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的怪味引起許靜書的懷疑,她找來手電筒往水缸裏看。
就發現一隻腐爛了的死老鼠漂浮在水缸最內側的邊緣。
嘔!
看到死老鼠的霎間,許靜書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惡心。
她找東西把腐爛的死老鼠撈出來。
然後盯著死老鼠皺起眉頭。
家裏水缸裏為什麼會有死老鼠?
還是腐爛得這麼嚴重的死老鼠?
她又想到家裏的水缸是今早大哥才挑滿的水,要是有腐爛這麼嚴重的死老鼠大哥不可能沒看到。
而且,他們上午也用水缸裏的水做飯了。
要這隻腐爛的死老鼠一直在,不可能隻有大哥生病她到現在還好好的。
突然,她想到什麼似的,從廚房跑出去。
她先是去檢查了一下自家的門鎖,發現大鎖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
然後她又繞著自家圍牆慢慢地轉了一圈。
果然就讓她發現一些東西。
有人從牆上進來過她家。
這邊的痕跡都是新的。
她家的牆隻有霍青岩進來過。
他每次來都是從同一個地方,牆上都有他留下的痕跡。
但這次她發現痕跡的地方,卻是另外一麵牆。
牆角的泥土地上,還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腳印不大,不像是男人的腳。
應該是有人用梯子翻進來她家。
那隻死老鼠也是有人故意放在她家水缸裏。
而她因為這幾天身上來例假,都喝熱水壺裏的熱水,才幸免於難。
想明白後,許靜書臉色就陰沉得很難看。
誰?這麼歹毒,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害他們兄妹。
她黑著臉往屋裏走,去廚房把水缸裏的水全部倒掉,又把水缸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忙完她身上都出汗了。
歇了一會兒,她拿起扁擔和水桶出門挑水。
沒走多遠就碰到許秀紅一家三口,見她自己去挑水,許秀紅立馬把她的水桶和扁擔搶走遞給牛鐵龍,讓他去挑水。
牛鐵龍衝許靜書憨憨笑了笑,挑著水桶就去了。
“今天怎麼你來挑水?秀軍呢?”許秀紅跟許秀軍生日沒差幾天,她都不叫他哥,兩人從小就叫對方名字。
說起這個許靜書就來氣,就把有人翻牆進去在自家水缸裏扔了隻腐爛死老鼠的事說了一遍。
“我大哥上吐下瀉還發燒,現在才好點,我把家裏水缸洗了,水也全倒了就想出來挑點水回去。”許靜書說。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許秀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說。
許靜書沉著臉說,“不知道誰這麼恨我們,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害我們家。”
“會不會是許娟子?”許秀紅想了想說。
“有可能。”她那天壞了許娟子的好事,讓她丟這麼大麵子,可能是她的報複。
許秀紅立馬說,“我找她算賬去。”
“別,秀紅姐。咱們沒憑沒據去找了她也不會承認,反而會打草驚蛇。”許靜書趕緊攔住她。
許秀紅怒氣衝衝地說,“那我們就這樣看著她害了人還不遭報應?”
“許娟子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搞這出,惡心誰呢?那可是死老鼠,萬一老鼠身上有點什麼病,鬧出人命她負得起這個責嗎?簡直黑心透了,喪良心的東西。”許秀紅氣衝衝地把許娟子一頓罵。
忽地,許靜書抓住了什麼東西。
她問許秀紅,“秀紅姐,你跟許娟子比較熟,你覺得她膽子大不大?”
“大個屁,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真要是膽子大,她能專門挑著軟柿子捏?她敢冤枉蔣同誌往他身上潑髒水,不就是看在人家是下放的,沒家庭背景才敢動手。換個人你讓她試試?早就屁股冒煙似的跑遠了。”許秀紅吐槽起許娟子來。
許靜書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湊過去在許秀紅耳朵邊嘀嘀咕咕說了一些話。
聽她說完,許秀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這麼做成嗎?”
“試試看。秀紅姐你按我說的做,誰最先跳出來就是誰幹的。”許靜書冷聲道。
“好。”許秀紅點頭答應。
牛鐵龍幫忙挑第二趟水的時候,就主動跟人說起許家兄妹的事。
說許家兄妹真倒黴,水缸裏掉進去一隻死老鼠,不知道的許家兄妹喝了水缸裏的水,現在都病倒了,上吐下瀉還發起高燒情況看著很不好。
這種事還挺稀罕,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傳開了。
傳到後麵,就成了許家兄妹快死了,隻剩最後一口氣了。
王蘭英聽到消息後,愣住了。
他們要死了?
她沒想要他們的命,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隻是想讓他們生病自己就能打著照顧他們名頭住進去,找到他們家的錢。
怎麼就要死了呢?
她也就傷心難過幾秒鍾,就接受了他們要死了這件事。
隨即就想,他們死了的話,家裏的房子和錢她是不是就能去分了?
好歹她也是他們的親媽。
想到錢,王蘭英就坐不住了。
她跟現在的男人說了一聲,就火急火燎地去了許家分財產。
許家,許靜書和許大哥都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
許秀紅忙進忙出地幫忙照顧兄妹倆,許二嬸也在。
王蘭英一來就碰到許二嬸。
“你來幹什麼?趕緊滾,我們許家不歡迎你。”許二嬸得了許靜書的交代,看到王蘭英就把人往外轟。
她這行為,被王蘭英理解成她想獨吞許家這套房子,當即就吵回去,“該滾的人是你,這是我家,房子是我男人蓋的,屋裏住的是我生的兒子閨女,跟你有一分錢關係?”
“真是笑死人了,你一個改嫁的女人,哪來的臉說這些話?小心大哥晚上去你夢裏找你嘮嗑。”許二嬸嫌惡地說。
“跟你沒關係,你讓開。”王蘭英推開許二嬸,就朝屋裏走去。
她直奔許大哥的屋子,進去之前先揉了揉眼睛,用沾上薑汁的手帕揉了揉眼睛,才衝進屋趴在床邊嚎啕大哭,“秀軍,你這是怎麼了?我可憐的兒子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媽媽。”
邊嚎啕大哭,她還邊掀開許大哥身上的被子,要把人弄下床。
許秀紅和許二嬸趕緊上前阻攔,她就指著許二嬸母女的鼻子罵她們,“你們滾開,我兒子病成這樣你們也不把人送醫院,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我算是看透了,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呸!”
她還啐了許二嬸母女一下。
許二嬸,許秀紅:……
你賊喊捉賊玩這麼溜,你新老公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