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算命的說我命硬,克腦殘

隨著許靜書的話說出口,宋嚴凱臉上詭異陰森的笑逐漸被慌亂取代。

他掙紮著想甩開手上的手銬,衝許靜書怒吼,“不準,我不準你們告訴我家裏人這些事,我不準你聽到了沒有?”

“這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許靜書冷聲道。

說完之後,她略作停頓又說,“如果你如實交代,是誰讓你來幹的這些事,或許我可以考慮幫你求情。”

“你說話算話?”宋嚴凱死死盯著她問。

“信不信由你。”許靜書道。

接著宋嚴凱就被警察帶走了。

路海鵬問她,“你覺得這事跟白家有關係?”

“跟白家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跟白如悅肯定有關係。”許靜書簡單說了下她跟白如悅之間的過節。

聽她說完,路海鵬就很無語,“她害人不成,反被教訓,跟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好欺負啊,弱就是原罪。”許靜書聳了聳肩語氣非常地稀鬆平常。

“……那她還真是沒眼力見兒,踢上一塊鐵板。”路海鵬覺得白如悅正經也挺慘。

不過他不同情她就是了。

就想許靜書說的,又蠢又毒。

這種人,不需要同情。

隻要在她犯到你手上的時候,狠狠反擊回去,讓她知道並不是全天下人都是她爸媽,沒人會無條件讓著她就行。

“路哥,你不是應該同情我嗎?我更慘更無辜好不好。”許靜書白了他一眼說。

路海鵬聳了聳肩,意思:你覺得你需要我的同情嗎?

“扶我一把,我這會兒腿還發軟呢!”剛才的情況真的很凶險,稍有不慎,就是幾條人命賠進去。

她故意那樣刺激宋嚴凱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承擔了很大的壓力。

表麵看著她是雲淡風輕,自信滿滿。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衣服都被汗濕透了。

“下回你還是別這麼逞強了,萬一出事你還得承擔責任。”路海鵬扶了她一把,邊以朋友的立場提醒她。

許靜書覺得他這話就跟講恐怖故事似的,忒嚇人,“路哥,你能不嚇唬我嗎?這種事我這輩子都不想有下回,真的。”

“好好好,沒下回。”路海鵬被她臉上那副驚恐的表情給逗笑了。

警察局,宋嚴凱在聽了許靜書那番話後,果然一改之前那副行屍走肉的模樣,供出了白如悅。

警方也確實把白如悅找了過來。

但是,白如悅矢口否認她慫恿過宋嚴凱去綁架挾持那些孩子的事。

加上宋嚴凱也確實沒有證據能證明確實是白如悅指使慫恿他。

根據宋嚴凱的說詞,白如悅隻是在他跟前抱怨過幾次許靜書欺人太甚,真恨不得這世上沒有這個人。

僅此而已。

對此,白如悅大方承認。

她說自己確實抱怨過,也說過這樣的氣話,但她沒有慫恿宋嚴凱去犯罪。

抱怨和氣話不能當作證據。

沒憑沒據,加上白家人脈甚廣,白如悅甚至都沒被拘留就被白家人接走。

而宋嚴凱這次怎麼著也逃不掉一個死刑。

關於白如悅那邊,許靜書絲毫不覺得意外。

白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要是這麼輕易就給白如悅定罪,她反而覺得不正常。

可以說,這個結果在她意料之中。

但是,法律不能製裁的人,不代表無法用別的方式給予懲罰。

否則她又何必在天台上故意引導宋嚴凱說出白如悅的名字?

有些事,不能隻看眼前。

目光得往長遠了去看。

白家,白如悅,都不著急。

許靜書從警察局出來,還跟白如悅和來接她的白夫人和李秋月打了個照麵。

“你命還挺大,宋嚴凱那個廢物果然一點用都沒有。”白如悅看到許靜書就忍不住冷嘲熱諷兩句。

“算命的說我命硬,克腦殘。白二小姐記得離我遠點,萬一不小心把你克得缺胳臂少腿,那多不好意思。”許靜書皮笑肉不笑地反擊回去。

白如悅被罵腦殘,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上來了,指著許靜書的鼻子就罵,“姓許的我給你臉了是不是?別以為巴結上幾個人就了不起,就你這種眼皮子淺的賤人我見多了,早晚有你跪下來求我的一天。”

“我自己有臉不用你給,白二小姐還是自己留著慢慢用吧,畢竟那東西你本身就沒有,好不容易弄到一張可得仔細著用。”跟她耍嘴皮子?巧了不是,她除了動手打人動腳踹人快之外,就屬嘴皮子最溜。

白如悅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許靜書這話什麼意思?

還是聽李秋月勸許靜書的話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靜書,你不要總是把人想得這麼壞?悅悅脾氣直,說話或許你不愛聽,但她沒有惡意。你又是罵她腦殘,又是罵她不要臉,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李秋月看似在為白如悅鳴不平,無論是態度還是語氣也都是這麼個意思。

但許靜書是誰啊?她跟李秋月可是打了兩輩子交道。

李秋月是什麼人,沒誰比她更了解。

譬如現在。

就連自詡聰明手段很高的白夫人都信了李秋月,覺得她為了白如悅指責許靜書。

就是白如悅本人也這麼認為。

隻有許靜書知道她這番話的真正用意。

但她沒有戳穿李秋月。

她甚至還選擇幫她一把。

“怎麼?這麼快就忘記差點毀容的事?你願意巴結討好他們是你的事,跟我無關,別對我的事指指點點,你李秋月沒那個資格。”

許靜書這話說完,就見李秋月不讚同地對她說,“悅悅隻是貪玩,她不是你說的那樣惡毒。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這麼壞,幹媽和悅悅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哦。”許靜書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然後說,“麻煩讓讓,好狗不擋道。”

既然都撕破臉了,那她也沒必要客氣。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從剛才一直保持沉默作壁上觀的白夫人就開口說話了,“鍾老就是這麼教徒弟的?對長輩出言不遜,這就是鍾老愛徒的教養?”

“我老師教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至於長輩,抱歉,我沒看到這裏有值得我尊敬的長輩,白夫人的話恕我不敢苟同。”對上白夫人,許靜書秒變臉,笑得端莊文雅,說出來的話綿裏藏針,針針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