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Ƴ@�“姓許的,你去死!”
許靜書跟往常一樣去學校,突然衝出來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手裏拿著把菜刀朝她衝過來。
“啊——”一旁有人嚇得大喊大叫。
許靜書卻在對方靠近自己之前,先一步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奪過對方手裏的菜刀,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你是……宋嚴凱?”剛想問對方是誰的許靜書,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對方的臉。
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瘋子似的男人,竟然就是宋嚴凱。
詫異過後,許靜書問他,“你為什麼想殺我?”
“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憑什麼你還能過得這麼好?你這賤人,就該去死。”宋嚴凱惡狠狠地瞪著許靜書咬牙切齒地說。
“你有病吧?你落到這個地步難道不是源於你自己的貪心?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他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自己沒找她算賬已經很大度,他還反咬一口,臉呢?
許靜書也懶得跟他廢話,把他交給學校保安,讓他們把人送去警察局,自己就不管了。
持刀傷人,他總得老實一段時間了。
可許靜書萬萬沒想到,宋嚴凱發起瘋來會喪心病狂到何等地步。
“靜書,有人找你。”這天,許靜書正在實驗室,突然有人來找她。
出去一看,竟然是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警察同誌,你們找我有事嗎?”許靜書上前詢問。
“情況緊急邊走邊說。”警察滿臉焦急地說。
此話一出,許靜書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跟他們走。
路上,她才得知發生了什麼事?
宋嚴凱那天想持刀殺她後,竟然逃跑了,沒被送到警察局。
學校保安怕擔責任就把這件事給隱瞞下來。
然後,在今天宋嚴凱竟然持刀挾持了幾個上小學一年級的孩子。
還放出話,要讓許靜書去見他。
到附近,警察沒讓許靜書直接去跟宋嚴凱見麵,而是指著那棟樓說,“宋嚴凱挾持孩子在那棟樓的天台,孩子們身上都被他潑了汽油,你等下不要刺激他,盡量安撫他的情緒給我們爭取時間。你別太緊張,我們會有人保護你的安全。”
“我知道。”許靜書神色凝重地說。
她真的沒想到宋嚴凱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還敢挾持無辜的孩子,簡直該死。
到了那棟樓下,許靜書還見到了熟人。
“路哥。”許靜書喊了路海鵬一聲。
路海鵬見到她也走過來,問她,“怕不怕?”
“還行。”許靜書道。
說話時,路海鵬把一個東西丟給她。
許靜書接過來跟他道了聲謝。
“小心點,記得保護好自己。”她上樓前,路海鵬幾次叮囑她注意安全別以身犯險。
許靜書點頭,跟著一個女警上樓。
頂樓天台,宋嚴凱手裏拿著個打火機,他身後是幾個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小孩。
他站在天台邊上,眼底滿是瘋狂。
聽到天台門被推開,他立馬警覺地朝那邊看去。
見到許靜書,他眼睛陡然就亮了。
“賤人,你還敢來見我?”他看向許靜書的眼神裏滿是恨意。
許靜書往前走兩步,看著他說,“我來了,你可以放人了。”
“站住,不準往前!再往前一步,我就把他從這裏扔下去。”宋嚴凱抓住一個小孩威脅他們要把人丟下樓。
這棟樓不高也有五層,扔下去孩子非死即殘。
“好,我們不往前走,你把孩子放下來。”跟許靜書一起的女警嚇得身上冒冷汗,趕緊拉著許靜書後退兩步。
宋嚴凱卻沒把孩子放下來,而是指著許靜書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姓許的,你不是很驕傲嗎?你不是看不起我嗎?你現在在怕什麼呢?”
“哦,你怕我把他從這兒扔下去是不是?那你求我啊,你跪下求我,我就不把他扔下樓。”
……
宋嚴凱跟個瘋子似的,已經沒了人性。
他用一條命來威脅許靜書,讓她跪下求他。
而許靜書的反應,卻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女警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替許靜書給他下跪,隻要他能放人。
“你真可憐。”許靜書往前走一步,清冷的聲音響起。
宋嚴凱突然停止大笑,衝她大喊,“你給我站住,不準再往前。”
“宋嚴凱,你就是個可憐蟲,膽小鬼。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無視你,把你當成空氣,都是因為我瞧不起你,懶得搭理你。在我心裏,你就跟地上一灘爛泥沒區別,多看你一眼我都嫌髒。”
許靜書仿佛沒聽到宋嚴凱的威脅,繼續不急不緩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任由宋嚴凱如何憤怒地大吼,威脅她要把那幾個孩子全都扔下去,她也不為所動。
直到跟他隻有五步左右距離時,許靜書才停下腳步,她輕蔑不屑地對宋嚴凱說,“放棄吧,你不敢把他扔下去。他們現在就是你的保命符,失去他們,你就完了。”
“承認吧,你就是這樣一個懦弱膽小又沒用的東西,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許靜書沒有繼續往前走,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刺向宋嚴凱。
那個女警,包括潛伏在一旁等待時機衝出來救人的警察和從部隊借來的特種兵,此刻都心急如焚。
還有人想要衝出去把許靜書帶走,卻被路海鵬給攔下了。
“先等等。”
許靜書並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她還在繼續刺激宋嚴凱。
在她一句又一句地罵宋嚴凱是爛泥,是廢物後,宋嚴凱終於受不了刺激把那個孩子扔到地上,指著許靜書大吼,“我不是,閉嘴,你給我閉嘴!”
此刻的宋嚴凱,瘋狂得猶如一隻隨時會崩潰的野獸,眼裏身上滿是戾氣。
“你該死,她說得對,你這種人就不該活著,你死了就好了……”宋嚴凱喃喃自語著,然後就突然露出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來。
他用那雙泛紅的眼睛盯著許靜書,笑得毛骨悚然,邊笑邊對她說,“想救他們嗎?你從這裏跳下去,你跳了我就放了他們。”
“我要是不跳呢?”許靜書語氣平淡就好像他們討論的話題不是跳樓,而是中午吃什麼似的。
“隻要我動動手指頭,他們就會燒起來,鮮嫩的小孩燒得滋滋冒油……你覺得,幾分熟的小孩肉比較香?”宋嚴凱笑得滲人,還露出陶醉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