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多了五塊錢？”霍父表哥回過神問。
霍父理直氣壯地說，“利息啊。”
“還要利息？”霍父表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
“親兄弟明算賬，你不願意可以給現錢。”霍父接著又說，“都是一家人，你難道覺得我會騙你那五塊錢嗎？表哥，你可是我親表哥，你怎麼能那樣想我？”
霍父表哥：你特麼搶我話，那我說什麼？
“一家人談錢多傷感情。”他支支吾吾的說。
霍父說，“那不談感情，談錢。”
表哥：……
還有人找到許靜書，也不是之前罵她不檢點，人品不好，德行差的樣子了。
一個兩個笑的臉上跟開了朵菊花似的，把她誇得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
被誇了的許靜書也開心。
等他們說正事的時候，她就開始選擇性耳聾眼瞎還有點失憶了。
馬什麼梅？
什麼冬梅？
馬冬什麼？
說她故意裝傻，許靜書笑嗬嗬點頭回一句，“今晚吃紅燒肉。”
說她不念舊情冷血，她煞有其事地點頭說，“辣子雞也好吃。”
說她小心眼記仇沒好下場，她讚同地點頭，“兔肉爆炒更香。”
牛唇不對馬嘴地回答，把來找她的人氣得半死。
看他們不高興，許靜書就高興了。
她又不是真的缺心眼。
有好處就貼上來，把她誇得跟天上仙女下凡似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翻出來說一遍，就連她出生那年送了兩個雞蛋都拿出來說。
但凡她出事，這些人也是最先跳出來落井下石。
她都不知道他們哪來這麼大的臉？前邊剛罵完她，現在又想從她身上撈便宜。
*
有人會做自行車？
做一輛自行車隻要不到五十塊錢？
還不要自行車票？
天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
要收二十五塊錢辛苦費？廢話，那不是應該的，人家有那技術還給你白做工，你想什麼呢？
要三五天才能好？什麼？竟然隻要三五天就能做出一輛自行車，簡直太厲害了。
同村的人還在想法子讓霍青岩少收點錢的時候，外村知道消息的人已經找上霍青岩報名排隊了。
率先找來的就是許東來媳婦的娘家。
第一筆生意，霍青岩給了個優惠，隻收了二十塊錢。
加上他們家找親戚幫忙弄的材料和廢棄自行車，算下來一輛自行車隻花了不到三十塊錢。
不到三十塊錢就得到一輛自行車？
這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知道的人都瘋狂了，都來找霍青岩報名。
“二十五塊錢，不議價。”過了那村就沒那店，二十五塊錢不二價。
大家懊悔的同時，也紛紛報名。
可廢棄自行車哪有那麼好找？
霍青岩就提出了另外一個方案。
“用竹子做自行車？”聽都沒聽過，還能用竹子做自行車？
霍青岩說，“車身用竹子做，承重力能達到三百斤，唯一的缺點是車身用不了太長時間就要更換一次。”
“那是多長時間？”就有人問。
“一年半左右，視情況而定。”霍青岩說。
大家一聽就心動了，竹子山上多得是，一年半換一次也不麻煩。
當聽到霍青岩說用竹子的話成本會降低十塊錢左右，大家全都心動了。
這麼龐大的工作量，霍青岩自己肯定忙不過來。
有聰明的就主動提出來幫忙，或是讓自己兒子來，想著趁機學點技術以後就吃喝不愁了。
霍青岩也沒拒絕，就讓他們去試試。
試什麼？
徒手掰個鋼管給我看看吧！
掰不動？
那我要你何用？
成功篩出去毛遂自薦的所有人後，霍青岩選了蔣安磊給自己搭把手。
有被篩出去的人不服氣地問為什麼選了個牛棚裏的人？
霍青岩回答說，“他力氣大，還聰明能聽懂我說的話。”
有人背後使壞攛掇人去找大隊長讓他不答應蔣安磊去給霍青岩幫忙。
霍青岩知道後直接就把報名那張紙給撕了，說他身體不好幹不來這些力氣活，自行車就不做了，讓大家繼續攢錢攢票去供銷社買新車去。
四十塊錢就能買到的自行車，讓他們再花一百大幾去買，誰幹？
當天大隊長就親自去找了霍青岩，把蔣安磊也給他送了過去。
霍青岩：這人呐，就是賤皮子。
好好說話沒人聽，非得往他臉上打兩巴掌才聽得懂人話。
有了蔣安磊的加入，霍青岩才知道什麼叫神仙隊友。
太聰明了，說一遍就懂。
教兩遍就能上手，他收錢收到手軟。
嗚嗚嗚，神仙隊友，愛了愛了。
霍青岩沉浸在收錢收到手軟的神仙生活中時，袁隊讓人捎來消息，打他那些人抓到了。
收到消息，霍青岩就喊上許靜書一塊去了派出所。
“王國偉你們認識嗎？他們說是一個叫王國偉的男人花錢找他們廢了你。”見麵後，袁隊就問霍青岩。
“是他？”霍青岩和許靜書的反應都有點一言難盡。
這個名字他們印象還挺深刻。
為了避免鬧出同名的烏龍，霍青岩又問了一遍這個王國偉的具體情況。
得到確切回答後，他才說，“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找人廢了我？”
“你不認識他？”袁隊問。
“知道他，但沒打過交道。你也知道我之前是混了點，但違法亂紀的事情沒幹過。我跟他就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就算不良那會兒，他也有節操有底線，跟王國偉不是一路人。
這時候，就聽許靜書說，“也許，可能，大概，跟我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跟你有關？”袁隊扶額看她，“你又是怎麼招惹上他的？”
許靜書滿臉無辜的攤手，“我是奉公守法好公民。”
“別扯犢子，說說你怎麼招惹的王國偉？”袁隊揉著太陽穴問她。
“李秋月你還記得嗎？她是王國偉的姘頭。”許靜書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太優秀招人妒忌她也很無奈啊！
袁隊瞪大眼睛，好半晌才說出一句，“他們真會玩。”
“是吧是吧，還有更騷的，他把人接到家裏住，說那是真愛，還讓他老婆伺候他們。然後把人給刺激狠了，那玩意兒被砍下來剁碎了包成餃子被不知情的王家人給吃下去了。”許靜書趕緊把王家那檔子事分享給袁隊聽。
袁隊：……
嘔，好惡心。