒的事一樣。你有這種感覺嗎?”霍青岩問她。

許靜書點頭,“有。”

“我一度覺得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許靜書又丟出一枚重磅炸彈。

“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沒跟我說?”聽她說疑似有人偷窺她,霍青岩立馬就急了。

許靜書趕緊安撫他的情緒,說,“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跟蹤我?就是一種感覺,偶爾有,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我一度覺得是我的錯覺,就沒跟你說。”

“以後這種事一定要跟我說,我是你男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和義務。”盡管什麼事都沒發生,但霍青岩還是覺得後怕,後背冒冷汗。

安撫好他的情緒後,兩人繼續剛才的話題,“現在有兩種可能,要麼鍾琳的死真的是意外。要麼,就是有人因為某些原因,對她下手。”

“鍾琳看著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我個人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許靜書就後悔沒有趁著跟鍾琳見麵的時候,悄悄給她把個脈了。

想到這,她就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能知道她的身體情況就好了。”

“有辦法。”霍青岩說。

“什麼辦法?”許靜書詫異問。

霍青岩說,“我沒記錯的話,上個月鍾琳單位組織過一場體檢,隻要能拿到她當時的體檢報告,就能知道她的身體情況。”

“啊,竟然有這種事?那你知道他們單位在哪家醫院做的體檢嗎?”許靜書趕忙問。

巧的是,鍾琳他們單位體檢的醫院,就是鍾老中毒後住的那家。

許靜書立馬說,“我去找師兄幫忙。”

“我跟你一起。”霍青岩趕緊跟上。

兩人在路上還在說,要怎麼告訴老師和師娘鍾琳出事這個噩耗?

雖然二老至今也不原諒鍾海和鍾琳兄妹,可現在鍾琳死了,他們肯定也會難過。

他們到醫院,就分開行動。

許靜書去找劉醫生幫忙,看能不能找到鍾琳的體檢報告。

霍青岩就去找鍾老。

但是,還有更巧的事。

“燒了?”

許靜書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巧合的事。

她來找劉師兄幫忙找鍾琳的體檢報告。

卻被告知,昨天晚上,保安躲到資料室抽煙,不小心把一箱資料給燒沒了。

那麼巧,被燒沒的那箱資料裏,就有鍾琳他們那批人的身體檢查報告的備份資料。

劉醫生的說法是意外。

但許靜書不信。

哪有那麼多意外?

她隻能去找霍青岩碰麵,再商量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來到老師住的病房,就發現氣氛格外低沉。

老師眼睛紅著,像是剛哭過。

霍青岩悄悄給她比劃動作,許靜書就明白了。

“老師,您都知道了?”她走過去,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擔心地問。

鍾老點頭,沒說話。

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說,“她從小就好強,覺得她爺爺奶奶更喜歡她哥哥,就處處要跟她哥哥比。男孩做什麼她也要做,我們那時候也沒經驗,也不知道怎麼教孩子?就縱著她,隻想著讓她開心就好。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脾氣越來越差,霸道,任性,對長輩呼來喝去,甚至還因為一點小事跟她奶奶動手。那次我狠狠批評了她,也是那時候起,她就恨上我們了,覺得我們對她不好。”

“當初我們本來想讓她嫁給我一個老朋友的兒子,那小夥子脾氣好,人也實在。可她死活不肯答應,還瞞著我們用了手段跟還是我徒弟的方東越睡一張床。當時方東越結婚了,老家有老婆有兒子,她強迫人家娶她,拆散了別人一家。”

許靜書本來安靜聽著,可聽著聽著就察覺出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