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
她摸了摸自己頭上。
還好,頭發都在,沒長癩子。
“我讓你拿菜刀去砍我?”許靜書指著自己鼻子問陳美燕。
陳美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得像個二百公斤的胖砸,邊哭邊說,“對,都是你逼我的。你喜歡蕭知青,在村裏的時候就喜歡他。蕭知青不喜歡你,你得不到他就要毀了他。”
許靜書:“你可以冤枉我,但你不能侮辱我。”
她喜歡蕭明泉?侮辱誰呢?
“許靜書同誌,沒想到你竟然對我存了那種心思。難怪你對我敵意這麼大,還千方百計壞我名聲。”蕭明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許靜書:“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我心裏喜歡的人隻有悅悅一個,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討厭你。”蕭明泉趁機在未來嶽母麵前表忠心。
白夫人挺滿意,覺得之前的事可能真的是誤會。
就聽許靜書幽幽冒出一句,“是月月,還是悅悅?”
笑容僵在臉上的白夫人:……
她怎麼會知道這事?
蕭明泉見未來嶽母的表情,就知道要遭,氣得想用眼神殺死許靜書。
“許同誌,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告訴你,哪怕世上女人全部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蕭明泉怒瞪著許靜書說。
許靜書雙手合十做了個拜菩薩的動作,“謝天謝地,多謝你的不喜歡之恩。被你喜歡上那簡直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嘔,想想我都覺得惡心。感謝啊感謝。”
蕭明泉:你他媽給老子整不會了。
“還有,蕭明泉同誌,我鄭重通知你:即日起,你正式上了我的黑名單小本本。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仇人了,不死不休那種。”
“別問原因,問就是,侮辱之仇不共戴天。”
許靜書說完現場安靜了這麼幾秒鍾。
隔壁看熱鬧的人冒出一句,“他咋侮辱你了?”
許靜書嚴肅臉解釋,“造謠我喜歡他,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他可以冤枉我殺人放火,可以造謠我私生活不檢點跟七八個人劈腿搞對象,什麼都行,但他不能侮辱我的品味。喜歡他?嗬嗬。”她說完,還冷笑兩聲。
誰也沒想到,許靜書竟然會這麼在意說她喜歡蕭明泉的事。
“喜歡他為什麼就是侮辱你的品味?”那人又問。
“你會喜歡一個屎殼郎嗎?你會對著路邊的狗屎說你喜歡它嗎?你會去親一隻癩蛤蟆嗎?”許靜書的三連問,把問她那鄰居給惡心到了。
鄰居光是想象那畫麵,就忍不住反胃幹嘔。
“許靜書同誌,你不要欺人太甚。”被比喻成屎殼郎,狗屎和癩蛤蟆的蕭明泉臉色扭曲得嚇人。
許靜書剛要懟回去,就聽到一個霸氣的聲音說,“就欺負你了,你想怎麼著?”
“你怎麼來了?”聽聲音她就知道是霍青岩來了。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許靜書身邊。
“有人欺負我媳婦兒,我怎麼能不來?”霍青岩說完,低聲問她,“你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欺負?”
許靜書搖頭,“沒被欺負,但是被惡心到了。”
她指著陳美燕和蕭明泉就告狀,“他們竟然說我喜歡他,太過分了,侮辱誰呢?我好生氣。”
“不生氣,這種騙傻子的話誰信誰傻。”他說完還專門跟白夫人解釋一句,“白夫人你別在意,我不是說你,你這麼肯定不會相信他們那種騙二傻子的話,對吧!”
“當然。”白夫人咬牙說出這兩個字。
她還能說什麼?說自己真的信了嗎?
那不等於是公開承認自己就是個二傻子麼。
跟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白夫人一樣反應的,還有蕭明泉。
他以前就見識過霍青岩的拳頭,現在看到他身體本能的就有點害怕。
“你屬烏龜的嗎?縮什麼腦袋?剛才是你說我媳婦兒喜歡你是吧?來,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霍青岩朝蕭明泉招招手,意思走過來一點說。
蕭明泉見他不像以前那樣凶神惡煞,看著態度還挺和善的。
心想,這又不是鄉下,這可是首都,是在他未來嶽父家,霍青岩再囂張也不至於敢跟自己動手吧?
他吞咽幾下口水往前走了兩步,“霍同誌,你要管好你的女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讓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我是不可能會喜歡……啊……”
霍青岩抓著蕭明泉跟拎小雞仔似的,一把拽過來啪啪先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打得他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才問他,“醒了沒?”
“你……你打我?”蕭明泉瞪著霍青岩問。
“大白天說夢話,不打你打誰?來,告訴我這是誰?”霍青岩彎腰撿起陳美燕用來砍許靜書那把菜刀,在蕭明泉麵前比劃,像是在找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比較合適。
許靜書給他出主意,“他說我喜歡他,我聽著可太難受了。你把他舌頭割下來我就能稍微好受這麼一點點。”
“行。”霍青岩點頭,一手拿著菜刀一隻手把蕭明泉摁住,還說,“配合點,張嘴,把舌頭伸出來。”
“嗚嗚嗚……”蕭明泉雙手死死捂著嘴,誓死捍衛自己的舌頭。
霍青岩勸他,“別怕,我下手快狠準,一刀完事,不會太疼。”
“嗚嗚嗚。”蕭明泉嚇得兩股顫顫,在霍青岩說出,“算了,不肯張嘴就換個地方割,獨蛋太監怎麼樣?”這句話後,蕭明泉感覺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流出來。
許靜書聞到一股尿騷味,趕緊拉著霍青岩後退好幾步。
“咦,竟然尿褲子,好惡心。你離他遠點別被沾上,太惡心了。”許靜書嫌棄得一個勁的用手在鼻子前麵扇風。
霍青岩也沒想到這貨這麼不禁嚇,竟然被嚇尿了。
“白夫人,你女婿尿褲子了,你要不要先把他領回去給他換塊尿布?”許靜書看向白夫人說。
白夫人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她活這麼大就沒這麼丟臉過。
氣得她轉身就往家裏走,什麼姓蕭的姓陳的她都不管了。
“白夫人,你落東西了。你尿褲子的準女婿,被你落下了。”她想走,許靜書還不讓呢!
“你給我閉嘴,他不是我女婿,跟我白家沒關係。”這麼沒用的女婿,誰要誰拿走,反正她不要。
就在這時,從白家又走出兩個人來。
許靜書一看來人,樂了。
呀,那個有點帥的小哥哥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